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己有了完全一致的情緒和思想,於是只得怔怔道:“不記得,沒夢到這個”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被他迅速忽視,他繼續順著自己的思路和情緒,把戚世恩拉拉開,用力鉗著她肩膀,埋怨道:
“都是你這死丫頭,昨晚搞得神神秘秘地嚇我,害我做這種噩夢!”
戚世恩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鄭宗城在她這般恍惚迷離的笑容中,也總算找回了真正的理智。
今日之夢,又怎知不是明日之讖?
…》…》…》…》…》…》…》…》…》…
兩人思緒萬千,竟同時沉默。
戚世恩先回過神來,把還在播放的八爪魚關閉,對鄭宗城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家吧。”
從公司到家約莫十幾分鐘的路程
戚世恩想著等會兒的措辭,沒多餘精力去考慮鄭宗城——為何也異常的沉默。
到家後,她徑直去了書房,在書桌前頓了頓,深吸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輕輕喚他:“我有東西給你看。”
鄭宗城聞聲走來,從半掩的書房門望去,中午的春暉從窗簾投射一地光芒,一襲白色職業裝,盤著頭髮的戚世恩背光而立,纖細的身影靠在書桌旁,宛若一幅鉛筆寫意畫。
那是他的女人,他的妻子,他此生不離不棄的盟友。
鄭宗城定了定神,拋棄最後的猶疑,下定決心。
戚世恩開啟電腦,從保險櫃裡拿出一個隨身碟。
鄭宗城瞅這架勢,不禁微微蹙眉,在她的示意下坐進老闆椅裡,開始看戚世恩播放的影片。
一邊看,戚世恩一邊在旁邊簡單地闡述她所瞭解到的一些資訊,漸漸地,鄭宗城神色越來越嚴肅。看完後,他不發一語,慢慢抽完一根菸後,才輕輕問道:“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戚世恩垂眼看著書桌上的相片框,裡面是兩人臉貼臉的親密合照,用一種冷靜到有些殘酷的語氣道:“毒品,軍火,當權者我懷疑,你二伯和王幼林是一條船上的人。”
鄭宗城又點了根菸。
戚世恩也點了根菸:“我和盧鵬黑熊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和王幼林永遠不可能是一路人你說我該怎麼辦?”
鄭宗城沉默良久,原本緊皺的眉卻漸漸鬆開,他的眼底有掙扎,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破釜沉舟後的如釋重負。
“曹青墨,是我二伯和餘硯池的女兒。”他終於說出了口。
戚世恩渾身一僵。
她驚訝的不是這個事實,而是鄭宗城竟然會主動告訴她?!
“我現在手上有足夠的線索,當年餘硯池是被我二伯強迫之後懷了孩子,隨後,她懷了孕,準備去醫院打胎,卻被她丈夫發現,她不知為何,就留下了這個孩子,曹青墨是早產兒,七個月就落地,我二伯沒有懷疑過曹青墨是他女兒。曹毅,也就是餘硯池的丈夫,他的死疑點重重,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便是他殺——餘硯池留在我二伯身邊沒安什麼好心,而且,我二伯如果知道還有個女兒的話我們鄭家會家宅不寧。”
“你”戚世恩囁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鄭宗城卻徑直道:“剛知道曹青墨是我堂妹時,我就覺得有件事很奇怪,二伯不知道我和她的關係,想要撮合我們就算了,餘硯池沒道理也不知道。而二伯要撮合她女兒跟我,更不可能完全不和她通氣,她是安著心想看我們家亂倫——所以二伯這麼針對我,這個女人,恐怕在背後也是煽風點火的主。”
“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戚世恩身體不由自主靠向鄭宗城,已經半坐在了他膝蓋上,形成一個完全依靠和交付的姿勢。
鄭宗城輕輕摸著她的背,苦笑著嘆了口氣:“我二伯做的軍火生意,有國籍的保護,可販毒這是有人要拖我們鄭家下水,這幕後的黑手,如今看來,八成是和王幼林餘硯池脫不了干係。我是我二伯帶大的,我尊敬他,愛他,不希望他出事,可‘清君側’這種事,一旦做了,我這輩子恐怕就別想得到我二伯的原諒。”
戚世恩輕輕地抱住鄭宗城,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背。
她原本只是想向他表達出一個態度,並未指望他能立即做出選擇,也沒有信心他最後能選擇她和她家人朋友,而鄭宗城這番話——他沒有讓她失望。
雖然他的出發點,或許完全是為了鄭家而與她無關,但他竟然能把這麼關係重大的事情主動向她坦誠,至少說明,他和她一樣,願意完全地信任彼此,將自己的命運與對方緊緊綁在一起。
對於她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