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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也下不去手。她能令他身心皆悅,但也是他心中必需要破的心魔,得到或者斬殺都是破除心魔的途徑。得到未必能破,所以禪宗對心魔,通常只有一個做法——斬除。

小黃豆喝完奶,呼呼呼地滿意睡去,還抱著白花花的胸不肯撒手。浮蘇想把小黃豆的手給鬆開,卻擔心用力太大,把小黃豆的小嫩手指給傷著。孩子的手白得近乎透明,連血管和骨頭都依稀可見,浮蘇實在不忍心,只得由著他。

景喚推門進來,便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想掩面而去,但卻莫明這就麼站住。暈黃的燈光,在浮蘇和真如身上鍍上一層金,溫暖得足以使人莫明垂淚:“浮蘇,蒼詰當真是乃父?”

“是,孫鴻影當年與蒼詰在鶴鳴淵曾意外相會。”都到這份上了,再遮掩也沒有必要。浮蘇心說,要打就打,老孃現在一點也不輸給你,境界高,劍意強,又有沒小黃豆要補給,誰來也不怕。

“你好自為之罷。”景喚下不去手,看著浮蘇又心中不能安定,只得離去。但看著浮蘇抱著真如,他又意識到自己不能增,無論如何這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子,她所生的是自己的孩子,若此時這樣轉身而去,與禽獸何異。

但是浮蘇以為他要走,滿臉歡欣,終於不用面對光頭,她是真的覺得很尷尬啊!而且她聽流光說得足夠好不好,禪宗怎麼對付心魔,她現在想想就一陣酥麻,不因興奮,全因悔得心肝都酥了:“噢,好,我會照顧好真如的,那再會。”

這是在下逐客令啊逐客令啊!

景喚:

見景喚不走,就這麼站著看著她,浮蘇眨巴眼:

小黃豆睡得香香的,才不管爹媽幹嘛呢,這種事還是留到他長大以後再煩惱吧。

然後見景喚滿臉怒意地拂袖而去,浮蘇終於長出一口氣,她這鬆一口氣的樣也被景喚給注意到了,怒氣更甚。魔女就是魔女,不知好歹!

不對,再想想,她也同時是浮蘇師妹啊,然後景喚就扭曲了。浮蘇師妹應該是美好的,堅韌的,可與他並肩踏遍星海的,紅衣如蓮的。魔女應該是可惡的,無恥的,yd的。當這兩個形象合為一個後,景喚順利地奔走在崩潰邊緣。

見景喚離去,蒼詰才進樓中,見浮蘇抱著外孫,伸頭去看,小傢伙生得非常好,明徹如玉,圓融似珠:“秦真如,名字取得不錯,日後也莫跟他姓,就姓秦。”

浮蘇又莫明有些失落,她知道景喚是給她氣走的,可不把他氣走,她又不知該如何自處:“老爹,他現在什麼也都知道,我該怎麼辦,他會怎麼對我?”

“還能怎麼對你,殺你捨不得,你卻又是心魔,為父也算不到他會怎麼著。”蒼詰也有些擔憂,不過好歹有外孫在,不看僧面看佛面,那光頭怎麼也不會對自家閨女如何。

誒,人生已然如此苦逼,作甚還來雪上加霜!

浮蘇抱著小黃豆,心中惆悵無比。

第一一九章 何能相忘,何能袖手

真如是個很好養活的孩子,其實修士們的孩子都很好帶,縱使不能言不能語,這些孩子在母體裡便受靈氣蘊養,自然早開靈智,什麼也都清楚,只是尚在懵懂之中罷了。狗腿小鹿天天扒著嬰兒床管真如叫“弟弟”,浮蘇看一眼蒼詰,只覺得輩分這東西已經徹底碎成了一地殘渣。

浮蘇特別烏龜,不敢出天原,不敢出蒼詰的保護範圍,生怕遇到景喚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現在真盼著景喚早點修得正果,找回記憶,她就不用再繼續糾結。可有一個事實很討厭的,那就是景喚不破除心魔,傳承碎片得到再多,也無法重證果位,因為境界升不上去啊!

問流光,該怎麼辦。

流光默默地說:“大不了就是捱揍,你怕什麼。”

浮蘇一想,也是,不就是捱揍麼,被光頭揍一頓,他估計就能破除心魔了,最多繼續相愛相殺嘛。她剛剛想通那麼一點,卻有不好的訊息傳來,白遜雪捏著一枚玉符踱著步子行雲流水地走過來,將玉符扔到浮蘇手裡說:“看看,你二師兄來的。”

“已有人傳乃父是冥祖蒼詰,可是?若是,勿出。”浮蘇神識裡這句話浮現出來,她咽口唾沫,心中一沉,看向白遜雪:“天衍峰可好?”

白遜雪眸光一轉,如夏日午後盛滿陽光的浮光拍在柳堤上,柔軟繾綣:“不太好,他們讓我們把信給你,就是想讓我哄著你,不告訴你天衍峰眼下的情況,你二師兄都不願意讓你知道。可就算我在你們眼裡只是蛇兒,我也是有原則的,我從不曾撒哄騙過誰。天衍峰被逼著要交待你的行蹤,天玄宗倒還好,就像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