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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瞰著世間不過如螻蟻般的蒼生。

“是,您說了算。”浮蘇還真怕這位一巴掌把自己給拍死,按照禪宗對待心魔的尿性,她覺得這真有可能,所以自然人家怎麼說她怎麼做。

浮蘇話音落下,天宸雙手相合結蓮花手印,便在頃刻之間,天藍山青水澈,山河大地又複本來顏色。天宸口中所頌是禪宗最基礎的淨法還施咒,單從這一個簡單的咒語所呈現的威力上來看,浮蘇認為,自己以後真是見著這位都要繞開十萬八千里才是明智的。

等到浮蘇觀察完四周變化,再去看天宸時,天宸又變回了小嫩蔥。

景喚的眼神裡有些迷惘,他問浮蘇:“浮蘇師妹,是何人破陣,那大魔去哪裡了?”

往後退兩步,浮蘇怎麼看這位好像都把昨天那“不得不說的一夜風流”給完全忘記了,浮蘇眼珠子轉兩圈,便覺得這是個好事兒,忘記了最好:“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就好了,大約是外邊的師長們施法所為。”

當兩人一前一後從原本的法陣中飛出,找到宗門守候點時,才發現為了景喚的失蹤,法葉寺連澄光大師都驚動了,連同為浮蘇操了份心的上元真人,也守在這裡尋找破陣的方法而一夜沒閤眼。

雖說修煉之人別說幾夜不睡,幾個月不睡也沒大礙,但上元真人的做法浮蘇還是相當感念的。她和上元真人之間的師徒情份並不深,上元真人能為她這麼做,倒讓浮蘇真正有了幾分追隨之心。

其實,浮蘇到底低估了師徒情份兩個字,在她行拜師大禮之後,上元真人就對她很是上心,加之她又是當年上元真人領回乘雲宗的,上元真人怎麼可能對她一絲舊情不念:“出來了便好,便好”

上元真人一邊為浮蘇出來鬆一口氣,一邊看著景喚又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景喚身上看不出來,可浮蘇身上那股子很淡的交纏氣息讓上元真人眼神都不免曖昧起來。上元真人想著弟子年紀雖不小,臉卻生嫩得很,便沒當著這麼些人的面說什麼。

等到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後,上元真人才把浮蘇叫到天衍峰來:“浮蘇啊,你和景喚禪師到底怎麼一回事。”

“師父,我答應了天宸不說,您就別問了。”

“天宸?”

“就是景喚禪師的上世。”

上元真人也是個對禪宗不怎麼熟的,但好歹清楚禪宗禪祖法祖都有哪些人:“禪宗沒有叫天宸的禪祖和法祖,他到底什麼身份?”

這個問題,只有上天才知道。浮蘇雙手一攤,嘆氣搖頭說:“不知道。”

“罷,這事以後就別往外再說,好好修煉吧,說不定這也是你的氣運。”總是大能下世,那就肯定有不凡之處,既然上世現身都似乎“認可”了浮蘇,那日後怎麼著也有她一段緣法。

這個,上元真人卻沒說,而且,上元真人也不確定是好緣法還是孽緣。

景喚想不起那一夜,浮蘇卻無法忘記那一夜,只要她獨自靜坐,她就彷彿感覺得到那根硬而熱的硬挺在自己口腔與唇舌間摩擦,似乎那股味道還在口鼻間怎麼都散不去。她不喜歡這樣的畫面,她甚至覺得自己跪倒在景喚雙腿間的樣子是種恥辱。這種恥辱不來自於誰推倒誰,而在於她太弱小,於是明目張膽地被人拿來當成工具利用。

那一夜是歡愉的,但這歡愉的來由並不美好,若是出於自願,出於歡喜,怎麼都好,可既非自願也不歡喜,甚至還要被羞辱,那無論如何不能接受。如此,終於明白,什麼都是虛的,這滄海界只相信實力。若她已在大乘、渡劫期,昨日怎麼會任人擺佈,怎麼會被人拿來當物品一樣獻祭。

渾渾噩噩了一千多年的浮蘇,終於發現自己修煉下去目標了,無數年的修煉,渴望得成大道,不過只是為了掌控自己的命運,可以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操控束縛。

這樣的遭遇,一次就夠了。

那紅衣大魔雖然不在那裡,但她能感覺得到,那大魔就在某處,看著她如何剝光景喚的衣服,如何吞吐著景喚的身體,如何被撕裂衣裳,如何保持著清醒的神志眼睜睜看著自己屈從於血脈裡翻騰的熱浪。

那如同一場戰爭,她的意志到底輸給了紅衣大魔的那團紅雲,如果她不是清醒的,或者像服用造化果那回那樣,是出於主動選擇,那她不會有這種感覺。但這一回,完全不一樣,她感受到了來自於自己內心的不甘和不願屈從。

不能怪敵人太強大,只能怪自己太過無能!

“為了不再被迫屈服,努力吧,秦浮蘇。”

因為不願困於生老病死而求長生,因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