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歲月的痕跡。她被遺落在時光的深處,人生被脂粉染成了灰,再不復當初。
“我想跟你談談!”江彥西看著她,目光深沉異常。
“沒什麼好談的!”
斐煙冷然說完,便轉過身,燈光下,那件紅色的旗袍勾勒的身姿,盡是妖嬈。
“別走,煙兒,你聽我解釋,可好?煙兒!”江彥西慌忙追上去!
斐煙並未回頭,對江彥西,她自然是想躲閃的,自從墜入風塵之中,她全身都是都染了灰燼,她不復當初的純淨,天真爛漫亦是殆盡,狼狽和不堪如影隨形,她難以躲避和躲閃,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妖嬈中盡是冰涼的疼痛。
手上受了一股力道,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你”
走廊上偶有去上洗手間的客人,認出斐煙來,又看有男人與她糾纏不清,難免頓足觀望。
江彥西扣住她的手腕,“跟我來!”
斐煙不想成為旁人茶餘飯後的談資,這次並未反抗。
看到江彥西便會想到她年少的時光,他的光鮮亮麗映襯著她的狼狽卑微,可是現實卻又躲不開。她一手任他牽著,一手捏著袖口,錦緞在掌心的觸感是細細密密的癢,腳下的步子一動,衣裙便在腿上盪漾出清涼。
他帶著她穿過走廊,來到相對僻靜的樓梯拐角處,這才停下來,垂首凝視她。
“煙兒,我對你的心意一直沒有改變過,我拒絕了潘家發婚事,我亦是不允許自己的生活被別人這般安排。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你是我畢生的夢想,你可是知道?”
江彥西輕聲低語,聲音溫軟的散開在空氣之中,他的眸光柔和得仿若是一束光線,將她包裹其中,盡是纏綿。
“罷了,既然過去了,又何必重提?你和潘家訂婚也好,退婚也罷,都與我無半分的關係。江彥西,你是江家的少爺,而我只是一個舞女,說什麼我是你的夢想,這話讓旁人聽去了,也只會當成痴話。”
斐煙手扶在一邊的木桌上。花瓶中紫色的玫瑰花,瓣瓣低垂,一滴水珠從花瓣上掉落,滴在她的手上。仿若是一滴淚一般,盡是清涼。
她和他,已經闊別了一個世界的距離。這般對望,之間卻盡是門第。她想起了曾經玩鬧嬉戲,可是想起了念起了又如何,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盡是飄渺。
“裴煙,不論旁人怎麼說,旁人怎麼看,你永遠都是我心中的瑰寶。這一生一世,永不改變,裴煙,你又何必拒絕得這般決絕?”他目光輕晃,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花瓶。
花瓶中的水輕輕的黃當初漣漪,花瓣灑落在桌上子上,盡是殘碎。
她想起曾經,在某一個下一雨天,他牽著她的手,穿過青石板的小路,走到四角亭中。那時,江彥西的指尖冰涼的比雨水更甚。亭子外,綻開了一片玫瑰,映著雨絲的清淺,粉紅色的花瓣飄蕩在雨水中。
江彥西探出身子,指尖輕輕的一掐,粉紅色的花瓣在空中飄過千迴百轉,最終落在了地上。他將玫瑰花,拿到她的面前,髮絲上的雨水滴滴落下,“喏,送給你。”
她接過玫瑰花,他髮梢上的雨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冰涼到血液之中,她揚起唇角,輕聲笑:“謝謝你,彥西。”
只是時光將玫瑰花從粉色染成了妖嬈的紫紅,紅塵漫卷。
回不去了,時光匆匆,難以恢復到從前。
“我不是活在你的眼中,我是活在這個大千世界之中,我如何,不是你衡量,世俗的眼光已經訂好。你走吧,從此以後,我們再無瓜葛,你的生命中我只是一個碎影,再拼接不出光彩。”
斐煙輕聲的笑道,唇角一勾,眼眸中盡是悲愴,她的笑容劃過眼角,目光仿若是碎了一般。
被紅塵捲過的時光,再不復曾經的光彩,怎奈,時光匆匆,物是人非。
“斐煙,我一直在尋找你,你可是知道?”江彥西想要看清楚斐煙眼眸中的情緒,走近了才發現,她的眼眸中盡是生疏。
究竟吃過怎麼的苦,熬過怎樣的時光,才能使得眼眸中露出這樣的滄桑。裴煙的疏離,斐煙的嬌媚和妖嬈,使得他心中劃過一股疼痛。他想疼惜她,將她拉出紅塵之中
“即便是找我又如何,曾經的那個斐煙,已經死了,你永遠都找不到了。”她的聲音中盡是冰涼,眼眸中的悽清愈加濃烈仿若是玫瑰的盛開一般。
她轉過身子,衣襟從他的手上劃過,一陣輕癢。江彥西想要扣住她的手,卻僅僅抓住了一抹空氣。江彥西轉身望著她的身影,她背影中都是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