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再高,這指令也越不過人性去。然後,流光琢磨了一下什麼是人性。再然後,流光覺得,身為一柄仙劍。可能永遠無法理解,什麼叫作人性。
“也沒事。打不贏,總跑得贏。而且,異端呀,你修為低微的時候都好生生活到一千多,現在修為強悍,更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你怕他個毛線團子呀。”流光決定給浮蘇提提氣。別一味沉溺在這種彼此犧牲為愛情的偉大情懷裡,這是不對的。
不過,流光顯然太小看浮蘇對愛情的抗擊打能力,轉過眼去。浮蘇就開始尋思怎麼把光頭弄趴下:“現在不振振妻綱,打到他一看到我連靈魂都顫抖,日後他修成大能,證得果位,哪還有我揍他的餘地。嗯。下回見到,絕對不要放水,一定要揍到他刻骨銘心。”
流光:算我多事
飛行到一處溪邊時,浮蘇停下來飲水,順便問一下莊蘊元在哪裡:“小莊啊。你家仙子我什麼都搞定了,你現在在哪兒呢。”
“仙子,小修打不開門。”淚眼汪汪的莊蘊元在被欲|火反覆折磨,到最後徹底清醒,這個過程,使得莊蘊元再一次得到鍛鍊。這個修煉過程,對莊蘊元來說,比任何人都更有效更明顯,於是他提升了一個境界。
就算提升一個境界,浮蘇下的符,他還是打不開。如此始知,劍修強悍,仙子無敵。
“嘿嘿”乾笑兩聲,浮蘇明顯已經忘記自己在飛舟上貼了符的事實,便以靈力召喚飛舟。好在這飛舟還算聽使喚,召喚不過半個時辰,飛舟便破雲而來,不過浮蘇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
“啊喂,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浮蘇看著飛舟外的不明生物們,以及不明生物們所處的交|配發|情狀態,便懷疑起莊蘊元來:“小莊啊,你做什麼了,怎飛舟外一群妖物在發|情|交|配。”
莊蘊元在飛舟裡,小聲小聲地說:“小修突破了化神期,可能是這個原因,而且,仙子您那一腳踹得實在有點重。滄海界如今妖物橫行,撞上妖物倒也不稀奇,不過,外面真的很多妖物嗎?仙子在上,您千萬不要拋棄小修啊,小修對仙子衷心耿耿別無二心,願鞍前馬後視死如歸。可仙子您要把小修留在飛舟裡,小修就算不餓死,也會寂寞空虛死的。”
說實話,浮蘇還真有這打算,倒不是說一直不理,只是想等妖物們自行散去。不過,莊蘊元一入化神境,大約人形移動春|藥的功能有所提升,妖物們不見絲毫離去的意思,只依憑著妖物本能,做著交|配的動作。一團巨大的濃雲上,數以百計各形交狀的妖物交配場景,實在相當壯觀。
“小莊啊,別擔心,你家仙子我一定想法救你出來。不過你的氣息就不能收一收,看把這些個小妖們給弄得,多難看呀。”反正要一直這樣,浮蘇是怎麼也不會去救人的。妖物太多,以妖海戰術堆得來,她劍意再高也要吃虧,更何況這會她的靈力也就剛夠自保。
“小小修也沒辦法,仙子,您快來救小修呀。”莊蘊元既有些著急,卻也不免存著點小小的私心。仙子美好的*,乃小修之大欲也。
流光最容易窺探到人心中的想法,莊蘊元一動這念頭,就被流光給察覺到:“別理他,他現在還賊心不死,想吃你的肉呢。”
聞言,原本就不急的浮蘇現在更不急了,自己給自己下個禁制,讓飛舟就這麼停在數十里外的空中,再也不理會莊蘊元在裡邊喊什麼“仙子救命”“我不能沒有仙子”之類的破話。這小子,果然就是個欠的,不能對他太好,一對他好,他就能登鼻子上臉來胡亂肖想。
到最後,莊蘊元大概也查覺到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只得老老實實嘗試著收回自己身周散發出來的氣息。直到次日清晨,莊蘊元才算找到竅門,空中淫|靡之氣一掃而空,妖物們在片刻的怔忡後,緩緩散去。浮蘇這才行至飛舟前,卻不急著揭開符咒:“小莊啊,出來前,仙子姐有句話不得不勸勸你。”
“仙子您吩咐,小修聽命。”
“若是再起什麼歪心思,老孃把你放逐到虛原去。”如莊蘊元這樣的主,就得用這樣別出心裁的懲罰。虛原是八大荒之一,一進虛原,一切則空,無聲無息無光風,一萬人進去,都像是一個人獨處一個空間。
莊蘊元一聽,嚇個半死,趕緊賭咒發誓:“小修如果再有半點不軌之心,天打五雷轟,天道在上,萬言有證。”
聽見莊蘊元以天道證言,浮蘇才施施然地揭開符,將莊蘊元從飛舟中放出來,然後將飛舟收回乾坤鐲上墜著的蓮苞裡:“記住你說的話,就你這小身板,別說五雷,一道雷分成五份你都扛不起。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