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直到學士上轎離開後翟宇才返身回去準備。轎子裡的學士卻在心裡嘆道,這麼一個風采人物,人品風流,才學又高,出身富貴,對待自己這麼一個小小學士也絲毫不見輕視怠慢,讓人本來生出的那麼一些嫉妒之心最後也沒了。這樣一個人,聽說是親自放棄了仕途,若是入了仕,不知今後會發展成什麼樣子了。
且不說這個路人甲學士的感嘆,翟宇在送走了文軒閣的學士之後,就開始忙起這件事來。派了人去確認講學的時間地點,然後找出當初論文的稿子,準備講學的課案,屆時參加講學的都會是京都裡的高學歷人才,可不能像教翟雲那樣隨便糊弄過去,那些人可是伸長脖子豎起耳朵的找錯處呢,這麼多人雖然不全是抱著那樣的心思去的,可難保裡面不會夾雜著這樣的人。
晚飯時翟宇把這件事說了,翟峰翟坤翟宇三父子又關在書房裡商量了一通。李氏當然是高興的,自己的兩個兒子都這麼有出息,讓她在那些貴婦面前十分有臉面。趙姨娘只有翟清一個女兒,如今女兒過得好她也無所求,翟宇有出息她也為小姐高興。周氏的心情則比較複雜,自家良人雖好,可相比起小叔叔,就有些暗淡了,周氏的心裡難免有些失落。晚上兩夫妻睡覺的時候,周氏委婉地說起了這件事,翟坤頭一次用稱得上嚴厲的語氣說:“今後不可再提這種話題。我們一家的感情想來你也是知道的,作為兄長長嫂小宇有出息自當是替他高興打算的,如今你卻是說這些,你竟是忘了小宇如何待雲兒琳兒還有你我的嗎?”
周氏聞言也頗羞愧,吶吶道:“夫君說的是,是我小氣量了。夫君莫氣,今後我再不想這些便是。”
畢竟夫妻情深,翟坤也緩了緩語氣,拍拍妻子的肩,“好了,剛才是我的語氣重了。不過,你要知道,我待小宇以及小宇待我們是沒有私心的,萬不可傷了小宇的心。”
周氏靠近翟坤的懷裡,點點頭,應道:“嗯。”
這件事翟宇沒有瞞曲文章,曲文章問了翟宇幾場講學的具體時間,發現只有第二場曲文章是休息的,所以曲文章便與翟宇說定第二場到場看看。
很快就到了第一場講學的時間,翟宇在李氏的諄諄囑咐下出了門,到了會館,見來聽講學的人有幾十來人,與前世幾百人的大講堂是沒得比的,但翟宇仍是生出些緊張情緒,做了一次深呼吸,站在眾人面前,此刻被幾十雙眼睛注視翟宇反而鎮定下來,不就是上一次課嗎?就當他們是大齡兒童吧。
翟宇不習慣指手畫腳的動作,所以翟宇讓人在上面放了一塊豎起來的木板,上面鋪著白紙,方便翟宇寫畫。為了不讓人打斷講學,翟宇特意說明了最後自己會留時間給眾人提出疑惑,然後翟宇開始了自己的講學。下面的人開始還有一些吵鬧,漸漸地聲音小了下來,都入神的聽著翟宇的講解,神奇於那種怪異的記憶方法。待翟宇講完以後,下面還是沒有聲音,翟宇不得不揚聲提醒:“在座的各位,可有指教?”
眾人這才回轉神來,有人低頭沉思,有人躍躍欲試,有人眼神崇拜的看著翟宇,也有人不屑的冷哼。翟宇耳尖,聽到了這一聲冷哼,把視線轉向聲源,發出那聲冷哼的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瘦削男子,眼神正對著翟宇看過來的視線。翟宇確認自己不認識這個人,本著少得罪人的態度,翟宇朝那個人笑了一下,問道:“這位可有什麼看法要指教翟宇的嗎?”
那人本是一個過了省試的不得志的書生,一直認為自己是懷才不遇。自翟宇的文章第一次在文軒閣發表他就注意到翟宇了,哪一次文軒閣發表的不是有真才實學且德高望重的,什麼時候文軒閣會發表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孩子的東西了,而且這人聽說還是京都權貴之子,這才學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聽聞翟宇今天要來這裡講學,此人便來踢館來了。本著找茬的精神仔細的聽,可他聽了一陣子反被翟宇講的內容吸引住了,聽得翟宇的話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冷哼了一下,於是此君就被翟宇注意到了。
要說翟宇,在文軒閣之前,他的名氣也就僅限於相對少數人知道而已,就踢館君而言是沒聽過翟宇的名字的,突然冒出這麼個人來他便下意識的覺得翟宇的才學不是真的。現下一時半會要讓他就翟宇講授的內容裡挑刺他還找不出來,突然覺得這些彎彎扭扭的符號他好像見過,在哪裡呢?對了,在凱撒的招牌上看過。踢館君頗為得意的問翟宇:“指教談不上,請問你是從何處見到的這些符號呢?可是凱撒老闆那裡?”(不知各位還記得那個英文標識沒有?)
踢館君的意思很明顯,你這怕不是抄襲別人的東西罷。他這話一出,其他人好像也想起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