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快追,那個人肯定跑不多遠,竟然重傷了月家主和三江道長。”
一陣紛亂聲,不少人向著元昭雪的方向追去,元昭雪遁的雖快,到底是受了傷,一道銀色閃過,卻是拉著她瞬間不見了蹤影。
望著陰暗的天空,凌月逍感覺身子一軟,有什麼東西襲來,腦袋暈乎乎的便向下栽了去,該死的這是怎麼一回事,難不倒她這般努力還是該不了個英年早逝的命嘛!
白衣微動,卻是兩人個人憑風而立,不知道是誰破了三江道長的大陣,凌月逍只覺得落入了軟綿綿的一團棉花當中,溫暖的讓人不想放手。
姬無塵抱著月逍對著顏子軒微微頷首卻是瞬間不見了,幾道驚雷下來,三江道長早已經沒了個模樣,甚至連元嬰都沒有逃走。
顏子軒手中捏著一粒金丹,他本想只要三江道長還有一口氣就給他服下去,誰知道,破開大陣,竟成了這般光景。
三江道長的飛昇似乎是註定失敗的,所有觀看的人都有怏怏的,但是對於顏子軒破陣救人,卻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三江道長在他們眼裡已經不行了,不管是誰都會去救那月逍的。
再者了這蓬萊島和月家之間的交往也不是他們一個小小的修仙者可以議論的,顏子軒碾碎了手裡的閃著銀光的金丹。
離他較近的幾個人看的有些眼紅,這等千年難遇的丹藥竟然就這麼毀了。
雲隨風動,或許顏子軒的氣勢太過駭人,所有的人都訕訕的離開了,完全沒有一點飛昇的靈悟。
顏子軒從腰間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葫蘆,卻是將三江道長的骨灰俱裝了進去,師父就是太過要強了,太過固執了。
蓬萊島的大廳內,幾大宗門的門主和長老們面面相覷,有幸災樂禍的,也有看似悲憤欲絕的,但是無一不圍繞著一個話題,月家破壞了三江道長的飛昇,要如何補償,相對於讓月逍賠命,他們更看重的是個人乃至蓬萊島利益。
顏子軒默不作聲的坐在一側,雖然他曾被排擠出蓬萊島,但是三江道長生前並沒有將他除名過,所以他是三江道長門下 唯一一個能夠名正言順的接受賠償的一個。
顏子軒不說話,那些議論紛紛的門主和長老們也有些沒趣,但是私下裡卻想著如何要從月家牟利。
李長松長嘆一聲,“我修真界中人都講究因果迴圈,師叔如此”吧啦吧啦
李長松說的冠冕堂皇,顏子軒卻是頭也不抬,好半晌才道,“掌門想要什麼,想好了再告訴軒。”言簡意賅,這是要與掌門合作了,這等赤果果的陽謀,反倒是讓各個宗門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處下口。
相比於符宗,御獸宗因為這次立了大功,似乎頗為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更有隱隱的認了月家為主的意向,幾大門主也似乎在向著不同的勢力靠攏。
李長松冷冷一笑,“都散了吧!”頗有久居上位者的氣勢,見顏子軒和一行人都走了,才捋了捋鬍鬚,“這個凌月逍和顏子軒倒是有些眼色。”一些事情雖說外面的人不清楚,但顏子軒是凌月逍的男侍也是公開的秘密了。
能夠配的上凌月逍那樣的女人,還能夠給自己帶來利益,李長松並不覺得蓬萊島有什麼丟面子,反倒是三江那個老東西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竟然還想著奪了自己的命。
如今三江道長主僕三人,兩人灰飛煙滅,剩下一個不知好歹沒少給自己使絆子的青畫,自己該怎麼好好的招待招待她呢?不知道青畫跟了三江道長這麼久,有什麼可圖的。
羽紗繚繞的窗幔,稀稀疏疏的陽光穿過窗子落在床榻之處,一隻玉手將那隨風飛揚的紗幔都束了起來,才坐在了床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凌月逍的面頰,這般安靜溫軟的模樣真是少見,看的心裡癢癢的。
那隻玉手正想細細的往下摸去,卻聽外面傳來青梅的聲音,“姬公子,外面有個人妖找家主。”
能勞煩青梅傳話的定不是普通人,姬無塵放在凌月逍身上的手指微動,縮回了袖子內。青梅已經開啟了門走了進來,“是個美男子,我不知道是不是”頓了頓又看了看還在床上昏睡的凌月逍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人家正兒八經的夫君在此,自己在向自家主子推薦別的男人十分的不妥,可是主子又偏偏的睡著,真不知道該不該打發那人走,可聽那人的話又和主子極其的熟稔,哎!
姬無塵臉色微恙,卻是有幾分怒色,“你在這兒守著她,我去看看!”說完轉身向門外走去,帶起一陣冷風吹得青梅一個寒顫,青梅揚手給自己一個耳光子,“呸,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