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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愛情,便這樣款款的到來了。

在星爍餐廳的天井裡,在這一口胭脂井旁。

再後來,戀愛的時候,他們都喜歡趴在井臺上看井水裡天上的胭脂雲,有一次,她還差點栽進去了。

他笑她笨,她不依,纏著他給她刻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他羞赧的笑,說其實他並不會刻這個,是那些人瞎說的。

胭脂井!

這是一個美得多麼令人銷魂的名字啊!

多少年了,她沒有再去過那個地方,沒有再聽到這個名字了?

如今,在這樣一篇爛俗的愛情故事稿子裡,她終於,又看到了這個名字。

其實她自己的初戀,又何嘗不爛俗呢?

曾經那樣美好的愛情,到最後,終究還是難以逃脫“分離”這樣一個爛俗的結尾!

六年了,當年那個給她刻蘿蔔玫瑰花的男子,如今,又在何方呢?

六年前,她19歲,在A城上大一,遇到了她的初戀;

六年後,她25歲,在C城的《媚色》做文字編輯,良人卻早已不見。

六年的光陰,不長不短,卻寫盡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

春心萌動!(1)

這六年,她已經習慣了孤獨,習慣了等待。

她告訴自己,如果在26歲之前她還沒有找到他,那麼,她便把自己嫁出去,從此,與往事一刀兩斷。

父母見她年紀漸大,也逐漸的不安起來,在他們老家,25歲的女孩子早已經結婚生子,唯獨她,還依然孑然一身。

父母不免著急,於是,想著法兒的給安排她相親,給她介紹物件。

甚至,還託她身邊的朋友給她留意,有合適的,一定介紹給她。

大有不把她嫁出去誓不罷休的意圖。

自從20歲那年的那個夏天發生了那件事之後,她對他們雖然已經沒有了恨,但態度明顯變得冷淡。

逢年過節,會打個問候的電話,偶爾也回去一次,但關係已大不如從前。

父母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如既往的待她,張羅著她的終身大事,畢竟家裡就這麼一個獨女。

她亦會聽從他們的安排,不讓他們太難堪,但始終,仍遊離在他們之外。

不熱絡,不疏離,不遠,不近。

這些年,她身邊的男子多得猶如過江之鯽,卻沒有一個能在她的生命裡停留下來。

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緣故吧,她不是覺得他們面目可憎,就是認為他們意有所圖,總之就是不來電。

同事們都說她眼高於頂,當心將來嫁不出去。

每每聽到,她都是一笑置之,不做理會。

她有時候想,是不是那一場戀愛已經把自己所有的熱情都耗盡了呢,所以才這樣的過盡千帆皆不是?

直到顧言之的出現。

從那次在林娟的婚宴上再度碰到之後,他們不得不感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狹小,兜兜轉轉的,還是這些人和事。

顧言之甚至笑道:“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倆之間有緣呢?”

對於這個人,她出乎意料的,並沒有覺得他面目可憎,也沒有覺得他意有所圖,相反,她覺得他就像一縷和煦的微風,淡淡的,就這麼吹進了她的生活裡。

今日20更更畢。

春心萌動!(2)

每次見到他,都會有一種清新的感覺,就好像不管塵世多麼的紛繁複雜,只要他往那兒一站,世界頓時就沉靜下來了。

於是,所有的喧鬧熱鬧全都成了浮雲,一切彷彿沉澱得沒有一絲雜質。

所以自那次之後,他們已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客套,而是開始像朋友一樣開始來往。

再加之又住一棟樓,所以偶爾他們會相約一起去小區的健身中心做鍛鍊,或者早上上班在樓下碰到的時候,他會載她一程,把她送到地鐵站。

再就是星期天要出去大購物的時候,她會給他打一個電話,問他家需要採購什麼,她幫他一起買回來。

顧言之若是有空,會開車載她一起去,若是沒空,則告訴她他需要些什麼,她幫他一起買回來。

和這樣的人在一起,是很舒服的,他不會給你任何的壓力,有的只是明月清風般的舒適,他雖然是個生意人,但又不像其他的商人那樣,滿身的銅臭味,相反,他的身上,總是散發出一種知性的儒雅味,用趙汝藍的話來說,這個叫儒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