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言一蹦三尺高,“太好了,若謙,你終於肯醒來了。”我吃力的坐起身,腦袋又沉又昏,曉言又是蹦,又是緊緊的抱住我,使得我不但頭暈,眼睛也好像要冒星星了。
她一會兒問我渴不渴,一會兒問我餓不餓,一會又對我說:“都怪那個君莫笑,把你點暈了,害你昏迷了好幾天,你要再不醒來的話,我就去找他算賬。”曉言說的話,我只聽見去了一半,心裡亂糟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她見我傻傻的坐在床上,沒有任何表情,不發一語,擔心的問我:“若謙,你沒事吧?”
看著曉言眼裡流露出那真誠的關心,我感動了一絲溫暖,而且看她的樣子,的確是被我嚇壞了。我對她搖搖頭,實在是不願意說話,因為感到很累也很無力。
過來好一會兒,我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問曉言,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很,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一個蒼老的男人的聲音。“曉言,莊裡有沒有派人去找雲?”才說了這麼一句,就咳嗽了起來,曉言連忙倒水給我喝,又拍拍我的背,替我順氣。我想可能是那天在懸崖聲嘶力竭的喊了才會這樣的,又淋了雨,嗓子可能有些發炎了。
“你放心,莊裡的人基本上都出去找了,只是這兩天沒有任何的訊息。”聽了曉言的最後一句,心裡好失望,無奈的躺下,眼淚就像是失控的水閘,不停的落下。曉言擔心且焦急的拿了毛巾替我擦眼淚,安慰我說:“若謙,別這樣,公子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你要堅強,別到時找到了公子,你卻又倒下了。說句不好聽的,只要一天沒見到公子的屍首,就表示還有希望。”
堅強,我要怎麼堅強,本以為到了古代就可以和雲永遠在一起了,卻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在我面前摔下懸崖,整個過程親眼目睹,卻無能為力。老天這是在用最殘酷的方法來折磨我,有人說,當你覺得很倒黴,什麼事都很不順的時候,你要想想那次在四川和青海玉樹的地震中死去的人,想想你比他們幸運多了,最起碼還活著,可是有三個字叫做活受罪。
假如有一對老夫妻,不一定先離開的那個就是倒黴的,先去的那個,一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相反,我卻覺得留在世上那個才叫倒黴。因為他以後得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在旁陪伴的老伴離開了,帶給他的不僅僅是傷心和痛苦,以後還有無盡的寂寞和孤單在等著他,這簡直就是一種說不出的煎熬。
躺在床上,無論怎麼翻身都睡不著。熬到了天亮,我對曉言說想去懸崖看看,這可把她嚇死了,以為我要去尋死呢。我百般解釋,說是隻去那裡找找,她還是不怎麼相信,非要跟著我一起去,還把隱離一起拉上。
到了那裡,爬上懸崖,當時的情景有浮現在眼前。眼淚有不爭氣的往下滑落,不知道還要哭多少回,才會不流淚呢?我問曉言有沒有去懸崖下面的路,她說有,只不過得繞很多的路才能到那裡,還說山莊裡早已派人去那邊尋找了。
對我來說,再多的路我都不嫌遠,再多的人尋找都不夠,都不能讓我放心,我還是想要自己去尋找。等我們七繞八轉的到了那裡,已是天黑了,商量好決定先找個山洞住一晚再說。晚上還是比較冷的,隱離找了柴禾,點燃了取暖。
第二天天一亮,我們就出去尋找。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懸疑推理小說裡的偵探,算著雲最有可能落下的地方,可是因為太高,所以預測的準確行很小。
找著找著,我們看見在這山腳下有一條河川,水流湍急。我眼尖的發現河面上漂浮這什麼東西,走進一看,我想也沒想就往河裡跳尋找,因為我看到的是雲的衣服。現在的我大腦真是簡單的不行,看見衣服就以為是人浮在水面上了。都忘了自己根本不太會游泳,用自創的狗刨式亂劃。更加沒有想到這河中間還是很深的,水流又急,一會兒我就不行了,嗆到了水。
隱離和曉言從剛才看到我下水就喊我,不過還是沒來得及阻止我。我感覺自己快要被水淹沒了,這時隱離已經游到我的身邊,抱著我游到岸邊,因為嗆到了水,一上岸我就咳個不停。剛才下水沒感覺到,現在上了岸,感覺全身好冷,身體開始發抖,還要不停的打噴嚏,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曉言在一旁急的都哭了,隱離也全身溼透了,不過還是抱著我去昨晚住的那個山洞取暖,烘衣服。可是我越來越抖,也越來越冷。曉言摸了摸我的額頭,對隱離大聲喊:“哎呀,糟了,隱離大哥,若謙額頭好燙,應該是發燒了。”隱離想也沒想,果斷的說:“趕緊回去。”
糊里糊塗的聽見他們的說話聲,眼皮好重,勉強睜開眼睛,我好像被隱離抱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