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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三娘子那裡要借不滅心燈一用,有一大妖的妖息丹卡在我設下的禁制中。既出不來,也鑽不進去。若不借心燈將那妖物消去,妖息勢必會影響到樂聲。”因擔心鴻影這個名字被有心人聽去,如今蒼詰和浮蘇也不再用這個名字相稱,而是都稱樂聲。

浮蘇自也不再喚“阿孃”:“樂聲那裡。一定要用到不滅心燈嗎,還有沒有別的辦法可想?”

只見蒼詰先搖頭,然後又點頭:“有,除非佛門無上淨境中的金烏菩提露或可一試,但也只能一試。但那金烏菩提露。如今又上哪去找”

瞬間大喜,浮蘇從乾坤鐲裡把還餘著多半罐的金懷菩提露晃晃蕩蕩地拿出來,遞到蒼詰面前說:“老爹說的是不是這個。”

開啟罐子的嗅一嗅,正是佛上無上淨境中的金烏菩提露,金烏菩提露對正道修士來說,清涼若初化的雪水,可以清淨靈臺喚醒神智,平息心中魔障。但對魔修和妖物來說,卻是最為畏懼的,金烏便是太陽,可驅除一切黑暗與腐朽。蒼詰不敢沾手,卻感覺得出這平平靜靜一小捧水裡蘊含著什麼樣恐怖的能量:“正是此物,你怎會有?”

“不記得哪年得的,已經好久了。本來是滿滿一罐子,近來被用掉一些,老爹要用得上就拿去,只要別讓我跟光頭見”浮蘇遠遠看著遠處飄來的那團可疑雲彩,果斷把話咽回去,要讓光頭聽到她接下來的話,就算她現在是浮蘇師妹,光頭也照樣能掐她。

蒼詰回頭遙望一眼,見是光頭到來,就衝浮蘇會心而笑:“可要為父捎你一道回漳洲?”

用力點頭,再好不過。浮蘇生怕蒼詰想走,拉了蒼詰的衣袖,不免要向蒼詰這“好爹”發發身為女兒的嬌嗔:“快走快走,不是要去救樂聲嘛,遲了怕來不及。”

她這跟父親撒嬌的小閨女樣卻不免讓雲天之上的景喚禪師心生莫明情緒,那情緒不住翻騰,如山間變幻的雲霧一樣翻著騰著。浮蘇面前的男修,看上去便修為高深,風資奪人,站于山間林下望來,卻自有一股睥睨眾生之感,似乎世間萬物於他不過微塵。且,還有種不知何處而來的輕微熟悉感,景喚以為是曾經在哪個宗門見過,便沒有細究下去。

只是,這就差撲進懷裡的動作是怎麼回事,浮蘇師妹竟然還任由那男修的手拍著她的肩,揉亂她的頭髮,這種事怎麼可以發生,更何況還是活生生髮生在他眼皮子底下。

“浮蘇師妹。”

浮蘇假裝沒聽到,繼續催著蒼詰走,可蒼詰當真是她親爹,竟抱肘在一邊一副看好戲的態度。浮蘇只得堆起笑臉來,穿過雲層迎向光頭:“景喚禪師,你也在乘雲宗吶,我今日才回,正想著問問小童你在不在,若是在當去拜訪一趟呢。”

因不曾諳世,又不知老妖婆臉皮多厚,雖已不青澀,但仍然不夠懂人心隔肚皮這個道理。浮蘇一說要去拜訪他,他臉色便好看上許多:“知你歸來,我便想著來看看你,許久也不曾回,看著浮蘇師妹境界倒高了許多。怎麼看著化神已大圓滿,卻沒有突破關竅的跡象。”

說話間,景喚已從雲海上降下,向著蒼詰點點頭算是致禮,畢竟景喚已得不少上世傳承,已有了上世的氣魄。前輩什麼的,很有可能在他上世之間不過晚輩而已,所以如今景喚待前輩,敬雖在,但禮儀卻收斂起一些來。有時候不是他不講究。而是旁人惶恐,受禪宗大能的禮,膽麻肝疼。

“只是還不得法。我倒覺得不難,只是身心中有所束縛。還不能放開罷了。”浮蘇指的就是小黃豆啊!

景喚一點頭,卻轉過臉去便與蒼詰詢名問姓起來:“法葉寺景喚,未知前輩是何方高人。”

這樣的光頭,當真很有趣,蒼詰不動聲色,雙手結印表明來歷:“玄門十六都秦業。”

很明顯,景喚對滄海界的歷史也不甚清楚。法葉寺眾人覺得沒必要再教他這些。人家是大能,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大能就該無所不能,無所不知才對嘛。所以。景喚也不知道玄門十六都,更不太清楚那朵蓼花代表什麼,只知道這必然是一個古老的宗門。

“前輩來乘雲宗,可是為近來滄海界妖物頻繁奪舍凡人才來的,此事我倒正好有所見也有所疑。不知前輩可否賜教。”景喚決定好好了解一下,這個秦業是什麼來路,居然跟浮蘇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麼親密。

嗯,光頭泛酸了。

還是那句話,他睡過的人。怎麼可以隨意再被別人摟來抱去,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蒼詰笑眯眯地看著語氣有些許泛酸的光頭,半晌,不由得仰天大笑,天宸,你個混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