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她將戒指在自個手上套了套,太大了,他再纖細,也終究還是比她強壯。
她多想貪心地將這枚戒指私藏。他送她錢,送她衣服,送鞋子,送她包,就是沒送過一件貼身之物。
他既沒想過送,大概是另有受贈之人。
她還是把戒指還去給花洛。
深夜造訪導演住處,總不是什麼光彩的行為,偶爾碰上幾個夜遊的工作人員,看她的眼神也極其鄙薄和詭異。
她在花洛門口徘徊了一陣,本想敲門,卻聽到裡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果然在你房間洗澡比較舒服”
是葉娉婷的聲音。
她心口一悶,極其難受,趕緊跑去外邊通風喘氣。
順手將戒指丟給一個工作人員,說,“這是花大導演的戒指,麻煩替我還給他,是我在樹下撿到的,本來想親自還給他,但怕攪了他的美事告訴他,我來過!”
葉娉婷說自己房間只有冷水,所以借花洛房間洗澡。她習慣洗熱水澡,再熱的天也是。
她全身都是熱的,太不像一條蛇。
她前胸貼著花洛後背時,雖隔著一重絲,花洛心上卻熱得快燒起來。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雪紗睡裙,卸了妝,愈發得顯小。根本不像是個年近三十的女人。
她體貼地為花洛按摩,捏著他肩膀的手卻沒什麼力道,像是撓癢。
“看你這些天都瘦了,沒怎麼吃好,也沒怎麼睡好,見著讓人心疼。”
花洛只顧低頭翻劇本,說,“你也瘦了洗完澡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累一整天呢。”
他情緒明顯低落。
“這麼急著趕我走,是怕鬧緋聞,敗壞你導演的名聲啊?”葉娉婷不樂意。
手繼續捏著,從他的肩膀捏到手臂。
“啊,你的名聲早被我敗壞了,見著那些報紙上都怎麼說的麼?不過男人向來不需要什麼節操,鬧一下緋聞對於電影宣傳而言,百利而無一害,不是麼?”
她是個過於聰明的女人,知他心中所想。誰叫他是她揀來的,是她一手造化的。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會向媒體發通牒,讓他們停止亂寫。”他說。
“什麼是亂寫?我們之間難道沒有過‘鐵打的事實’麼?”
她雙手捏到他的腰間,忽地從背後抱住他。那麼纏,那麼綿,他掙脫了一下 ,掙不開,便只由她抱著。
嘴上依然冷酷,“那些事過去很久了,我不想再提了。”
她偏不信,手撫上他的心口,說,“但我知道的,你的心裡還有我只是現在可能還有另一個人。”
她一語見血,她總比他更瞭解他自己。
他心上端著兩個人,一個是青山上一點落凡的白,一個是白雪中一點破春的青,兩道風景,兩處相思,哪一處都不能割捨。
何故變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