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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似覺得這味道很誘人一般,以唇舌一滴一滴舔去。浮蘇整個人一顫,腿間溢位一股水流,尼妹啊,真後悔,送到嘴邊的肉不吃,太吃虧了。

“咳,浮蘇,你趕緊穿好衣裳吧,還得順便給宸君整理一下,否則你怎麼解釋。”流光對浮蘇的赤裎肉身視若無睹,笑話,人類看到倆狗在大街上交配難道會有什麼想法不成。當然,這形容不能講給浮蘇和宸君聽。

這簡直是她前前後後活一千多年來最考驗她的時刻,不但要從深陷的慾念中抽出身來,還要給景喚整理衣裳。上蒼吶,他都把自己脫到一絲不掛了,她自己穿衣服好說,給她穿衣裳,她怕自己忍不住又反推回去。

先給自己穿好衣服,浮蘇咬著牙關給景喚將僧袍內外一一套下整理好,好在這時候景喚很配合。雖然沒有完全甦醒神智,卻也不再意圖推倒她,就這樣給景喚穿好衣服後,她也已經累到虛脫,流出來的汗幾乎要浸透衣裳。

“冤孽啊,這真是冤孽。我以後真的不能和他再單獨相處,要不然不是他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他。關鍵是我吃了他是我的錯,他吃了我我得背黑鍋,太冤孽了。”浮蘇抹去額頭上的汗,對自己的遭遇已無語凝咽。

“如果真是天道安排你作宸君的劫數,你就不想背這黑鍋也不行,天道可比主人不講道理得多。”流光默默補刀。

浮蘇已經沒力氣去反駁,但如果這真的是命運,她不會向命運低頭的,雖然確實很令人心神愉悅。可當一件事,上升到命運的程度,將身負寂滅劍意的她,對命運兩個字有著天生的反叛精神——你可以這樣去安排,但我絕對不會照著你安排的去做。

從不屈到執著,浮蘇覺得自己完成了質的飛躍,在只得不屈劍意時,她對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種種死不低頭,到執著劍意時,她有了新的目標,對抗命運的安排。當然,前提是如果真的是天道安排下她身為工具的命運,如果沒這麼安排,她也不必傻啦叭嘰地去對抗天道,這目標太招雷劈。

在她胡思亂想時,景喚神智已漸漸清醒過來,待到睜開眼睛時,只看到浮蘇支著下巴在那出神。陽光從窗格縫隙中不顧一切地擠進殿閣中來,微塵流轉其間,將她側身的線條塗上一層薄薄光輝。這畫面,靜諡得仿若自遠古而來,景喚略有些失神,卻不因這畫面,而是因心中莫明而起的些微浮動。

最終卻只歸究於美,美好的人和美好的事物天生便足可令人心生感懷:“浮蘇師妹,你可還好?”

“除了丹田已空,一切都好。流光已感應過,乘雲宗內外已無冥淵魔修,不過流光感應不出魔種是否已然清除,這卻還需景喚禪師去確認。”浮蘇雖然丹田靈力一掃而光,但身體並沒有太大的疲憊感,方才積聚起一點靈力來,她已把身上的傷痊癒好,所以看起來除了丹田空蕩蕩,倒也沒什麼問題。

景喚看了看,見浮蘇真是好好的便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起身時鼻端傳來一股分外清澈乾淨的氣息,仔細一聞:“怎麼有金烏菩提露的氣息。”

這個怎麼解釋吶。浮蘇默默地問流光,流光趕緊給她一個藉口,她便用這藉口把景喚搪塞過去:“冥淵魔修所修功法皆懼佛門之物,我多年前曾得過一甕金烏菩提露,便灑了一些,有些許便灑落在景喚禪師身上。”

莫明怪怪的,但景喚卻也找不出漏洞來,只得點頭應聲。見浮蘇坐在那兒,以為她已沒有力氣起來,便起身去扶她。

但浮蘇被他一碰,整個肩側都是酥麻的,小光頭對她真是太有殺傷力了。她輕顫一下讓過景喚的手,自己便起來了,笑道:“景喚禪師不必擔心,我無事,只是需時間積聚靈力罷了。日入時分(日入為酉時,5點至7點)還有一場比鬥,我還得速速積聚靈力,下一場又是那成名已久的散修呂思華,可不是好贏的對手。”

景喚雖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感,卻也沒再堅持,只是撩起僧袍站直身說:“那浮蘇師妹便好生調息,我需得去檢視乘雲宗內外之人是否已全破去魔種。”

“若還有不妥,景喚禪師只管來找我。”浮蘇特想說,您別來了,可事情已經做到這步,當然得做好做完,不帶差臨門一腳的。

聞言,景喚點頭而去,只是一邊走一邊越覺得古里古怪。流光在景喚身後抖了抖,它覺得今天眼睜睜看著浮蘇哄騙走宸君,回頭宸君八成還是得收拾他,誰讓宸君捨不得收拾浮蘇,而景喚目前又收拾不過呢。

主人說得對呀,劍修不輟,終將無敵於星海。

“別回味了,趕緊入定,除非你下場不想贏了。”

浮蘇“噢”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