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嘴欠,有蒼詰這麼個好爹,好好捧著才是正經,你以後有的是求他的地方。”
又是雷光一閃,流光不由得向天開罵:“秦業你個死沒臉皮的老流氓,老子替你說話還有錯。你女兒怎麼了,你女兒就不許人說,你女兒被人欺負沒見你出來,我說一句你倒威脅起我來,講不講道理。”
還是一記雷,這下流光知道要閉嘴了。浮蘇在一邊樂得直不起腰來,三刻鐘,圍於整個天玄宗下的妖物被一掃而空,待天際的白色光團收去,彤雲亦散。浮蘇輕飄飄地落地,遠遠看向七星,微笑,仿如多年前七星曾經見到過的一般,微帶點怯意,稍稍有點不安,但目光狡黠靈活。
數千妖物,不分品階,只消三刻鐘便盡數歸入輪迴,而浮蘇她不過只是兩劍。一劍縛魔,一劍淨化,如今再看她的笑,亦似挾上古劍神之威,令人心中不覺便滋生出恐懼與敬畏。
滔天搭上七星的肩,道:“如何,是否考慮一下屈從。”
明知七星不可能屈從,滔天還是選這個詞,分明是把七星借坡下驢的路都給堵死。七星知道,但卻並不言語,因為它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條路:“你已低頭,便要看世間眾生與你一道低頭屈從。不,這種吃虧就是佔便宜的事,尊主還是自己留著慢慢享用罷。”
聞言,滔天輕哼一聲,含笑看一眼七星,遂撇下七星向浮蘇走去。滔天自然不是智商低,情商也不低,只是如今惜命罷了,且浮蘇確實越看越順眼:“仙子一劍之威,果然震懾滄海,自今爾後,仙子之名將世人皆知。”
這調侃的語氣,浮蘇白滔天一眼道:“喊玄冥的人撤退,順便玄祖那裡轉告一句,愛怎麼跟天道掐我不管,別掐到我頭上就行。我這人沒什麼救天下於水火的宏偉志向,只盼身邊的人都安好,僅此而已。”
滔天點頭,應“好”,然後便與浮蘇一道離去,離去前隨手一指,便將命令下達。魔修們原本就在出工不出力,認真專業地打醬油,接到滔天的命令,便如退潮一般散去。至於七星,浮蘇手指一彈,便將七星身上的束縛解開。
被放開的七星似乎要說什麼,滔天卻回望一眼,意味深長地笑道:“妖主,結盟之事就此作罷,誰讓老夫是為美人,可棄大業之輩。如老夫這等取美人而舍大業的,也實在不堪與謀,妖主說可是此理。”
廢話,七星如果怎麼可能沒看出來魔修拖拖拉拉,只不過七星以為魔修們有所顧忌,畢竟蒼詰是冥祖。只要浮蘇在,魔修們就會有所顧忌,但卻沒想到不是蒼詰的緣故而是滔天。七星冷笑一聲,轉身便要走,卻臨要走時,又回頭看向滔天:“將貪生怕死的藉口找在美人身上,尊主格局實在小了些。”
“幹你屁事。”滔天忽然發現說這四個字不要太爽,不論對方說什麼,把這四個字一扔出去,頓時神情氣爽,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如沐甘霖。浮蘇看滔天,滔天回個笑臉,然後迎上浮蘇說:“我們是回乘雲宗,還是上天玄宗去?”
浮蘇:“去天玄宗,我要找天玄宗把阿涼的事說一聲,雖是外門弟子自來自去,但作個背書總比什麼也不說把人帶走要好一些。”
滔天:“爾等正道,就是這般婆婆媽媽。”
雖然浮蘇很想吐槽滔天,不過浮蘇忍住,她越吐槽,滔天越得瑟。最近還愛學她說話,簡直煩透了。馭劍入天玄宗,因安世蓮人人都知道是浮蘇的劍意,眾人看向浮蘇的眼神如小土包仰望泰山,令浮蘇有點不太自在。不過,隨著這種目光的增加,浮蘇倒越來越習慣,不是有個句話叫“把他們都當成是一群土豆”麼,她現在已然學會拿人當土豆看。
到天玄宗主峰後,浮蘇便入大殿向謝琅施禮,好在謝琅還是很淡定的,天玄宗也只三名長老在。柳歌與元封也在殿閣中,浮蘇一一見禮後便將自己在山下做的事粗略說一遍,然後才提一句阿涼的事。上山時,阿涼已被浮蘇放出,雖說阿涼就在殿外,但對殿閣中眾人來說她的存在於否無足輕重。
“秦聖後繼有人,道宗傳承有序,吾等甚慰。我修有書信一封,秦師侄代為轉交青峰真人,並代致謝意。”謝琅到底是被蒼詰震驚前,現在淡定得不行,秦聖的女兒,道宗的傳人,就該這麼厲害。
“是。”浮蘇說罷又是一禮,雙手接過玉符,謝琅讓她代交,沒個請字沒個謝字,這說明謝琅拿她當自家人。浮蘇會意,這才叫阿涼進來,殿閣中眾人便各勉勵幾句,送上禮物後,浮蘇這才領著阿涼一道下山。
天玄宗外門就在山腳下,佔據幾處靈氣並不如何充裕的山峰,阿涼堅持有些東西要帶走,浮蘇也沒說什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