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煙跟在傅亦辰的背後,看著他將段雲峰毫不客氣的摔在沙發上便不再管他,不由得輕笑:“你這麼摔他,萬一摔出個毛病來,當真是毀了我留他下來的一片心。”
傅亦辰本就吃著醋,不明白為什麼裴煙要將一個醉酒的危險男人留在家中,當真是不怕這段雲峰色心大起將她吃幹抹淨了去?這讓他如何能夠安心離去?!他決定了,段雲峰不走,他今晚上也賴著不走了!
裴煙剛才聽似有些心疼段雲峰的話,更是讓他的醋意漫過心房,快要滿滿的溢位來了。傅亦辰看著裴煙心細如髮一般的為段雲峰蓋上了被子,心底又是忍不住一陣酸楚。莫非在她心裡,他竟還不如段雲峰?
然而這時,醉醺醺的段雲峰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裴煙為他蓋好被子之後,語氣輕柔的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裴煙的名字,像極了情人之間的呢喃:“裴煙,煙兒”
斜倚在一旁的傅亦辰當真是被段雲峰這親暱的稱呼氣瘋了,他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猛獸一般,伸出手便將裴煙扯進了自己的懷中,翻過身,他將她禁錮在自己與牆壁之間的小小縫隙之中。
裴煙被傅亦辰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她也只是來得及發出一聲輕柔的驚呼便跌進了他的懷中。
她抬起頭,眼底有些驚恐的盯著突然發怒的傅亦辰,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招惹了他,只得乖乖的不去動。
“裴煙,你當真沒心沒肺嗎?我對你這份情誼就算是別人都早已看清,你當真是閉上了眼不去看嗎?只怕我傅亦辰把心掏出來送給你,你都會不屑一顧!難道我在你心裡,我真的還不及段雲峰?我想要留下,你卻想要趕我走!但這段雲峰,什麼都沒有做,你卻心疼他將他留下,你當真是要將我的心踩在腳底蹂躪嗎?”傅亦辰面色鐵青,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控訴,控訴她的無情!
他的話一字一句像是錐心的利刃將裴煙早已冰封心緩緩剝開,“裴煙,你只能是我的,知道嗎?”
裴煙面對傅亦辰有些咄咄逼人的話,不自覺的別過臉龐去,卻在不經意間溼了眼眶。她心雖死卻也不是無感情之人,傅亦辰言語之中的怨懟與心碎她當真是聽的一清二楚。但她卻還只是怕,只是怕自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若想要不傷害自己,怕是她也只能夠傷了傅亦辰。
裴煙不知道如何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只記得自己顫巍巍的聲音從唇齒之間溢位的時候,傅亦辰的身子也隨之僵硬,她只說了五個字,“我是自己的。”
只是五個字,卻將裴煙與傅亦辰的距離拉了好似有五千裡之遠。裴煙沒有轉過頭來,原以為他還會發怒,可他卻放開了自己。
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努力,裴煙才敢轉過頭來望著傅亦辰,但卻在第一時間發現了他臉上浮現的異樣潮紅。
傅亦辰失落的模樣讓她有些不敢去看,他臉上掛著苦澀的微笑,獨自靠在了牆上,他盯著躺在床上正在呼呼大睡的段雲峰,眼底流露出的苦澀卻更是加重了幾分。
周繼闌從官邸拿了衣服過來,傅亦辰換上,然而畢竟溼衣服穿的久了,撩開簾子出來的他,剋制不住咳嗽出聲。那咳嗽聲顯然是經過了壓制的,並不大聲,卻能觸動斐煙的神經。
裴煙有些擔心的走上前去,趁著傅亦辰失神的片刻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為他量了量溫度,卻發現他臉上的溫度簡直是高的可怕,燙的她幾乎是立馬就收回了手。
這時,裴煙也顧不得什麼了,傅亦辰現在發了高燒,若是不趕緊退燒,嚴重了可就麻煩了!
“三少發燒了,趕緊送他去醫院!”斐煙拉開門,衝站在門外的周繼闌說道。
周繼闌疾步走入,傅亦辰陰沉著一張臉,衝他擺手,“我不礙事,你出去!”
“三少!”周繼闌站著不動,面露擔憂。
傅亦辰咆哮出聲,“我叫你出去你沒聽見嗎?!”
周繼闌見傅亦辰發怒,無奈下只得退了出去。
房門再度被掩上,見傅亦辰病著還這樣拗,斐煙有些著急起來,“傅亦辰,你發燒了,要是不去醫院把燒退下來,回頭燒壞了腦子怎麼辦?
怎奈傅亦辰賭氣道:”我去醫院,剩下你和段雲峰單獨在這嗎?“
斐煙氣結,卻又無可奈何,說:”那你去我房裡躺著,我讓周繼闌去為你找大夫!“裴煙又試了試他的溫度,知道不能再拖,因為她發現傅亦辰不僅僅只是臉上溫度燙人,連身上的溫度也逐漸飆升著。
”斐煙,你也會擔心我的是嗎?“
斐煙望著傅亦辰,發現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