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真美,乘雲宗作為四大宗門之首,與滄海界氣運息息相關,想染指滄海界,就必對付四大宗門。這一場不過是雙方第一次交鋒,試探多過對壘,當然你們如果能拉下臉來投降,也完全可以。”流光當然知道不可能,等閒的小門派都不會輕易投降。那還真不是臉面的事,關乎大道。
浮蘇聞言一笑,投降這個選項絕對不會出現,寧可戰死,絕不低頭,劍修應如是。此時,已至山腳,浮蘇透過護山大陣向外看去一眼。護山大陣眼下只可出不可進,一旦出去就意味著要與同門一起面對數倍於己方的敵人。浮蘇定定神,瞅個空悄無聲息地降落於山下,那正有兩名魔修結伴而過。浮蘇正要拔劍斬去,那兩名魔修一看——紅衣,紅劍,不怎麼好看但相當好認的臉。
“仙子饒命,我們什麼都沒幹。玄冥雖與妖獄結盟,但在攻打乘雲宗這事上,不好意思不來,老祖宗的意思是來是要來的,打是要打的,意思意思就行了,沒真要你死我活。”魔修見到浮蘇,下意識就想躲開,這位不論背景,光那一身修為與劍意就夠震懾人的。且,蒼詰積威猶在,哪怕蒼詰在玄冥向來不愛管事,不過惹到他頭上的人,沒有一個能逃過悲慘結局的。
聽罷,浮蘇手中的劍微微一停,周身的劍意絲毫沒有放鬆,魔修見狀,趕緊加一句:“仙子,這是玄祖的吩咐,如今都是安仙師在玄祖身邊出謀劃策,你想想,就憑安仙師與仙子及乘雲宗的淵源,那我們也不能夠真刀真槍來是不是。”
魔修們是真怕浮蘇不信他們,一劍斬來,那他們就真交待在這裡了:“仙子,不管如何,您是冥祖之後,哪怕冥祖已入聖境,那也曾是我玄冥中的冥祖。秦聖在上,我等哪敢為難您和乘雲宗不是。”
秦秦聖,浮蘇雖然在心裡也這麼想過,但還真是頭一回聽人說出來,這稱號真讓人哭笑不得。收起劍,浮蘇衝那兩魔修說:“行了,趕緊消失,另外,不許洩露我行蹤。”
小命得保,倆魔修喜出望外,連道:“懂懂懂,我等這就告退,仙子您小心。”
目送倆魔修離去,浮蘇並未全然放心,悄然在倆魔修身上動了點小手腳,一旦他們要洩露自己的行蹤,浮蘇可以第一時間擊殺他們於頃刻之間。不要把自己的性命託付於虛妄的人品,這是不正確的行為,更何況,魔修可向來不講究什麼人品節操。
日已低沉,夜色是最好的掩護,搞埋伏偷襲絕對是乘雲宗弟子最擅長的打鬥方式。浮蘇咬著片草葉子,蹲在樹上,將自己的氣息掩藏起來,她方才已四下裡悄悄走走,沒看到太過高階的魔修與妖物,分明戰鼓聲響,但卻雷聲大雨點小。
浮蘇不由得皺眉,這樣就連她也已發現不對:“流光,不對勁。”
流光說:“是不對勁,把金丹期以上修士都引出來,卻對護山大陣發動不痛不癢的攻擊,他們分明是在搞調虎離山吶。現在你們都進不去,除非裡邊的長老見戰事已停,才會開啟護山大陣讓人進入,裡邊就留一個長老鎮守,很險吶。浮蘇,你還可以進去,快點回去看一眼,不耽誤什麼。”
浮蘇最熟悉的便是廬山,透過天機山回廬山相當便捷,她四下張望一圈,見當真無事,便鑽進天機山中去,不消片刻便回到廬山之中。流光感應整個乘雲宗上下,果然發現妖物行跡:“速去劍閣,有妖物聚集在那裡。”
劍閣?雖然有些不解,但浮蘇沒有絲毫遲疑,馭劍便往劍閣去。劍閣對乘雲宗弟子來說,僅僅只是每百年打打架的地方,其他時候誰愛去劍閣:“流光,那裡有什麼東西嗎?”
上回去劍閣時,浮蘇修為低,流光也沒回到赤霄本體之中,如今鳥槍已換炮,足可以查探到妖物們聚集於劍閣的因由。流光一邊刷刷飛往劍閣,一邊探知,待快到劍閣時,流光才道:“不知道有什麼,不過有一層很厲害的禁制,連蒼詰和我那前主人的禁制都未必敵得過。用這樣高明的禁制,又是在乘雲宗宗門中,想來不應是兇獸,而應是至寶。禁制的氣息很古老,應當比乘雲宗還要早上許多,似乎是遠古之前便存在的。”
“乘雲宗上下都不知道,怎麼偏被妖物知曉?”浮蘇說罷,躍下,雙足落於劍閣高臺之上。
“這我哪知道,你趕緊解決掉它們,不能讓它們碰觸到禁制。遠古之前的禁制,多半都很要命,一旦不得其法卻要硬去開啟,整個乘雲宗都能被炸成個大坑。”流光說著便鑽入浮蘇手中:“用安世蓮既可,才不過十餘妖物,不要消耗太多,山腳下還有一堆妖物呢。”
浮蘇衝入劍閣西側,那裡是仙鶴們築巢的地方,浮蘇側身一望,便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