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又好看,修為又高深自然更好,可你沒小鹿那麼好命嘛。”流光忍不住嘴欠起來。
默默翻個白眼,浮蘇繼續看向滔天,反正殼子是她的。裡邊裝的暫時不是她的人,以後自然還會換成她的人。滔天想都不要想佔著她的人去睡別人,如果他敢,她不吝把禍根先閹掉。
流光默默一顫,異端果然彪悍。
就在滔天快要過去,浮蘇要鬆一口氣時,滔天忽然駕雲折返,就停在浮蘇貓著的樹下。這是一株開著嫩黃小花朵的樹。浮蘇就抵著滿枝椏小花朵坐在樹叉上,嫩黃的小黃朵帶著很清甜的香氣,是浮蘇喜歡的味道。本來還覺得自己挺會挑地方,滔天一來。浮蘇就恨自己為什麼要挑這顆樹,簡直沒有比這更蠢的選擇。
“下來。”
浮蘇:我才不下去。
“秦浮蘇,老夫知道你在上面,怎麼,斬殺吾子,連老夫的面都不敢見上一見。”要說滔天對丹渠就沒有用過心,滔天真正把無情冷血四個字表現得淋漓盡致,不帶一點折扣。因此,丹渠的死,對他來說,不過就像是死了一株門口常見的花木一般。當然,花木總是他的,該算一算賬。
浮蘇一點也不想下去,但既已被叫破,卻也沒想著能就這麼躲過去,撤去法器,浮蘇一躍而下,帶著滿樹紛紛揚揚的嫩黃小花朵落地,落地時小黃花朵落滿一身。衣上裙上,髮間眉眼間,似都沾著嫩生生的小黃花朵,膚白若雪,眼澤如潭,便是滔天這般無情冷血之輩,也不得不心生讚美——雖樣貌平平,倒不妨其仍可貫以美之一字。
“你想幹什麼。”浮蘇充滿戒備,手中流光已經在握,隨時準備給滔天來一劍嚐嚐鮮。
“看在令尊面子上,廢去你三成修為既可。”縱再不看在眼裡,丹渠也是他的血脈,再者,滔天目前還需壓著天宸和景喚,暫時還碰不得浮蘇。所以滔天今日,並不打算要浮蘇的命。滔天的最終目的,當然是浮蘇的命,一旦浮蘇身死,不論是天宸還是天宸的下世,都無法再興波瀾,只會隨著他一道徹底墮入玄冥,淪為魔修。
三成,浮蘇一分一毫都不想損,冷笑看向滔天:“行啊,看看誰要誰三成吧,你佔了我男人的殼子,我還沒跟你算帳,你倒有臉來跟我算賬。不愧是玄冥之始祖,光是臉皮的厚度就足以稱霸玄冥了。”
滔天懶得跟浮蘇耍嘴皮子工夫,伸手就從袖中掏出一柄通體泛著烏光,仿若天幕下最暗時的一片星海一般,碎碎地鋪滿整個劍身。浮蘇一看,喲,耍劍的,比劍麼,誰怕誰呀。在自己最有信心的領域裡,浮蘇一點也不怵,反而十分期待這一戰。
而滔天一見浮蘇手中的劍便眯起眼來,似乎對流光的來路相當瞭然於心一般,張嘴便道:“天道之劍,原來你便是天命之女。”
浮蘇:不行,現在在掐架,不能生好奇心,回頭問流光問流光,咱不能向敵人低頭下問,問什麼都不行。
“你管我手中是什麼劍,管我是什麼人,只要知道憑你的劍打不過我就行。”浮蘇說罷,直接就是真源劍意入體,一縷微弱的光芒進入滔天體內,滔天在怔驚之中有些許猝不及防。
“老夫說廢你修為,便廢你修為,誰道非要打得過,愚蠢之輩。”滔天輕蔑不已地看向浮蘇。
被這眼神一罩,浮蘇立時便心頭火氣,尤其是這殼子還是她家光頭的。披著她男人的殼子,還來看不起她,真是租房住不交房租,還辱罵東主,是可忍孰不可忍:“耍嘴皮子算什麼本來,有本事使出來呀。”
浮蘇一邊揮劍,一邊心中琢磨,是否有方法讓滔天也心神失守,滔天到底是魔修,肯定有可以鑽的空子。只要找到這個,就可能找到讓天宸重新出現的辦法。眼前的人彷彿就是一個雙重人格患者,一正一邪。噢不,是三重人格,三合一啊!
一劍揮出,浮蘇立刻轉身馭劍便跑,她既不想傷這具軀殼,也不想現在就跟滔天對上。打不贏就跑是策略嘛,不叫縮頭烏龜。不過,滔天的速度比她絲毫不慢,浮蘇也實在不能跑遠,萬一再碰上別的妖物,她可不覺得自己能在夾攻下還好生生脫身。
“怎麼辦,流光!”
“你不傷他不就行了,揍趴他完全可以,上寂滅劍意,七分足矣。滔天抵擋得住,不過能給他造成點麻煩,可以拖住他,你好跑。”流光也不覺得打不過就跑有什麼不對,這緣於它前後兩任主人,都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典型代表呀。
於是浮蘇又一個轉身,劍意泛泛而出,在劍底形成一團淡淡帶著光芒的黑霧,仿若天上的星河一般。浮蘇現在對自己劍意的變化已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