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接班人的肯定乾淨,王幼林只是樹起來的靶子,就算我們不收拾他,過個十幾年,他也是墊腳的。”
戚世恩喜道:“所以還是好動手的?”
鄭宗城還是搖頭:“他現在正是最有價值的時候,團派的人肯定會保他。”
戚世恩明白鄭家的唯一目的便是保住鄭家的利益,只要想辦法令鄭國策與團派保持距離,沒有必要一定要將王幼林徹底擊垮,可如果不擊垮王幼林,那未來倒黴的可就是董家了
如今在中央風頭最勁的便是鄭家所在的太子黨團體和王幼林的靠山團派,董家隸屬新派,本就勢微,到時可沒人保得住的。
她猶豫片刻,措辭道:“那,你們會放過王幼林?”
鄭宗城第三次否定了她:“要做就得做張居正,趕盡殺絕,做夏言和徐階,都落不得好下場。”
鄭宗城說的是嘉靖朝的一段典故,張居正、夏言和徐階都做過內閣首輔。當年夏言做首輔的時候,嚴嵩被彈劾,上門哭求,夏言心軟便放了嚴嵩一馬,最後被嚴嵩鬥死,讓嚴嵩成了首輔。到徐階的時候,嚴嵩故技重施,徐階沒有放過嚴嵩,終於鬥倒嚴嵩成為首輔,權傾朝野,但此人鬥了一輩子,鬥累了,主動致仕告老,便被一直對他懷恨在心的高拱趁機整得家破人亡,七八十歲還四處漂泊。只有張居正,雖然死後被反攻倒算,但在世時位極人臣,連皇帝太后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所以政場廝殺遠比商場、情場、戰場殘酷,一旦開始,除了死,絕無退出之路。
正文 第97章 恩恩懷孕
戚世恩眨眨眼睛;似懂非懂。
鄭宗城看著她,微微一笑:“總之政治上的事情,你別太操心;乖乖地,恩?”
戚世恩點點頭,她明白自己幾斤幾兩,前世所知,也不過是最後的結局,中間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和爭鬥完全是霧裡看花;也幫不了鄭宗城什麼。
好好保護好自己;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了。
她慢慢把頭靠回鄭宗城胸膛,那裡溫暖,堅強,似乎能把她現在的不安驅散掉,於是她伸手將他緊緊抱住。
這種寧馨的氣氛維持了不到三秒;她又忽地想起什麼;抬頭問:“曹青墨還是完全不知情吧?”
“應該不知道,她工作忙,和餘硯池見面本就少,現在餘硯池失蹤快一個月,二伯沒取到確鑿訊息前,怕暫時不會告訴她。”
“你二伯真的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戚世恩難以置信,一直以來,鄭國策在她心目中鐫刻下太深的厚黑印象。
鄭宗城沉默片刻,看了看戚世恩,竟然沒有回答。
看來連他都不敢確定。
不能確定是好事,比盲目自信盲目樂觀好,至少防備之下,定會設計後招。
“那我弟弟還有我爸爸媽媽他們”
“你放心。”鄭宗城又摸了摸他的背,“佑佑現在跟著我在辦事,你父母我已經安排他們‘出國旅行’,這樣的局面不會維持太久的。”
戚世恩原本還想問他們把餘硯池藏在哪裡,安不安全,後來覺得這種太細節的事情沒必要費唇舌,不知道更好,便又靠回鄭宗城身邊,兩人廝磨了會兒,互相幫襯著穿上衣服往外走。
看著背對他穿衣服的戚世恩,鄭宗城眼底閃過一絲陰沉。
有件很重要的事,他從見面起,就在考慮該不該說,但到此刻,他仍然選擇了緘默。
這場攻勢交鋒之初,最先倒黴的,不是鄭家、也不是王幼林,而是林展潤。
高層要潑髒水到一個人身上,常用的路子,一是貪汙受賄,另外一個便是個人作風問題,且往往是相輔相成。
鄭國權常年在政壇浸潤,心中自有一本“家譜”,雖然決定對王幼林動手,卻沒有直接王幼林開刀。而是擒賊先擒王,令團派自亂陣腳,無暇東顧。
他最初下手的目標,是京城的一家高檔私人會所,這家會所極其私密,接待的都是政商名流,而“坐檯”的,全是藝人,甚至不乏最當紅的一線明星的身影。是一家爆料出來社會影響絕對不遜色於當年的那場“淫媒”事件。
而這家會所的幕後老闆,來自一個頂級犯罪走私團伙,其幕後老闆真正的靠山,正是團派的領軍人物,其走私所得,便透過國內類似的幾家會所來進行洗錢。
在餘硯池被擄前,近十年來全國最大的掃黃打非行動便自京城這家會所拉開了序幕,先是公安、不久,海關、稅務、國安等紛紛參與進來,暗面的不說,連明面裡這幾家部門為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