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兩樣。
上班工作,回家家務,照顧孩子,每天很忙碌,忙到她幾乎就要以為自己一直就是這麼樣地生活著。
只是幾乎而已。
她現在工作之餘,還在儘量抽出時間看書,準備考一個會計師資格證。這個資格證是她原本就一直想要考的,當時在外企裡面工作,為的就是可以給自己多增加一些在職場上的資本罷了,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正式開始備考就掛了又重生了,於是只好重新開始。
客房服務的工作不可能一直這麼幹下去,何況現在她的工資僅僅夠用而已,現在可不是她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光棍時代,她還有一個便宜女兒要養,雖然她們之間不算是真正的親人,但她認為既然接手了這一個人生,該負擔的責任還是要負擔起來的,她倒不是聖母,但做事得憑良心不是麼。
江貝貝是一個很乖巧的孩子,體貼懂事,還是花季雨季的女孩,卻還是甘於每天穿著樸素的校服上下學,腳上是普通的街邊小店賣三十九塊一雙的劣質球鞋,衣櫃裡的衣服也就是兩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幾件半舊的T恤。徐素雲覺得自己在江貝貝這樣的年紀的時候,雖然因為孤兒的關係也挺窮,但卻是分外羨慕那些穿著時髦漂亮的同齡人的,甚至還曾經為了一條商店櫥窗裡的白色連衣裙著了魔,明天放了學就要到那裡去垂涎三次地看。可是江貝貝卻沒有這樣,安之若素,相處了這麼久,她從沒有發現過江貝貝對周圍穿著光鮮的女孩有流露過羨慕嫉妒恨的神情,上學放學,週末除了會跟著她出門買菜、幫忙打掃整理房間之外,就安安靜靜地在房間裡看書溫習功課,明明是個活潑開朗的性格,卻也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成熟和理智。
徐素雲幾乎就要懷疑江貝貝也是她的同類,某個靈魂的重生而來。但她細細觀察了許久後,確認並不是。
於是她對這個便宜女兒的複雜感情中,又多了幾分喜愛。
某一次,江貝貝的班主任給她打了一個電話,語氣顯得很是語重心長,她起初以為又是關於江貝貝偏科問題的老生常談,但結果卻不是。原來學校和米國的友誼學校近期準備進行一次為期一個月的學生交換活動,特選了學校裡出類拔萃的十個尖子生準備做交換生,十個尖子生的名單裡本來有江貝貝的名字,但江貝貝卻出乎意料地拒絕了參加這次活動,推薦了別的同學。
班主任思來想去,於是給家長打來電話,說是明白江貝貝家裡的情況,但參加這次的學生交換活動,學校也已經主動承擔了大部分的費用,每個參與的學生只需要出三千塊錢就行了。這次活動很難得,在米國的友誼學校在教育界很有名氣,這次的機會絕無僅有,而且要是在米國那邊表現突出,還會有可能成為那邊的長期交換生,甚至還有留學的機會,所以江貝貝應該好好把握,作為家長也更應該給予孩子支援,BLABLABLABLA
如果不是班主任的這個電話,徐素雲壓根就不知道有這個事情,江貝貝居然一絲口風都沒露。
然而徐素雲也知道,現在的她是標準的月光族,工資一領到手就得馬上籌劃安排先支付哪邊的賬單,哪裡拿得出那三千塊!
一時心裡百般滋味,唯唯諾諾表示自己會認真考慮後,她匆匆結束通話了班主任的電話。
看來,她必需要儘快為自己謀取更多的出路,不管是升職加薪,或者換工作跳槽,又或者能夠再做一份兼職也好。
江貝貝是個好孩子,成績又那麼優秀,將來還會有更多的發展機會臨到面前,她覺得再怎麼樣,也不能因為錢的事情而把孩子給耽誤了。
然而會計師資格證不是說考就能馬上考到的,升職加薪也不是她說升就升說加就加的,換工作更加不現實,現在的她年齡資歷擺在那裡,能守住現在這份工作就不錯了,就別說什麼跳槽了。
一時間徐素雲有些發愁,但卻沒給她太多唉聲嘆氣的時間,沒幾天,晶悅迎來了一個挺重量級的外國客人,據說是一個歐洲某國的政要兼某財團大老闆,人還沒到,一班先行人員先到了,什麼佈置啦排查啦佈防啦,直鬧得高階客房部和酒店安保部門的一干人等雞飛狗跳,那架勢,那排場,那是相當滴隆重。
徐素雲忙得七葷八素,末了她和同組的小何一起還被組長蘭姐指派為頂級總統套房,也就是這位貴客下榻的房間的專職服務人員,專門負責這位大人物在酒店這五天四夜的客房服務;隨叫隨到,隨時可以傳喚的那種。
頂級總統套房佔了酒店頂層的一半面積,景觀自然是最好的,連客房服務人員候命的小間都有一扇能夠看到S市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