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未了,而是事未了。
玉潭禪師點點頭,景喚的事已不再需要他過問,只見景喚駕雲離去,方向應當是乘雲宗。說是事未了,到底是情未了吧,禪宗不忌情愛,何必呢徒兒,秦聖能捎個小丫頭一塊入聖境,你又不是不可以,況聽聞浮蘇師侄已是渡劫大圓滿,便是你不捎,她也能登臨上界。不過,玉潭禪師什麼也沒說,因這一個念頭,玉潭禪師仍舊覺得弟子還是他的弟子,看看還是那麼彆扭又害羞嘛。
待到乘雲宗,景喚卻遍尋不著浮蘇,問人,人卻言道:“師叔祖已離滄海界。”
再問,還是這個答案,再問,依舊是這個答案,到天衍峰去問,還是同一個答案。不信,沉淵很光棍的一攤手,遞上幾枚籤子,道:“不信,你自己推演。”
算來算去,只有一個結果——魂魄已離此界。
景喚,忽而一笑,向殿閣中諸人一一看去,道:“我有諳世之能,說吧,怎麼回事?”
眾人這才覺得景喚已不同,沉淵本欲開口,但淳一卻笑眯眯地迎上來,喊了聲:“師姐夫,若我們知道,怎麼會讓您自己推算。師姐眼看生產在即,怕是又要招至天罰,我們不在身邊看護已是不安,如今師姐夫盡得傳承,修為圓滿,我們怎會不盼你能親至師姐身邊維護一二。這事要從兩年前說起,師姐在山中閒著,便喊了真如和阿涼他們幾個小的陪著下山走走,那時師姐已顯懷,行動多有不便,二師兄與祝安安便也一道去了,結果一個都沒回來。”
從來不說謊話的好孩子是有信譽可言的,景喚只需掃一眼就能知道淳一話是真是偽。更何況,他還能看出素行人品來,是個言語可靠的他便聽在耳中:“在哪裡出的事,可有著人去尋過?”
“燈未滅,一直很安穩,說明一切都好,只是不在此界罷了。”淳一說罷看向沉淵,沉淵什麼也沒說,也什麼都沒想,但卻明白了淳一這一眼的意思。
好容易把景喚送走。整整一殿閣的人都無比佩服地看向淳一:“小子。行麼。果然是說真話騙人比說假話騙人更好騙過去,這小子,蔫壞。”
無比純良地站在一旁,淳一表示自己很無辜。他可是實實在在的好孩子:“說該說的,能說的實話,把不該說的不好說的掩下,也是為了師姐和師姐夫好呀。”
“這倒也是。”
此時的浮蘇,在一片異空間中,卻是無意間從無序空間中摸到的,不知屬於哪一界,很奇特的靈氣充裕,卻沒有修士。沒有妖物,只有凡人。那裡的凡人,大約相當於九十年代的科技水平,有學校,有醫院。有公共管理機關,也有君王,卻是內閣首輔制,輔政大臣依也叫首輔。制度上更肖似宋與明掉換了個順序,直接便從宋進入資本時代。工業發達,制度完整,國力強大,不過既不是宋,也不是明,更不是中國,除了都是黃面板黑頭髮黑眼睛外,語言都不相通,文明歷史文化也沒有太多相同的地方。
不過,浮蘇很喜歡這裡,她決定在這裡生女兒,然後讓女兒的幼年在這裡長大。讀讀幼兒園,上上小學,和這裡的孩子們一樣,過一段時間普通人的生活。這裡靈氣充裕,完全不會影響到修煉,甚至沒有人與他們爭這靈氣。
本來擔心會有問題,但幾經起佔與推演,所擔的業力只需做一些事情便可抵消,浮蘇便安心住下。連帶著一干小孩子都要死活賴在這裡不肯走,太好玩了,什麼遊樂場,電影院,應有盡有。林壑和祝安安也覺得這裡很好,於是兩人也造了個小黃豆出來,打算揣巴揣巴,把孩子生在此界。
“師姐,淳一傳來玉符,說景喚禪師到過乘雲宗問你的下落。而且已經打聽清楚,景喚禪師本來可以重證果位,但因說有事未了,便留下了,我看八成是因為你。”說話的是姚十三,往年的小胖丫頭,如今還是個胖丫頭,嬰兒肥死都不消,姚十三為此傷感無比。
後從正元宗來的叫宋亭瑜,大家都叫她阿瑜,阿瑜剛從學校回來,就聽到十三姐這麼嚷,便放下書包來看玉符:“十三姐,把別人的錯誤攬自己身上,以及把自己的錯誤推別人身上都不是對的。還有,十三姐,你今天又逃課了,師長說要再敢逃課,就把你掛黑榜上,讓你遺臭萬年。”
姚十三:
明明有讓你請假,見鬼的逃課,分明今日築基,怎麼可能去上課,阿瑜,你又黑我。
“啊不行了,我要去醫院。”浮蘇感覺自己要生了!
祝安安從屋外探出頭來:“去醫院,九九八十一道雷,你怎麼解釋這不科學的現象?”
呃
第二一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