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遲早都還是要面對的!
“我們之間不可能的!”她開始發難。
他無所謂的樣子:“說說看怎麼個不可能法?”
戚世恩指著他道:“要說多少次,你桃花太多,我受不了,你就算現在發誓以後只有我一個只愛我一個,我也打死不信!”
鄭宗城眉一蹙,嗤笑:“誰桃花多?這一年我除了跟曹青墨傳了次緋聞外,還招惹誰了我?我沒嫌你給我戴綠帽子,你還有臉說我?”
戚世恩別開頭,暗道,改天不真幫你戴頂綠油油的帽子就對不起您鄭先生這回的高度評價!
鄭宗城趁勝追擊,身子微微傾向她,正色道:“你和青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她這人蠻大氣的,改天介紹你認識,你兩個肯定合得來。”
戚世恩藏在桌子底下的拳頭微微捏緊。
鄭宗城察覺她面有難色,不禁軟下口氣:“戚小強,許你男生朋友一摞一摞的,就不許我有一兩個女生朋友啊?你別這麼寬於律己,嚴於待人啊。我和她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但僅此而已。”
戚世恩沉默了許久,幽幽道:“這半年好上的?”
鄭宗城眉毛跳了跳,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便沒接話。
戚世恩又沉默了會兒,緩緩露出一個霧裡看花般的淺笑:“我可以答應你不分手。”
男人澈亮的黑眸驀然一沉,冷光掠起。
“前提是——你和曹青墨,絕交,老死不相往來,現在就拖黑名單裡去。”
鄭宗城抿著唇,適才的笑容早消失無蹤,面無表情,直勾勾地攝視著她,
戚世恩得寸進尺,笑得愈發明媚:“還有,我也不太喜歡你的家庭。你要想和我在一起,可以,結婚後,除非紅白喜事,我不見你任何家人。”
說完,她漫不經心地掏出手機來開始玩。
鄭宗城至少五分鐘沒有說話。
戚世恩當然不會以為他是在考慮。
若說有男人會答應第一個要求,那還有點兒靠譜,若有男人會答應第二個要求,那就不是他是不是鄭宗城的問題了,那簡直是他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人的問題!
“戚世恩。”
終於,他沉聲開口,難辨喜怒。
“一定要這麼激怒我,你才開心麼?”
戚世恩迅速反駁,語調輕鬆自在:“沒有啊,呵呵,你以為我在氣你哪,沒有沒有,我認認真真跟你談條件呀。”她放下手機,托腮道,“談得攏嘛,就繼續在一起唄,談不攏嘛”她用餘光瞄眼鄭宗城,笑道,“那就橋歸橋,路歸路——呀啊!”
她的手腕被鄭宗城狠狠捏住,幾乎斷掉,淤青是肯定跑不了的!
但她除了第一聲尖叫外,便一直咬牙硬捱著,不吭聲,也沒求他。
他認真看著她,眼裡沒有脆弱,沒有受傷,似乎從這一次見面以來,這男人身上某些特質已經改變了。
若說一年前,因為戚世恩的突然改變,鄭宗城抓不著韁,情緒著實被牽著鼻子起起伏伏,迷茫痛苦了大半年,那經過這半年的沉澱,他已經明白什麼是該堅持的,什麼是該妥協的,什麼是該重視的,而什麼是該徹底無視的!
他慢慢鬆開手,坐回沙發,恢復了平靜,然後優雅起身,坐到她身邊,以不容拒絕,不容躲避的姿態將她攬進了懷裡,然後笑道:
“我想你搞錯了,我只是來告訴你——戚世恩,你是我的,不管你是自願還是被迫。”
半年前的戚世恩,或許會因為這句話而顫抖,戰戰兢兢。因為那時即使重生,她也未真真正正擺脫過他,從上一世到現在,她已經在他身邊了幾十年,早忘記獨立生存獨自生活的感覺,尚且無法壓制內心對他的依賴和習慣,是以他小小的威脅便能叫她妥協,且越想越覺得反抗他是不明智的,愚昧的。
但這半年,風裡來浪裡去,她有了完全屬於自己的社會地位和經濟地位,有了完全屬於自己的人脈,即使和他相鬥是蚍蜉撼大樹,但畢竟對自己,對他,都有了全新的定位和認知。
而最重要的是,她已經習慣獨自生活了,不依賴任何男人!
“我相信你能做到。”她在他懷裡微笑,嫵媚帶毒,“那麼,我只好竭盡全力,讓鄭先生您——永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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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鄭宗城有事離開,盧鵬說要介紹兩個有融資需求的朋友給戚世恩認識,地點還是在唸池,戚世恩離得最近,提前到,一個人點了杯雞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