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語疏遠,眼神更是冷漠。
“又是因為他!”傅亦辰因為氣憤,一拳打在旁邊的車門上,劇烈的撞擊使得車門上的玻璃裂了縫隙。
斐煙被嚇住了,她稍稍瑟縮,有些惶恐的看著傅亦辰。
傅亦辰的手背,因為劇烈的撞擊而蹭破了皮,血液從手掌上滲出。可是目光中,憤怒的看著斐煙:“你還是忘不了他麼?剛才也是因為我和段雲峰趕他走,才生氣的吧!”
“我只是不想三少管我的私事而已,三少想多了。”斐煙的語氣稍稍柔和,她看見傅亦辰的手上有絲絲血跡緩緩的凝聚,心中沒來由的疼了起來。
“我只是關心你!”傅亦辰憤然,他是小心眼,是愛吃醋,他只是不小心墜入她的眼眸中,從此便沉溺其中,他的錯不過是愛得太深沉。可是為什麼這個女人就如此鐵石心腸,不能試著敞開心胸接受他呢?
“三少,關心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很抱歉,你的這種方式,我無法接受。你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斐煙心中不悅,有些煩躁,她的目光仍停留在他的手上,看著鮮血聚集,凝結成水珠的模樣。
“開車!”傅亦辰對著周紀闌喝到。眼看著斐煙的手扶在了門摒上,他扣住斐煙的手。
血一不小心就沾染了她米白色的旗袍,在她的旗袍上暈染成嬌媚,他抬起眼眸望著她目光中展露得百種風情。
時間劃過,她卻一言不發,福特車緩緩啟動。上海灘的霓虹打在她的臉上,形成了斑斑駁駁的剪影,她方才柔聲道:“疼麼?”
她的聲音很小,小的讓傅亦辰以為自己是在幻聽。然後,就這一句話,使得傅亦辰心裡暖暖的。他眼神寵溺而又深情的看著斐煙,這個女人終於看到了他的努力麼?他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麼?
他還未回答,便聽到她的聲音在車中散開:“三少,有錢也不能這麼折騰。”
說罷,她的目光掃過福特車門,唇角含著一抹揶揄。有風吹進來,傅亦辰的臉微微抽搐,半天在這個女人的心裡,他還沒有一輛汽車值錢。
很快,車子就停在了胭脂衚衕,傅亦辰的侍衛近戎也跟著屹立一旁。自從他帶著斐煙在訂婚宴上大鬧一通以後,他的行事作風就更加的高調了。然而,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只是想要保護她。
這一次訂婚宴上闖出來的禍事,張家地位顯赫,怎可能忍氣吞聲。而且,父親又怎能忍受自己的兒媳婦是個夜上海的歌女。如此,現在最危險的當屬斐煙了,畢竟,一個夜上海的歌女死於非命並不會影起多大的反響。
想到這裡,他倒是有些感謝段雲峰了。雖然段雲峰當著那麼多的記者的面說斐煙是自己的未婚妻讓他嫉妒不已,可卻也保證了斐煙的安全。堂堂浦天商會的少東家的未婚妻,誰敢動手?
“我走了,三少也快些回去吧!”斐煙一下車就慌忙趕人,她萬萬不想左鄰右舍都弄得沸沸揚揚的。
“你看我的手,你怎麼忍心?”傅亦辰的唇角輕輕抿起,聲音中帶著蠱惑的意味,他將姿態放得極低,仿若低到了塵埃。
這一下,倒是把斐煙問住了。看傅亦辰這般模樣,她反倒不知該如何拒絕了,猶豫片刻,方才輕咬紅唇道:“那三少上去擦完藥再下來吧”
“好!”傅亦辰應著,迅速下車,方才還把自己說得可憐兮兮的人,轉眼就復了原形。他將斐煙打橫抱起,爾後昂首闊步的朝樓上走去。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斐煙眨了眨眼,她真後悔自己一時心軟!
傅亦辰鼻尖有淡淡的清香縈繞,那是屬於斐煙的特殊的味道,這味道讓他痴迷。而她煙波含怒的表情,是那樣的生動,那樣可愛,身體迅速因為香味起了反應,他努力的深呼吸來平緩躁動的內心,可也只能是徒勞無功。
“若是不快點上去,我會失血而死的。”傅亦辰努力的壓制住對她的渴望,他不想再做出任何使她憤怒的事情,如今,他已放下所有的驕傲,而她依然全副武裝。
斐煙無奈的瞪了一眼傅亦辰,她以為她還會因為他裝可憐而心軟嗎?可她卻不敢再掙扎了,因為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傅亦辰迅速上升的體溫。
依舊是溫暖的小屋,房間裡柔軟的洋沙發和乾淨簡潔的被褥,回憶鋪天蓋地捲來,他的頭腦中閃現出她無數的美好。
斐煙脫下高跟鞋,隨意的扔到地上,拿出藥箱。看到已經十分自覺的坐在自己床上的傅亦辰,笑容中泛出一抹無奈,眼波一橫:“當真是當做自己家了不成?”
“我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