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都沒有:“師傅出去做什麼,有沒有跟你說?”
小鹿點點頭,答道:“拿著珠子出去了,說要給師姐的師傅找個好的,還說已經推演到了地方,如果沒有差的話就會很快回來。”
“我知道了,謝謝小鹿告訴我。小鹿也練功吧,師姐也有點事要處理,師姐找白師兄來陪你。”浮蘇找來白遜雪看護小鹿,自己則向天衍峰去,剛才她在跟小鹿說話時,流光告訴她說“時機到了”,那就意味著她要上天衍峰裝逼去。
此時天衍峰,已聚集起四名諸峰高階弟子,皆已是大乘期,且都是各峰主的入室弟子。如浮蘇,只算真傳弟子,天衍峰的入室弟子也只宗正一人,便連資質上佳的沉淵都不曾得入室之名。真傳弟子只在名分上有區別,待遇與真傳弟子一般,如峰主之爭,真傳弟子可以得到來自宗門的支援,而真傳弟子不能。
大乘期的入室弟子,本就可任得一峰之主,浮蘇雖說在廬山一個人待著時,心裡有這樣那樣的自我懷疑,但一旦見到了這場面,反倒心中平靜安穩下來。事都來了,既然不打算抱著腦袋躲開去,那就迎上去,反正要迎上去的,怕沒用。
“我天衍峰的事,自是由宗正師兄作主,宗正師兄乃入室弟子,名份上半分不差,如何做不得。要打便打,同門之間,莫來這些彎彎繞繞的事,既是靠修為取勝,那就別在嘴皮子上浪費時間。”說話的是排行第三的白重。
“既如此,那便擺明車馬,也不必再多言。既是同們,我們也不佔便宜,七日一場,贏著方能得入下一場,敗者退出峰主之爭。”
“好。”
“可。”
宗正被逼得來,自然只能答應,他修為不低,但比起沉淵來還有不如,上元真人選他做入室弟子,原是看中他為人持重,最願意照顧人,並非因其資質好修為高。沉淵雖然修為境界高,但這事,他卻替不得,真傳弟子來,他可以擋,但入室弟子來,他卻不能代替宗正出面。
除非,沉淵有足夠自信,他能絕對壓過那幾位入室弟子。但是他沒有,他與那幾人不過相當而已。歷來峰主之爭,若入室弟子自認實力不濟,非要由真傳弟子頂上,不是不可以,而是一旦失敗,原本駐於本峰的弟子都必需全部清退出本峰,再打散編入各峰。
入室弟子失敗,眾人還可繼續留在天衍峰,這是為防真傳弟子盲目參與峰主之爭,卻同時也成了束縛真傳弟子的一道枷鎖。
“乘雲宗以劍立世,什麼時候開始拼修為境界了。”浮蘇著白衣浮於半空,衣裳飄裾,如白雲被風吹得四散,又如花朵綻放在虛空之中。
“浮蘇師妹。”宗正知道浮蘇一直沒出面,也知道這師妹不會一直沉寂下去,可沒想到她這當口上來。宗正不怕輸,但他擔心天衍峰上下的弟子要被清退,若然如此,將來師傅回來,做為大師兄,他還有什麼臉面見師傅。
“宗正師兄不必擔心,既我敢來,便敢擔此責任。”都已經站到這,就好比一百級臺階走到九十九,浮蘇不會在此時弱了聲勢,更不可能退卻。
宗正和沉淵互相看一眼,沉淵點點頭,宗正便也點頭,浮蘇想替代他,也需得他先退出才可。來爭峰主的四人一見,返虛初期竟也來和大乘期相爭,真是不自量力。
哪知道,他們還沒“劃下道”來,浮蘇便祭出一柄飛劍來,流光在乾坤鐲裡一遍一遍吐槽:“這樣的場合,該死的異端,你竟不讓我出場,你竟然不讓我出場”
由著流光一遍一遍重複這句話,浮蘇才不用它,如今的流光真正是赤霄流火,彤雲萬里,把它祭出來就沒裝逼的效果了。
“咦,那好像是天衍峰的小師妹。”。
“可不,這下峰主之爭可要好看嘍,這小師妹敢現在跳出來,看來是個硬茬。”
“這還用說,你們可是忘了那年劍閣大比,這位師妹身負異劍意,如今看來更強大了許多。”
“嘁,異劍意算什麼,董師兄他們四人,各個身負高妙劍意,豈是區區天衍峰小師妹能比得的,要說沉淵還有可能,這小師妹,誰認識她呀。”
縱你們千言萬語加我身,我也只一劍平息。
浮蘇胸中不免激盪起一股豪氣,這是一種我手中持有此劍,便可縱橫星海,破除一切的強大信心。寂滅劍意起,劍底無端生出一個黑點來,至後來越來越大,待擴張到比浮蘇站在天空的身形還高時,被浮蘇輕輕一劍推出。然後那黑濛濛的一團飛向不遠處一座山,那是連主峰的配峰,與副峰不同,副峰與主峰高度大小差不多,配峰要小上一些,常用來作警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