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自己的手都有些發麻了,但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會跟裴煙認錯,其實他的心裡現在早就擰緊了,也早就柔軟的像是一池春水了,就是這個樣子,現在的她簡直就是一個讓人忍不住生出保護欲的瓷娃娃。
但是呢,今天他傅亦辰還真的就和自己較上勁了,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這個女人,她也就更加的不信了,他傅亦辰一世英名,還真的就被一個女娃娃掐住了軟肋了,想起這個女娃娃總是能有辦法把自己的百鍊鋼化成繞指柔,他就越發的和自己過不去。
他就是要扭著自己,他就是要擰著自己,他就是不服氣,他也就是不相信,一男人被一個女人竟然整合的這個服服帖帖的了,其實他最和自己生氣的,最和自己彆扭的不是被裴煙整的服服帖帖的了,而是,都被她整的服服帖帖的了,自己反倒還美哉美哉的,一點不高興沒有不說,就是一點埋怨的意思都沒有的,
“你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他生來冷月清輝,對什麼事情都是漠不關心,莫不在乎的樣子,可是這世間,就有那麼一個人,在他出生的那一天就註定好了,要成為他命中的剋星,讓他疼,讓他副、
他傅亦辰什麼時候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賤皮子的為了一個女人,不管是怎麼樣都是願意的,就算是她對自己臭著一張臉,自己也是願意笑臉相迎,就是想要讓她露出那麼一點點的微笑的,這種生活,當真是她所不敢想象的。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傅亦辰,早就扭頭就走了,誰會在這裡跟你計較這些東西,你給我臉子看,我可以選擇不看,或者說,就算是你給我擺臉子,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給我笑到我滿意。
但是對著裴煙,他不行,在對著裴煙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所有的脾氣都沒有了,什麼脾氣,他傅亦辰沒脾氣了,今天他還就和自己較勁了,他就不信自己在面對裴煙的時候一點脾氣都拿不出來,雖然自己現在抓心撓肝的,任何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將裴煙抱進懷中。
裴煙只是冷眼冷冷的將他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去不再理他,鼻間發出了一絲輕哼,是非常明顯的不屑一顧。
“好裴煙,你別後悔。”他現在是真的感覺自己沒有臺階下了,緩緩的一笑,有些無奈,有些寂寥。他長了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逼到這種份上。
他就是要和自己過不去的,不去抱她,不僅不去抱她,甚至自己還拉長了一張臉,冷眼將裴煙看著,這是他平時最最嚴肅的表情,但是現在用在裴煙這裡,他感覺這是一個四不像。
其實他還是想溫柔的,但是他還想鎮住裴煙,這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什麼好事都被他攤上了,裴煙也沒有想到自己拿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都不好使,這會子,自己心裡也過不去,他不是最疼自己麼,他不是最捨不得自己受委屈了麼?
他不是為了自己可以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嘛?可是此時此刻呢?他不僅僅打了自己,還在打完自己之後一點反映都沒有的冷眼將自己看著,裴煙心中一口氣沒提上來,索性不再理他了,妞個頭,再次鑽進被窩裡面,睡覺去了。
其實屁股上火辣辣的痛還在傳來,那個男人森冷的的眼神還黏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心中還百思不得其解的這個男人今天怎麼這麼反常,裴煙當然不會傻到因為這點小事就去和他幹仗,大不了將他晾著幾天,她就不相信,他真的轉性了,自己就算是晾著他,他也可以無動於衷了,要是真的這個樣子的話,那麼他們兩個人,也就快走到頭了。
他都不在乎自己了,自己還要和他繼續什麼呢?想到這裡,裴煙是真的委屈了,吸了吸鼻子,忍住眼眶酸澀的眼淚,她向來不是願意多疑,多想的人,現在怎麼還染上這胡思亂想的毛病了呢,這是一種病,得改。
“知道你今天做錯在哪裡了嗎?”明明自己的心裡心疼的不行,明明自己心裡捨不得到不行,就算還是不捨得這個女人受一點苦,他還是想這麼問。
其實他可是很委屈的好不好,誰說他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他就不會委屈了,他也一樣會委屈,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也一樣會為了這個女人的一個小動作,一個小手勢而介意,更何況這個女人竟然還拿自己和別的女人開玩笑。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中很是難受,如果裴煙真的在乎自己,怎麼可能會捨得拿自己和另一個女人開玩笑,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不代表,他什麼事情都可以忍讓,不代表,他明明痛了還要強顏歡笑,裴煙也總算是聽出來他的不高興了,可就算是他不高興了,自己還不高興呢,打都打了,現在還來問自己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