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瞬間突破記憶的斷層洶湧而上。
兩年前的景象慄然在目。就是這時分,他那瘋癲的娘點燃了他們安身的酒莊,笑得妖嬈衝進了火海,帶走了不明的就裡一生的痴狂。
生命啊莫名無蹤,折磨啊似乎遠去卻長駐心底。她去了解脫了,可在陰霾下長大的少年卻依然黯淡於塵世,在損失慘重的酒莊老闆的打罵下惶惶終日。
本來絕望的任那廝欺壓凌辱,卻在事發的前一刻被某人拯救!
對丹珂來說,自出生後,從沒有人像那人般待自己如珍如寶。人前冷峻的他總是在面對自己時溫柔似水。那段時間他時常緊抱著自己,抱著餵飯,抱著入睡呵護著那幾近崩潰的心靈。
那溫情點燃了微弱的生命,人生似乎又有了新的意義,孤苦的人恍如抓住了可以依靠的大樹。但數月後那人回了北方,把丹珂安置在孤蘇城外的別苑,隔幾月才借著辦事來看他一次。
而那時丹珂對他的依戀已根深蒂固,以至於一年後,當那人提議帶他回北方的家時他欣然答應,都沒有冷靜去想過自己的立場。
哼,所謂的柔情都只是順水的浮萍,轉瞬即去,如今那一切不過是場笑話。
丹珂目光越發清冷,深幽如潭。他扶正衣衫離開床塌,推開房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