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綺羅點點頭,心中也有另一番考慮,她不是沒見著李建成這幾日的苦悶,這時出去也好,暫時忘卻煩惱,待回來時,一切已成定局,那李世民,大概再無翻盤之日了。
大概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不是故意把大哥寫弱的本來只是個溫和的人,結果一下子寫崩了,就變成弱受的模樣了,會盡快轉回來了
攻受什麼的,我和寧寧決定是互攻了,哎
推拒不歸
兩日後,劉政會備好兵馬,李建成一身銀白鎧甲帶兵將去郡西,他本是溫潤的氣質,穿上鎧甲之後有了幾分銳氣,眼神也尖利了不少。李淵與李秀寧在李府門口送他,即便李淵很瞭解他這個長子的能力,仍舊是千叮嚀萬囑咐,李建成一一應了,隨後翻身上馬,元吉緊跟在他身邊。
今日獨不見李世民來送他,想必是以準備婚事忙碌為由推拒了。他回頭看了大門一眼,確是不見人影,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與李元吉駕馬絕塵而去。
待他離去後,李世民才從大門後探出半個身子,握緊了拳頭。
郡西的匪患比想象中要輕許多,不過是打著為楊玄感這個反賊復仇旗幟的流匪罷了。連個像模像樣的指揮都沒有,更提別與大隋的正規軍隊做戰。李建成攏共才出戰一次,因為對方的兵力根本不值得他親自出馬。今早,探子又尋獲一處流匪窩藏的地點,李建成便讓劉政會帶兵去剿滅,元吉也跟著去了,他現在勇武的模樣與少時弱不禁風的樣子沒一點兒相似。
李元吉此時是一身銀色鎧甲,直起上身勒住韁繩,上箭搭弓繼而瞄準對方領頭人的腦袋,一箭正中眉心,那人的血一下濺出來,直直地向後倒去。
劉政會的長戟刺倒一個流匪之後,回頭讚道:“四郎,好俊的身手。”不過十二的年紀,在戰場上就已如此英勇,頗有郡公的風範,長大後必定更了不得。
李元吉勾起一抹笑,稚嫩的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哪裡還有在李家時怯怯的模樣,“謝謝劉司馬誇讚。”
說也奇怪,他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殺人,竟皆無懼意,反而看見鮮血噴湧而出時,有一股強烈的快感,彷彿自己成了天下的主宰一般,將別人的性命牢牢地握在手裡。
領頭人一死,流匪們紛紛棄武器舉雙手投降,本就是一幫揭竿而起的烏合之眾,起義不過是為了一口飯吃,如今戰敗,若命保不住,還談什麼吃飯。
士兵們將流匪一一捆綁,準備帶回軍營處置。
劉政會撫著濃密的虯髯,笑道:“這仗打的可真輕鬆,半個時辰都沒到,還抓獲如此多的俘虜,四郎,這下我們可以好好向大郎交差了。”
李元吉回頭看看跟在身後的流匪,皺眉道:“若流匪僅止於此,這數量不足以令郡西百姓苦不堪言,甚至驚動主上。”
“四郎的意思是?”
“劉司馬不覺得奇怪嗎?”李元吉道:“自我們來到郡西,流匪行為不僅沒有收斂,反倒愈發乖張,似是故意挑釁。可每次帶兵前去,都不過百來名人,好似戲弄人一般。因而元吉認為這僅是他們派出少數人馬來試探我們的實力,我們還未攻入流匪的老巢。”
劉政會思付一下,點頭稱是,“如此,老夫一會兒便抓幾個人來審問,看能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李元吉一回軍營,便直接入了主帥的營帳,端起桌案的米酒,也不顧李建成是否喝過,便一飲而盡。
李建成雖不用出戰,然軍中事物繁雜,他又是個細緻的人,許多事都要親自過目,也十分辛苦,好不容易有時間在榻上小憩一會兒。聽到動靜醒轉過來,望著李元吉微微一笑,問道:“戰事如何?”
“對方指揮被我射殺,俘獲百來人,不過我覺得還沒有結束。”
他把自己的想法說與李建成聽,李建成同他的想法一致,便道:“你先下去休息罷,待劉司馬問出些什麼來,我再喚你。”
李元吉搖搖頭,道:“我不累,大哥休息罷,我在這兒坐一會兒。”他確是不累,剛從戰場上下來還隱約帶著一股子興奮的勁。
李建成揉揉眉心,索性也不睡了,坐起身來同李元吉聊戰事。他覺得自己先前是小瞧這個弟弟了,不,或許是很少留意他,雖說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人,卻也只知曉武藝不差,在玄武門之前關係卻比不上與李世民親近。而之後,自己對他又是抱著歉意的心理,想將他保護起來,在現在才知曉他談吐非凡,才能其實並不差。
李元吉同他面對面坐著,只隔著一張桌案,桌案上擺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