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就是他。他還是少堡主的表哥,西域大家族的公子,有錢有權連堡主似乎都在籠絡他那不,自己的美人都由他了!”
“美人?那是個男的,你們不知道嗎?”
“知道啊,所以叫美人沒叫美女嘛。你不是南方來的嗎?聽說那裡更風行那些的現在的大爺們,養個把美少年算什麼啊!”
“是。可剛才那又不是我的錯!”程驛微皺著眉起身,不想再談論那些貴族們的齷齪事。他走到已經翻倒的推車前,望著一地的狼藉,撥開碎片,翻出車下倖免遇難的幾壇。
“就這幾壇了,怎麼交代?”程驛的眉皺得更深了。原本想躲開是非,結果還是鬧了進去。
阿禾剛才還碎嘴的叨嘮那些聽來的小道訊息,可現在一說到正事,又馬上成呆楞狀,杵在那一直撓頭。
“什麼怎麼交代?又是誰闖禍了哦!”突然,一陣清亮的聲音傳來,在他們身後由遠及近。
只見一玉顏星眸的藍衫少年,滿面春風的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個隨從。
“啊,少堡主好!”阿禾終於反應過來,忙拉著程驛轉過身,低頭哈腰的問好。
“好。這不是酒坊的阿禾嘛!我記得你。上回我去那兒玩,就看到你在酒缸裡洗澡來著!”藍衫少年正是凌家的正根傳人凌墨駒是也。此時他輕鬆的說著,似乎什麼事情都很好玩的樣子。
“小的我真是!每回出醜都被少堡主您看到這個,那個”
“別緊張嘛,我覺得你挺好玩的。說吧,你又闖什麼禍了!”墨駒看著滿地的碎片,用腳踢踢,還踩在上面跺了跺,發出啞啞的響聲,“該不是把酒車砸了吧?”
“這個,回少堡主的話那個車,小的我是沒推好。不過,這些碎片有些是葉公子用鞭子抽的,有些是吉爺用腳踢的”
“哦,他們剛才在這兒?一起嗎?” 墨駒眸光一閃,眼睛晶亮的看向阿禾。
“是的,本來他們在這,那個結果被我們撞到後來吉爺很生氣,抱著葉公子走了!”阿禾壯著膽子,故意說得曖昧,似乎別有所圖。
“是哦!原來是這樣哈哈,好,很好!”
很好?一直低頭沒說話的程驛,本也想學阿禾的樣子,隱在他身後不插嘴不摻事。可聽著阿禾不住地在說他人私隱,那貴為少堡主的明朗少年又一再地說些玩笑話,覺得這事情總要解決。
所以,他忍不住還是抬頭開了口,“既然很好,那少堡主是不是能幫我們解決這事,畢竟事情也不只是我倆人的錯。”
“呵呵,你誰啊?沒見過。不過,算你說對了。小爺我現在心情好,所以這車酒我擔了。這就讓人跟你們找負責這些酒的管事說去!”
“那多謝了。”
“少堡主真是好人啊!”
“行了,你們去處理吧,小爺我走了!”
等到墨駒走後,程驛拉著阿禾埋頭收拾善後,而那護衛直接找酒窖的管事說情況去了。
程驛一邊收拾一邊問阿禾,“剛才你為什麼一再說那倆人的事,你知道他愛聽那個?”
“嘿嘿,也許吧。但他討厭葉公子,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是嗎?我還是不太明白”
“程驛啊,你夠聰明的了!這事就這樣解決了呀!” 阿禾拍拍他的肩,“至於堡裡的事,還是少知道的好!”
程驛沈默了。他抬頭看看那兩條不同方向的路,若有所思。又是一陣風吹過,天色也越發暗了,只有漫天的海棠花還自在地飛舞著,不停歇不停駐。
回眸傾城花間酒 第二章/1(含H)
第二章/1 斯人若夢酒如淚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傍晚後天邊一抹雲霞,淺淺淡淡卻遮擋了光亮。
還沒到掌燈時分,奚採軒坐在桌前稽核著帳目,那即將隱去的日光,落在泛黃的紙上憑添了份落寂。
即使屋裡就他一人,他仍唇角含笑一派儒雅。習慣了對人笑,無論悲喜都這樣笑著,無論人前人後都如此笑著。那笑容拉近了與人的距離卻隔離了真心。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書房的門被大力地推開,然後又關閉,插緊了門栓。
來人跨坐在桌臺上,背靠著牆閉上眼。他那俊美的面龐上,此時佈滿了惆悵。
“穹,怎麼了沒得手?” 放下帳本靠過去,看到對方一臉的糾結,採軒已猜到了大概。
“嗯。”
“那藥,你是按我說的分量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