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袁師傅就是天府學的總師傅,雖然學問是好的,可為人比較勢力,現在這明顯套近乎的舉動,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他的文章已經呈給聖上看了,日後飛黃騰達了不要忘記他。
果然第二天傳他進宮的詔書就下了,與他一同進宮的還有另外三人,都是天府學裡學問比較好的。其他在場的人心裡大致有底,也難免有些失望和嫉妒,看向翟宇四人的目光有些複雜,翟宇此刻時間有限也顧不上這些了,回屋裡收拾了一下自己又讓人通知家裡才跟著宮裡來的公公進宮了。
路上這位黃公公給四人說了一些面聖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免他們不注意衝撞了聖上。四人恭謹地聽著,這可是天子,一不高興就能要了你的命,不要喜事變悲劇了。
五人從一個小門進了宮,黃公公遞了牌子,侍衛接過來檢查,揮一揮手,“放行。”
翟宇家在京都,從外面看過這個代表最高權力的宮殿許多次,但這還是第一次從裡面觀察它。它整體上比紫禁城來說要差上一截,但也修的氣勢恢宏,美輪美奐。所用磚瓦無不是琉璃玉石,就算是欄杆也雕上了精緻繁複的花紋,更不要說這些殿宇上的裝飾,不知耗盡了多少人的心血,讓翟宇也嘖嘖稱歎,真是腐敗啊。經過的宮人都垂首走過,安安靜靜地,為這皇城添上莊嚴肅穆。
走了近三刻鐘,黃公公才停下,轉身對四人說:“四位公子,聖上就在裡面等各位,各位請進吧。”對在門口的一個年紀較輕的小公公說:“快去稟報聖上,天府學的大人們到了。”小公公應了一聲,快步走了進去。
翟宇欠了欠身,微笑道:“勞累黃公公了。他日定當好好謝謝黃公公。”
黃公公也一笑,“沒什麼謝不謝的,這都是我應該的。”事後翟坤尋了黃公公感謝一番不提。
再說翟宇他們被另一個公公領了進去到門口,小公公微弓著身子,恭敬地對著屋裡稟報:“聖上,天府學的公子們到了。”
屋裡傳來中年人的低沉嗓音:“進來吧。”
翟宇請另外三人先進去,因著翟宇是最小的,所以排在最後進去也是應當。跟著前面三人走進去之後,翟宇目光低了一低,這個房間很大,屋內瀰漫著好聞的香味,地上鋪了厚厚的兔毛地毯,踩上去軟軟的,皇帝坐在一張很大的紫檀雕花的書桌前。翟宇不敢四處打量周圍的環境,在離皇帝至少五米遠的位置站定。
“草民陳子浩∕司馬忌∕艾青風∕翟宇見過聖上。”
“孤看了四位寫的文章,都寫得很不錯。孤看了也受益頗豐啊,我天朝有爾等風采人物,孤甚高興。”翟宇低著頭看不清皇帝的表情,只聽著聲音威嚴,帶著上位者的優越感和壓迫感。
然後皇帝按照站的順序從左至右考察了一下,探測一下他們的意向。前三人的學問讓皇帝很滿意,不愧是京都近幾年有名氣的人,三人的意願都是入仕,這讓皇帝沒有意外,天下士子,只要有機會莫不爭相登堂為官。
輪到翟宇,皇帝稍起興趣,這個翟宇就是翟大人那個挺得意的小兒子,不要以為他不知道,翟峰這老頭可沒少說他兩兒子的事。作為整個國家的掌權人,皇帝需要精通許多東西,從翟宇的那一篇文章他自然看得出來翟宇在算學上的才能不低。
“翟宇,孤聽聞你的算學格物十分出眾,昨日看君寫的文章,真是讓孤驚豔啊。”
翟宇垂目答道:“謝聖上高看,不過草民自知在算學上,草民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只希望一生能與眾位師傅一同探究算學的精密奧妙所在。”
皇帝挑了挑眉,一生嗎?
皇帝把玩著手裡的東西,漫不經心的說:“難道君不想入得朝堂,替孤分憂,為天下百姓分憂嗎?”
翟宇鞠了一躬,“回聖上,草民以為,天下士子無不以入得朝堂以替聖上百姓分憂,這固然是一種好方法,不過鑽研算學也不失為另一種途徑。”
“那你說說用算學,怎麼替孤替百姓分憂哇?”
“算學非以精深為最,以實用為最。算學之初,實為便利生活而漸生,然至今日,世人多偏向學術之說,棄實用不顧,實乃本末倒置,以致天下視算學為無用之物,大誤也。草民以為,算學實用甚多,小至商販交易,大至國家,無不涉及算學。若能將算學精華簡化致小兒亦懂,於我天朝之繁榮盛世實是有利。”
皇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時房裡沒了聲音,過了一會,才聽皇帝的聲音響了起來:“君之一席話,讓孤醍醐灌頂,時至今日孤才知,算學亦有大用。君既有此向,望君於朝堂之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