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
西辭略一頷首,攜了持盈的手往芸池邊踱了過去。
池上風光極好,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白蓮、青蓮、紅蓮競相盛開,色彩紛澤,絢麗奪目。
風吹碧波,粼粼池水深綠,徐徐清風而來,頓時吹得心胸明朗起來。
持盈愛蓮,以其出淤泥而不染自喻,而清高偏執,恰是她自小養成的脾性。
“阿盈,先與我去見過行之。”西辭湊近她的耳側輕聲道。
持盈一皺眉,還是點了點頭。
鬱行之是皇族中人,自有其賞荷之地。那是一個頗為清靜的小亭子,只留有鬱行之與他的三個貼身護衛。
“七殿下。”西辭微微福身如是道。
鬱行之拂袖一立,抬手將他手臂托起,笑道:“你我之間何須這些虛禮?”他目光向後一落,瞧見西辭身後眉目清淡的持盈,瞳中含笑,喚道:“九妹。”
持盈念及西辭與鬱行之一同長大的情分,揭下面紗,斂衣一拜,盈盈笑道:“七哥。”她姿態從容灑然,毫無被鬱家驅逐後的尷尬,坦蕩自如,落落大方。
鬱行之含笑道:“九妹這些年來過得可還好?”
持盈抬眸,流光輕轉,黑眸裡碧色愈濃:“託父皇的福,持盈再好不過。”
鬱行之膚色極白,笑起來左頰同持盈一般有個淺淺的酒窩,他和西辭相同年歲,看起來卻是鬱行之英姿勃發、神采奕奕,而西辭瘦削清秀、風姿鬱美。
鬱行之回首轉向西辭,笑道:“你不是說了不再來麼,怎麼今年轉了性子?”
西辭的目光始終繞在持盈身上,此刻聞言,不過淡淡一笑:“阿盈想來看荷花。”
持盈遽然一抬頭,見鬱行之看向自己,方抿唇輕笑道:“是持盈任性了。”
“西辭,你真是寵她。”鬱行之失笑,遙遙一指芸池之上的煙雨繚繞,長笑道,“既然來了,不妨就拿今年的彩頭送九妹吧。”
“今年的彩頭是什麼?”西辭笑得漫不經心。
鬱行之面上浮出些許愕然:“你竟不知今年的彩頭就這麼來了。”他往石椅上一倚,“喏,就是池子中間的那朵紫色睡蓮。”
“這世間竟有紫色的蓮花?”持盈眼眸一亮。
她順著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