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好不好!”
真是飲食男女。不吃會死。
景喚此時又發出一問:“浮蘇師妹,你如今在外都於何處修行,日後是繼續在外修行,還是在乘雲宗?”
“最近十年都會在外修行。”浮蘇在和流光說話的空歇,順便回了光頭一句。
“好。那等我回來。”說完,揚長而去。
浮蘇出神,繼續出神,然後神遊天外
直到蒼詰過來領著她回漳洲城,她還在出神中:“老爹,如果是你對樂聲說‘等我回來’一般會是什麼意思?”
“好好待著,好好活著,等我與她攜手於共,再不分離。”蒼詰忽然有點出神,這句話他真的曾對鴻影說過,只是待到他去找她時,她卻已身死道消,於是他便等候著她輪迴轉世。
“死了,光頭剛才跟我說了這句。”浮蘇心說如果是三五年後的話,那最好見都不要見,雖說女修們懷胎,顯懷要等最後一年才能看得出來,但小黃豆的存在感會越來越重。到時候一見,就會知道她珠胎暗結,那可沒法解釋。
蒼詰卻掐算掐算說:“他三五年出不來,估計得七八年時間,正好那時候你已在玄冥待產,他見不著你。噢,不成,玄冥魔息太濃,這小傢伙受不得,待樂聲出世,為夫與你一道去天原暫住些年吧,安生些。”
一聽七八年,浮蘇就安心了,可一想到天宸也一樣見不到面,浮蘇又不捨起來:“老爹,天宸說這孩子沒什麼來路,就是不該生於世上,所以得不到天地浩養,只能靠我們自身靈氣蘊養,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嗯,世間性命皆如此,按尋常見的來說,所有生魂都應當是轉世投胎而來,要經天道輪迴的安排。但世間自有魂飛魄散,便也有生魂凝結,你那小黃豆就是這樣,是天宸以你二人之元精血氣與經脈中的天地靈氣蘊養三魂七魄而成,這倒解釋了你為什麼修為境界不升反退。不礙事,這對小傢伙來說是好,無前世之因果牽累,無前世之業力阻滯,又是一個禪宗大能的胚子。”蒼詰忽然一怔,鴻影境界停滯不前,再無寸進,是否也有這干係。本來浮蘇也不應生於世上,只是某一天,蒼詰心念一起卦推演,卻忽然發現自己有了血脈相連的後代。
見蒼詰沉默,浮蘇以為他在想事,就沒打擾,這時已快到漳洲城。按說應該停在漳洲城外,但蒼詰卻駕著法器自漳洲城門上空掠過,浮蘇疑惑道:“老爹,咱們這是直接飛回家去?”
這下蒼詰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法器撤回收起,找個無人的巷子落下:“浮蘇,樂聲不僅容色逼人,資質也同樣逼人,你今日說起凝生魂之事,為父才想起。為父命中,本不應有女兒,但樂聲卻生下了你。”
“老爹的意思是,樂聲是了生我才止步於出竅期。”浮蘇一下子心情壞得不行,孫鴻影拼著命生下來的女兒,被她穿來便佔據了身子,這顯得孫鴻影所有的犧牲與努力都特別傻,簡直如同被天道玩弄於股掌之中。
浮蘇幾欲張嘴說明實情,卻到底不知該從哪裡說起,自己的事,她從沒跟任何人說過。雖說奪舍之事常有,可她始終覺得這個個秘密,跟誰也不能說。自然,流光可以從她記憶中窺見,但流光一直對此守口如瓶,也不曾與她多言,所以她有時候真的會忘記自己是奪舍而來。
“蒼詰不用說,宸君也不用說,甚至那鴻影仙子心中也有數。至於其他人不必知道你從何來,經歷過什麼。宸君曉諳世之法,只需一眼徹看前世今生,至於蒼詰,闢蘿演卦天機都可測得,便測不到你身體裡如今裝著另一個魂魄麼。但他沒說,你便安安心心做大魔的女兒,這不挺好。便是鴻影其實也什麼都知道,她用自身靈脈蘊養出女兒的魂魄來,女兒就是她的一部分,她恐怕在當年你被上元真人帶回乘雲宗時就知道了。”流光阻止浮蘇點破,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不說相安無事,一旦戳破一切或許就會開始改變。
何況,蒼詰不過是在尋找慰藉,就算這女兒與他血脈都不相通,那又如何,干係並不大。不過也因此,妻子比女兒重要許多,但浮蘇身上所流著的與他和鴻影相牽連的血脈,蒼詰依舊珍惜:“而且,浮蘇你要明白,若非你的魂魄奪舍,那孩子也保不住,只有鴻影的靈力蘊養,根本蘊養不出完整的三魂七魄來,這才是蒼詰真正不介意的原因所在。”
既你來此,便是我蒼詰的女兒,魂魄來自遙遠的世界又如何。
浮蘇忽然一下拽住蒼詰的衣袖:“老爹,謝謝。”
蒼詰目光微閃了一下,揉揉自家女兒千年不變的雜草腦袋,完全忽略這是被他揉亂的。蒼詰只一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