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鬧半天我還得排天宸後面,果然,閨女都是潑出去的水,一旦潑出去就回不來了。沒良心的,準備著,不要反抗,小鹿把入微抱開。”蒼詰話音一落,小鹿就把入微抱到一邊,然後便著手將浮蘇的神魂命元及一切都抽個一乾二淨,只剩下一具空殼子倒在地上。
其實,蒼詰有時候和天宸是一樣的人,只做不說,這一番動作對浮蘇當然會有一定危險和苦難,但對蒼詰未嘗就沒有影響。把浮蘇抽成空殼後,蒼詰臉色刷白,還是天尊看不過眼,伸手彈出一點微弱的黃光送入蒼詰體內。蒼詰消耗的不是靈力,不是修為,而是氣運與本命精元。
“她可真是命好得讓人妒忌,想嫁人吧,有天宸這麼個處處周到的;要保命吧,有你這麼個肯拼命的親爹。為了不損她的修為、命元和氣運,寧可犧牲自己,真是偉大的父愛啊!”天尊說完又有些佩服,誰人沒有父母,看到這麼個爹,總會讓人感慨一下的。
“我欠她的。”浮蘇一直覺得是她佔據了這具身體,事實上,是這具身體困住了浮蘇。蒼詰並沒有多說什麼,浮蘇一直那麼認為他也不點破,但蒼詰什麼也都記在心間,所以他對浮蘇無節制的好,只要浮蘇想要的,他都願傾盡所有給予。起初是因著虧欠,至後來自然已經不是,但欠了就是欠了,不能因已有情義便不再報還。
小鹿這時在旁邊問道:“師姐真是我前世的女兒嗎?”
看向小鹿,蒼詰道:“不都已經跟你說明白了麼,怎麼還有疑問。”
小鹿:“只是覺得我的女兒不應該是這樣的呀,一點也不軟,一點也不可愛,師姐硬了點。”
“無父母在左右,獨自闖蕩,雖有個好師傅,卻不能全然周護左右,自會堅硬一些,若不堅硬,豈能活到現在好端端地飛昇真仙界。她受的種種磨難,原本不是她應承受的,只是這具身體把她吸來,又把她困住,她不得家門而歸,否則她又何嘗願意這般堅硬。”蒼詰是除天宸之外,唯一知道浮蘇在現代時如何生活,擁有怎麼樣一個家庭,怎麼樣無憂長大的人。那樣的平靜美好,其實,是很多人修永世長生也無法尋覓到的。
歷盡世事才知道,平安是福,平淡是真,而浮蘇原就是這樣生活著的,也許她不自覺,並不以那樣的生活為美,但這不能成為把她困在這裡的藉口。
浮蘇算是暫時安全了,至於龍雀與流光,此時還在天河上對峙著。流光能感應到浮蘇命元的消失,它並不擔憂,因為它能天就到蒼詰的氣息,有蒼詰在旁邊,異端肯定會活得好好的。此時,流光只憤怒地衝龍雀吼:“老子不想做只破鳥,不,破龍也不行,你說你分明是一條龍,裝小家雀叫,你也好意思。老子才不想日後頂著個威風八面的外形,卻嫩著一張嗓子,那還能好意思開口嘛。老子最愛叨咕了,一天不說話都會死,你這一來不是來給我完整生命的,是要活生生弄死異端,然後再逼死我。老子才不幹,老子對現在的情形十分滿意,仙劍比禽獸好歹要高階一點好不好。”
龍雀之體不知是什麼時候存在於天河盡頭的,流光在龍雀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那彷彿與它的靈魂是一模一樣的。所以龍雀之體對流光有著莫大的引力,但它仍不願,哪怕浮蘇現在已經不要緊了,但它還是更願意做一柄仙劍,而不是三五不時就被要刷boss掉經驗和金幣。
但是,龍雀之體既然主動出現,就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流光再怎麼千方百計拒絕,也有些不可抗拒的感應。好像它的意識正在被龍雀之體一點點吸收著,雖然進度很緩慢,但確實是在吸的。流光好想哭,它現在是真的想清楚了,不想做鎮宅神獸,它覺得仙劍更拉風。
“放過我吧,大哥,異端沒我真不行,她還上哪找我那麼一柄合適的仙劍去。能教會戰還能陪著聊天解悶,世上除了我,她真沒法再配其他的配劍了。老子跟她處出感情來了不行嗎,老子離不開她不行嗎,老子就是捨不得她”流光現在真哭了,雖然沒淚水,但貨真價實地在哭,和以前動不動就裝哭不同,這下是真傷心了。它雖然總說自己是為天宸和蒼詰才不敢,但事實上,它就是捨不得浮蘇。
“老子不願意,你滾!”
但龍雀之體依然故我地向流光靠近,就在流光以為下一秒,自己就會被龍雀之體吞沒時,異變忽生,那龍雀忽化作一團火焰,鑽進了劍中。流光一震,哆嗦好半天才又驚又疑地反應過來:“啊不是龍雀吞了我,是我把龍雀之體給吞了,哈哈哈哈這下老子真正要和異端一起無敵星海了。”
“兇獸化仙劍,搶啊”
噢,怎麼把那些來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