“我說呢,老爹來也沒見鳥落下來,魚沉下去呀。”浮蘇說罷就領著白遜雪進了殿閣中,又叫白遜雪自己挑起居室。白遜雪的作用是鎮宅神獸,所以不用貼著捱一塊。
浮蘇打算好好梳理一下經脈裡的靈氣,也穩固一下修為境界,卻不想還不及入定,就有蒼詰的傳訊符破空而來:“小鹿鬧著要你,不見你不吃不喝不睡覺,你看乘雲宗眼下可方便,若不方便為父再想辦法勸小鹿。”
想想,乘雲宗乃至整個滄海界都對上元真人的渡劫不抱什麼太大熱度,想來蒼詰來也無事,蒼詰有個秦業的身份在,就是來了也沒誰會把大魔和前輩高人聯絡到一塊去:“成。那您帶小鹿來吧。”
蒼詰抱著小鹿踏月而來,這位壓根不像白遜雪那麼講規矩,山門屏障對他來說就只是個擺設。蒼詰一落下,浮蘇就發了信給宗正報備,宗正心想著如今秦業肯來再好不過,說不得到時候上元真人渡劫還需秦業從旁幫襯。便前來問候。
待到一番客套下來,已是深夜,小鹿卻還是睜著溼漉漉的眼睛,眼神軟軟地看著浮蘇,雖然被蒼詰抱在懷裡,可很明顯。小鹿想要浮蘇火紅的懷抱。蒼詰不免嘆一聲,拍拍小鹿說:“小鹿,你該睡覺了,明天要早起煉功。”
“我要和師姐睡,才不要和師傅睡呢。”小鹿語出驚人。把浮蘇和流光都給嚇一大跳,就白遜雪都忍不住側目,前輩您是不是也太不講究了,小鹿才多大點,您怎麼忍得下心禍害,太不人道了。
蒼詰無語向蒼天,他真冤枉得很:“把話說全。”
小鹿眨巴眼,再眨巴眼,溼溼的眼睛看著浮蘇,努力從蒼詰懷裡掙扎著伸出手示意要浮蘇抱:“要師姐守著我睡。不要師傅守。”
“冤孽,罷了,你便和你師姐睡,不許鬧師姐知道嗎?”小鹿明顯把蒼詰夜裡在她身邊入定打坐當做陪她睡覺了:“浮蘇,晚上不用管她,給留盞燈既可,她晚上要”
“不許說師傅好討厭。”小鹿捂著紅成粉嫩小蘋果的臉,大感不好意思地把臉埋進蒼詰寬大的袖子裡。
“你呀”蒼詰輕輕戳戳她的眉心,便把她放開,給了浮蘇一個“照辦”的眼神。
浮蘇雖沒照料過孩子。但是誰小時候沒個“尿床”史呢,所以心裡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被蒼詰放開的小鹿終於如願撲進師姐懷裡,瞅著浮蘇的臉就是一個大大的香噴噴的親親:“師姐師姐,我好想你哦。”
被這麼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喜歡著需要著,誰的心能不軟和下來,浮蘇回親一口道:“我也想小鹿呢,那我們現在就去睡覺好不好,天已經很晚了呢。”
小鹿摟著浮蘇的脖子,嬌嬌地點頭應聲:“好,聽師姐的。”
蒼詰在旁邊起碼喝了八百罈子醋,小鹿是他一手帶到現在,平時跟他比跟沈秀才和三娘子還要親近得多。可看看現在,才見過一面的浮蘇就讓她茶不思飯不想,一見著還乖得跟小狗似的,跟在浮蘇後邊搖尾巴賣乖賣可愛:“小白眼狼,有了師姐就不要師傅,你跟你師姐才見多久啊!”
浮蘇不免要笑,抱著小鹿回屋裡去,留下蒼詰鬱悶無比地看著小鹿一去不回頭,連個眼角都不帶給他的。
小鹿很好帶,晚上自己睡,自己洗漱換衣服蓋被子,蒼詰顯然把小鹿教導得很好。浮蘇想想,蒼詰是在培養未來的妻子,能不盡心嘛,妻子沒培養好,禍害的可是他自己:“小鹿有什麼事可以喊師姐,師姐給你點盞靈燈,這樣就不用怕了哦。”
“好噠,師姐最好啦。”小鹿說完,穿著嫩粉小衣裳撲過來,重重在浮蘇臉上“麼麼麼”啜好幾口才捂著小嘴偷笑著跟偷著油的耗子一樣跑回去,迅速麻溜地鑽進被窩裡。小鹿蒙著臉在被子裡“嘻嘻嘰嘰”地笑了好一會才把臉又從被子裡探出來,星星亮亮的小眼睛烏丟丟地看著浮蘇,見浮蘇在看她,又跟偷了油的老鼠一樣“嘻嘻嘰嘰”地笑。
見狀,浮蘇啼笑皆非,這孩子搞什麼,怎麼就這麼喜歡她呢,只不過看一眼,小鹿都能高興成這樣:“好了,小孩子要早點睡,這樣才能快快長高,不要再玩嘍。”
“好噠,聽師姐的。”小鹿脆脆嫩嫩地應聲,應完就閉上眼睛,嘴角上揚的幅度一點沒減。
看罷,浮蘇會心一笑,這孩子是真招人喜歡。嬌嫩嫩跟陽光下盛開的小野花一樣,比起孫鴻影來,浮蘇覺得自己更喜歡她現在這樣快樂的樣子,美人垂淚固如萬物含悲使人哀憐,美人一笑卻似一夜春風吹開百花令人欣悅:“這回的名字取得好,月鹿,歡快得像月光下奔跑的小鹿。”
流光也被軟蘿莉給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