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再一次沉迷劍三,不定期出沒,求留言
避而不見
待眾人議事完畢,已是用飯時候了,杜如晦抬眼看了看著常服安靜坐著不動的李建成,便客客氣氣地推辭了李世民的挽留。他這麼一推,剩下的人自然也隨著告辭了。
室內便只剩下兄弟二人。
門不知被哪個人掩上了,夏末秋初,房間內有些殘餘的悶熱,薰香氣味早已散盡,茶也涼了。
“我實在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麼。”李建成先開了口,他先前想好無數說辭,臨到頭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
“我不想談這個。”李世民疲憊地閉上了眼,“再過幾日便要出征,大哥想必還有許多事要做吧,快回吧。”
李建成沒料到他竟會這樣說,他皺了皺眉,無奈之下只得匆匆道:“那你多多保重。”便離去了。
李世民烏黑瞳仁印著李建成清雋的背影,方才還疲倦不堪的神色一掃而空,他嘴角微微抿起,顯得冰涼而不近人情,“你總會明白的,大哥。”
數日後,秦王率兵馬前往高墌討伐薛仁果。
此番是李世民堅守高墌,任憑薛仁果的部將宗羅喉在外如何叫囂,李世民依然如故,堅壁不出,雙方相持七十餘日。
時間一長,薛仁果軍中乏糧,將士離心,部將梁胡郎等便相繼率手下兵士向李世民投降。
長孫無忌興沖沖地掀簾進了帳子,道:“果不出殿下所料,那薛仁果手下翟長愻、牟君才也降了!”
李世民正在擺佈沙盤,聞言笑道:“應當說是不出克明所料。”
杜如晦此次也以隨軍參贊的身份隨李世民出征。此時正一如既往地端端正正坐在一邊,客氣道:“這都是諸位的功勞,忍耐這許久,辛苦將軍們了。”
登時有兩個將領便乾乾笑了,原是初時堅守,將領中頗有反對之聲,要不是李世民嚴令敢言戰者死,怕是早有人耐不住了。
“那現下該如何是好呢?”有人問道。
“劉將軍有什麼意見嗎?”李世民不答,轉而問劉文靜。
劉文靜神色沉靜,不復在長安時的冷硬,他沉思片刻道:“薛仁果軍中雖已人心渙散,然他性酷厲,剩下兵士都畏懼於他,正面對抗恐怕於己不利,誘敵至有利之處方可。”
杜如晦接著道:“確實如此。且手下將領接連叛逃,薛仁果定然暴怒,加之先前我軍只守不攻,他必以為秦王是怕了他,方才龜縮,氣躁輕敵乃兵家大忌,誘敵深入確是條妙計。”
既然李世民所親信的智囊都如此說了,且劉文靜人緣雖不如何,將才卻是有的,故而無人反對。
李世民便令行軍總管梁實營前往淺水原以誘之。果真宗羅睺大喜,他先前無論怎樣都不能使李世民出城迎戰,早已被薛仁果幾次三番責罵,好容易等到李世民的軍隊出現,有怎會放過,便傾盡精銳前去攻打,梁實遵照李世民的命令,守險不出,待耗盡宗羅睺軍隊中所攜水糧,逼得對方攻之愈急,倦怠愈甚,李世民才下令出戰。
凌晨時分,李世民派右武候大將軍龐玉陳兵於淺水原。宗羅睺見了連忙整兵前去迎擊,龐玉幾不能支時,李世民出其不意地率領大軍自原北攻擊,宗羅睺忙引兵還戰。李世民帶著數十驍騎先衝鋒在前,一時士氣大振。宗羅睺士卒又飢又渴,又是倉促之下應戰,不多時便大潰。
李世民神色冷酷,勒停了馬,眯起眼眺望一陣,沉聲道:“追!”身後二千餘騎兵士齊聲應諾,身旁竇軌聞言勸道:“薛仁果猶據堅城,即便我們已擊敗了宗羅睺,貿然輕進恐有危險,還請殿下暫且按兵不動。”
李世民徑自拍馬向前,冷冷道:“先前已等待許久,此時士氣旺盛,若再等,反而落了下乘。”
他舉起劍,大聲喝道:“眾軍聽我號令,衝!”
薛仁果於城下列兵以待,李世民便佔據涇水與其相對峙,劉文靜拍馬上前,揚聲喊道:“唐國秦王殿下在此,有願降者必得生路!”
此話一出,對面果隱隱騷動,不多時,便有一列飛騎而至,乃是薛仁果手下驍將渾幹等數人臨陣倒戈降了唐軍。
薛仁果又驚又怒,然麾下兵士愈少,便令軍隊入城,關閉城門死守。
此時已近日暮,李世民見狀,冷笑一聲,道:“這薛仁果已膽怯了,他既妄圖死守城池,我們便困死他。”說罷便令大軍將城圍得滴水不漏,鐵桶般嚴密。
從城上往下看,便只見黑壓壓的軍隊,和高高揚起的唐軍旗幟,氣勢迫人。至半夜,守城者爭相偷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