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中絲毫沒有對詹臺雲澤的遭遇的同情,心中竟還是隱隱的慶幸。
“裝什麼裝!”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本來是個庶女,還裝成嫡女,也不過是安家用來攀親的工具。”
又有一女子道,“可不是,裝的冰清玉潔,誰不知道,那心早飛到鳳棲國去了。可惜人家蒼雪衣根本不拿她當把菜!”
“嘻嘻”
要是往日這等譏諷的話,詹臺夫人肯定出來打岔了,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安家怎麼也有幾兩肉,不可得罪太死,但是眼下詹臺夫人心中有氣,自己好好的兒子沒了,這個安柔還是一副模樣往槍口上撞,當真是鐵石心腸啊,心中更是為兒子暗暗不值。
眼眸一轉,詹臺夫人突然笑盈盈的上前捉住了安柔的柔荑,“柔兒啊,你可來了,澤兒生前最喜歡你了,你倆是有婚約的,你可不要不要澤兒了啊,澤兒在天上看著你呢!嗚嗚我苦命的孩子。”
安柔眸色暗了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詹臺夫人拽的死死的,那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們家詹臺雲澤死了,自己也要嫁進來。 安柔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周遭越來越多的人打量著自己,這其中除卻詹臺家的人,還有詹臺家的好友和一些門客,似乎安柔不答應便是天理不容。
安柔張張嘴,剛想說些什麼,卻又被詹臺夫人拉住了手。“我就知道你心善,捨不得澤兒,你放心。娘會滿足你的願望的,早早讓澤兒娶你過門。嗚嗚我可憐的兒媳婦啊!”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在安柔那一向潔白的長裙上,見安柔的臉色越來越黑,又道,“我知道安家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柔兒也不是那等唯利是圖的人,嗚嗚”
安柔萬分的想要將自己的手從詹臺夫人的手中抽出來,可沒奈何詹臺夫人的修為遠在自己之上,說話也越來越難聽,遂冷哼道,“詹臺夫人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兒子死了,還想讓我安家嫡女嫁給個死人不成。”
詹臺夫人顯然沒有想到安柔膽子這麼大,竟敢如此給自己下不了臺面。面色陰沉,語氣也不是很好,“怎麼,你們安家還想毀約不成?”安家如今人丁沒落,連個嫡子都沒有。這個安柔不過是個妾生的,因為和詹臺家定親。上了族譜,倒是真覺得自己有幾分本事了。
氣氛異常的尷尬,安家三叔安城狐狸一樣的眼睛轉了轉,“詹臺夫人,柔兒可不是這個意思,眼下緊要的是找到兇手報仇雪恨,我看這事發生在雲霧宗附近,聽說那雲峽谷可是雲霧宗的試煉地盤,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雲霧宗的地盤?”詹臺域眉頭微擰,略有所思。
詹臺夫人早已經失去了理智,聞言更是怒不可遏,“若是我查出是哪個小賤人敢斷我詹臺家的後,定要剝了她的皮!”
阿嚏!
凌月逍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修仙者多數不會生病,凌月逍暗咒一聲,哪個不要臉敢在背後罵姑奶奶,阿嚏
不過還好只是三個,凌月逍便穩住了神。
凌月逍回到秋月居的時候,司徒皓他們已經回去有半日了,因為沒有看見凌月逍的影子,雲鎮十分的擔憂。
所以凌月逍入門後便是雲鎮的一堆紙鶴,大概意思是讓凌月逍回來及時聯絡他,又說今日不太平,又道擔心凌月逍會在雲峽谷吃虧諸如此類。
凌月逍有些哭笑不得,素手一揮,便將這些紙鶴都收掉了。
凌月逍盤膝坐在床上,因為築基期的緣故,她的神識要比以前強了不少。
手指握著鴻蒙珠,凌月逍神念一動,便也移到了鴻蒙珠之中,心中渴望鴻蒙珠也是一個與元昭雪的陰陽手鐲一般的可以生長生靈的時間空間。
但是讓她大失所望的是,整個鴻蒙珠的空間不過是白茫茫的一片,凌梅拿著她的白玉葫蘆,醉醺醺的側臥在一旁,詹臺兔子戰戰兢兢的窩在一角處。
“怎麼?對鴻蒙珠的空間不滿意?”凌梅似乎狀態比進來的時候好了不少,但是身上那一片暗黑色依然存在,似乎看出了凌月逍的心思,凌梅又笑呵呵的道,“還不是你這孽徒乾的好事,竟然敢燒師父的魂魄,幽冥之火果然名不虛傳,恐怕我這傷沒有玉泉露的澆灌是好不了了。”
“玉泉露?”凌月逍走近凌梅,殘缺的身子怎麼看怎麼彆扭,又想到什麼一般,問道,“看師父這樣子似乎又忘了你的情郎了!”
對於凌月逍的調侃,凌梅不自然的頓了頓,依舊是漫不經心的道,“哎,都說酒能解憂,可惜修為越高越不容易醉!”
凌月逍撇撇嘴,不待這樣自誇的!
見凌月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