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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裡裝,還一邊裝一邊跟她說:“若想吃便來找我,以靈力催熟的,若不採下,掛不得幾天果。”

浮蘇自然知道,本來她想裝乾坤鐲裡,哪想滔天比她動作還快。順手又給那蘋果樹澆了點靈泉,她以靈力催熟果實,蘋果樹透支了許多生命元力,若不補給一些,這蘋果樹就會枯死。

萬物一飲一啄自有定數,在取之前,就需先打算好如何予,無舍哪有得,就如嗯?

抓抓後腦勺上的頭髮,浮蘇識海中仿若有水流涓涓匯入,清涼至極,舒適至極。剎那間,浮蘇便抓到了自己一直沒抓到的那點東西,破渡劫的關竅——大道煌煌,一損一補,一生一滅,乃舉之定法成規。原來,渡劫便是如此,明世法,通世則,如此便萬物可用。為何可移山填海,無非如此,如同知識學問,你懂,便可用。

瞬間,萬物清明,萬法有序,浮蘇便知她渡劫的時候到了。她來不及激動,先吐槽:“有沒有搞錯,一千多年修煉,都不如最近二百年,搭上大能的順風車就這麼好,怪不得人人愛走後門呢。”

流光:“你還是想想怎麼辦吧,破關竅不能等,一等就會壞事,不過,你覺得你能指望滔天麼?”

聽著流光的話,浮蘇看一眼滔天,果斷搖頭。其實滔天已經感應到浮蘇突破關竅,別說浮蘇意外,連滔天也意外,這小丫頭片子竟厲害如斯,不過吃個凡世中的果子,便入渡劫,傳說中一朝頓悟也不過如此:“看我作甚,還不速速入定,我自會為你護法,且安心。”

壓制著經脈中蠢蠢欲動的靈氣,浮蘇能安心才怪,如果是天宸,她想也不想就盤腿而坐閉目入定。不能怪她沒心沒肺,這是滔天,他們之間就沒有信任基礎:“我自有地方可去,你先避一避。”

滔天也不勉強,二話不說,便馭劍飛遠,還順便給這片地方下了個禁制,免得有不長眼的過來打攪。滔天甚至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可值得傷懷的,頂著這個殼子,它一點不指望浮蘇能另眼相看。將來換個殼子,滔天甚至也不打算讓浮蘇知曉,那樣才有與天宸搶一搶浮蘇的可能。

其實,滔天是個特明白的,它現在表現得什麼也不在意,什麼也不要緊,正是因為它知道,它用了錯誤的方式,出現在錯誤的時機,所以與浮蘇並無多大可能。只要有頂著這殼子的一天,浮蘇就會對它無比反感,這一點滔天心裡一清二楚,因此什麼也不計較,至少能留個稍微好點的印象。

待把浮蘇的喜怒哀樂,以及脾性習慣摸清楚,滔天就不信將來還勾不到浮蘇。滔天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至於浮蘇會不會買賬,這種事滔天從不懷疑——魔修都是如此信心強大之輩呀。

且說浮蘇,待滔天遠遁,自己又加一個禁制,然後才鑽入天機山中。天機山中依舊如故的靈氣充盈,在這樣的地方破關竅自是最好的。浮蘇到殿閣外便迅速掏出蒲團來盤腿而坐,雙手結印瞬間便歸於一片靜寂。這種靜與平日裡入定的靜全然不同,寂靜得仿若整個世界都已失去聲音。連同她自己也已歸於靜默。

無聲的世界,黑暗的世界。密閉的世界,對旁人來說,可能是種折磨。比如傳說中的關禁閉,浮蘇從不是怕寂寞的人,也不怕黑,更不怕獨處,至於無聲。對於向來不愛聒噪,喜靜不喜動的人來說,那當真好。

“師傅曾說,極靜極寂生恐懼。破寂滅便是承受這樣的考驗麼?”浮蘇琢磨著應該是的,她安安穩穩地待著,一點也不急,一點也不擔心。對於一個腦洞開得很大的人來說,整個世界都消失。哪怕自己的存在感都消失掉,只要腦洞還在,她都不孤獨不寂寞。

正好近來浮蘇忙得很,都沒時間補一補大開的腦洞,得著這空閒不知道多滿意。

“雖然不知道滔天什麼時候離去。但應該不會太久,滔天一走,光頭又會出來。唉,我得怎麼跟他解釋我還活著,那傢伙簡直是石頭做的牛,十萬年都不會開化。真是,還說要娶我,成天就盼著我死呢。”浮蘇不滿地腹誹。

“天宸什麼時候才能歸位啊,誒,不破情劫不能歸,這該死的情劫到底怎麼一回事吶。”情劫並非每一個人都需要破,所以浮蘇沒見識過,她喜歡天宸,天宸又正好非她不可,還破個毛線情劫吶。

想起那時景喚的樣子,浮蘇不由得嘆氣,這是她造的孽,到頭來只怕還是需她去解決,否則縱使沒有滔天,景喚也依然會入魔。現在是滔天好解決,景喚不好解決,情劫真是個大大的燙手山芋。以前還有蒼詰指點,現在蒼詰一入聖,她就只能自己琢磨辦法。當然,對情劫,蒼詰也沒什麼應對的好辦法。

都說破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