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我?”他抱緊了她,柔聲問道。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內心,只想要想到一個方式方法,來解決眼前的境況。
如果是這樣,他可以為她解決這一切的麻煩,披荊斬棘,只為了她一笑之間的允諾。
“是。”
但是她知道,他的家人和兄弟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自己,她這樣說,只是想讓他死心。
“那你等我。”他淺淺的笑了,笑容裡雖然有著無奈與蒼涼,但是同樣的,還有著無盡的堅定,他一定能消除她心中所有的顧慮,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到,還怎麼去做她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格去做他的男人?
下半夜,他緊擁著她而睡,懷裡是她溫軟的身體,鼻尖是她幽幽的清香,他心裡有著前所未有的滿足。
翌日醒來,身旁已空無一人,斐煙坐起身來,想起昨晚傅亦辰說的那句,“那你等我。”不知為何,她心裡隱隱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看著他走後又變回空蕩蕩的屋子,裴煙只感覺自己的心也彷彿被掏空了一般的難受,失落極了。
這種難受當真是一般人忍受不了的,她一直都在寂寞中存活,唯獨這一次,她覺得自己是在寂寞的夾縫中,苟延殘喘。
原來,在她的內心深處,也渴望著有一天,他能夠陪她一塊醒來,在耀眼的晨曦中,給她一個無比溫柔的吻。
兀自苦笑一下,她是不是變得越來越貪心了?
傅亦辰看斐煙睡得香甜,不忍叫醒她,從裴煙住處出來,便直接開車回錦雲宅邸。
他回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裴煙,以至於到現在家都沒有回。
自從他將裴煙帶到訂婚典禮上之後,父親就再也沒給過他好臉色,就連母親看見他,也都是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他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也從來沒覺得得自己應該去娶張瑾汐,自己不愛的女人,強求也是不得的。
傅亦辰的父母早就聽說了傅亦辰回來了,坐等右等,卻不見他回家。派人出去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兒子一回來就去找那個歌女了,對傅亦辰這種明目張膽的行為,他們自然十分生氣。
傅亦辰的車開到門口,門衛迅速的開啟了大門,兩旁站的筆直計程車兵齊刷刷衝車子敬禮,行動整齊劃一,一看就是受過嚴訓的。
傅亦辰的父親站在陽臺上,看見傅亦辰的車開了進來,鼻息間發出一聲冷哼。原本,傅亦辰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孩子,然而現在,他已經對他有諸多不滿。
然而,他終究是自己的兒子,不論如何,也都是不能拋棄的。看到他的這一刻,傅雲翔除了滿心憤怒,更多的是無奈。孩子大了,當真就是由不得自己了。
傅亦辰大步向著樓上邁,聽著那腳步聲如此堅定決然,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是有什麼事情。
傅馨雅看見傅亦辰這麼著急的向著樓上奔,有些不解。“三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多問。”
傅亦辰現在想和自己的父母談裴煙的事情,這件事情當然不是傅馨雅能夠介入的,所以也就沒有和她說。
傅馨雅還是第一次看見哥哥這麼火急火燎的情況,不禁憋了憋嘴,很不高興,心想這三哥可真是不地道,平時追姑娘的時候可沒少找她支招,也沒說過她是小孩子啊。
傅亦辰推開父親的書房,就看見父親背對著他站在陽臺前,手中的雪茄還燃著,那背影雖剛毅,卻有著說不出的落寞。
傅亦辰自然清楚,自己的決定是不會得到父親的同意的,但是為了撫平裴煙心中的壓力,他也只能孤注一擲。
“這麼毛躁!”傅雲翔冷冷地回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傅亦辰,說的話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
傅雲翔就是要傅亦辰知道,他這段時間的行為,令他有多麼的不滿,所以,他沒想過給他好言好語。
傅亦辰也料到了父親不會給他好態度,也不惱,站在原地與傅雲翔對視,反倒一掃剛剛的急迫。
傅亦辰心中自清楚的,自己一會要提出的條件,很有可能遭到的就是強烈的反對,情況甚至會一發不可收拾。但是為了裴煙,為了讓那個小女人能夠心安理得的和自己在一起,就算是這樣,他也認了。
“這麼火急火燎的來找我,什麼事情?”
軍人家的相處方式也是不一樣的,就連父子之間說話,也隱約帶了些軍隊的冷肅。傅雲翔一輩子管制者別人,對別人呼來喝去也自然是習慣了。就連對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