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以前他肯定沒見過,現在見過了。主人在上,這個魔頭不吃人的世界到底怎麼了!
“喂喂喂喂喂,浮蘇你怎麼了,不會死了吧。”浮蘇這時已鬆開了流光,流光浮於半空,看著往下墜的浮蘇一點辦法都沒有,這是要直接摔成肉泥嗎?
恰在此時,景喚駕雲將浮蘇接住,浮蘇被玄衣男子最後一劍傷得很重,也是流光分了神,浮蘇執流光抵擋玄衣男子的劍意,卻一點沒擋下,劍的烏芒入體後,她的五臟六腑彷彿被攪拌機打碎了一般疼痛難忍。玄衣男子一走,她再也頂不住陣陣疼痛,她是真的很多年很多年沒這樣疼過了呀。
“糟了,沒說話的倒黴了。”主人也不全對,不過穿僧袍的小和尚抱著浮蘇算怎麼回事,灰僧袍紅衣裳,這場景好生詭異哇。
火光漸散,赤雲漸收,浮蘇的肌膚上抹著一層將散未散的火光,豔若綻滿懸崖的彤雲海棠。只餘一條縫的眼裡,火光跳躍未肯熄,景喚低頭看向臂彎中已經昏過去的浮蘇,不自覺地皺了眉頭:“傷得很重。”
這時候,原本被烏雲困住的安清、柳歌等人也掙脫了束縛,各自撲過來。幾人倒沒有不認識景喚的,但這時候也來不及打招呼,柳歌從懷裡掏出丹藥給浮蘇服下:“浮蘇傷得太重,丹藥無用,這該如何是好對了,法葉寺有不滅心燈,景喚禪師,不知可否予浮蘇一用。”
“不滅心燈乃法葉寺重寶,等閒之人見也見不著,以不滅心燈延命需耗費功德。你們不必爭,需佛門中人損耗自身功德與修為才行,不需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既遇見了自不能袖手旁觀,我這便帶浮蘇回法葉寺。”景喚雖然得到了拼圖,但目前仍舊還是那個心懷良善、不計外物的小禪師,若換上世來,就算他願意救,那也得拿出能讓他動心的東西來。
幾人連連道謝,柳歌和安清都說要一道去,但法葉寺是禪宗寺廟,清淨之地,去太多人實在不合適。最後只是讓浩寧一道前去,浩寧這時候哪裡敢離開浮蘇身邊,生怕一個不注意,他師姐就沒了,虧他出門前還答應要照顧她,結果反被照顧了。
景喚捎上浩寧與眾人作別,柳歌和安清他們與浩寧約好,一旦浮蘇有好轉就傳書給他們,他們也好前去法葉寺探望。看著景喚駕雲帶浮蘇和浩寧離去,安清卻長嘆一聲說:“浮蘇能好起來則好,若不能完全好轉,叫我如何是好。”
“又不是你一個人欠她,我們都欠著呢,承一份因,還可以還一份果。可她卻讓我自慚了,這般深情厚誼,我一時還真消受不得,她為你我只身擋劍,雖無慷慨之言,卻有慷慨之行。或許在浮蘇看來不算什麼,可在我看來卻受之有愧。”柳歌見到浮蘇起,浮蘇就是那種有什麼東西,只要你說一聲,她有她就會給你的。雖然多半時候並不是貴重之物,但此情此誼,比什麼都更為珍貴吶。
“浮蘇真乃可託性命之摯友高朋啊!”滄海界的修士之前,有多少人真正是講什麼朋友之間情深義重的,大半不過是面上功夫,偏有個傻劍修,真是傻得讓人都不忍讓她一頭熱。
如果,浮蘇在他們讓她走的時候,慷慨激昂如同將要英勇就義一般,或許他們只是當時被感動,過後便會漸淡下來。但浮蘇卻是頭也不回,話不多說,一劍斬去。紅衣飛揚,劍卷赤雲,那背影暖得亮得讓他們既安心又不安。
再說景喚駕雲帶浮蘇和浩寧回法葉寺,法葉寺離東海有數萬裡之遙。好在景喚也非常人,駕雲不過半日便到法葉寺所在的西海之濱。玉潭真人正跟弟子們在頌經,法葉寺裡香菸嫋嫋,梵唱聲聲,玉潭真人感覺到有人來,一睜眼看到的是自家小徒弟抱著個紅衣女子啊!
紅衣和灰袍的強烈對比,青絲和光頭的明顯差別,讓玉潭真人差點驚聲尖叫:“呔,何方輕薄放肆之徒假冒我弟子,青天白日,在禪宗淨地摟摟抱抱,傷風敗俗成何體統。”
再一細看,哇,真的是景喚,後邊跟著的是浩寧,那紅衣女子雖著的是紅衣,腰間掛的卻是乘雲宗的真傳弟子玉牌:“天崇,你替為師領著他們接著頌課,為師去看看景喚那怎麼回事。”
玉潭真人走到院子裡,景喚也正好落地:“師父,乘雲宗劍修浮蘇身受重傷,要借不滅心燈一用。”
“借心燈,這”玉潭真人倒不是不肯借,只是耗損誰的功德和修為來給浮蘇療傷呢?
“師父,我來便是,一事不煩二主。”景喚這麼說,玉潭真人本待再說幾句什麼,但卻嚥了回去,而是讓寺中小沙彌去準備一下。
不滅心燈貢在法葉寺後山的如願塔中,塔共八層,因常年不修葺,塔上長著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