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拍,該來的總歸是要來了。當她房間門被開啟的那剎那,她已經在給自己找一堆的解釋了。她真不是有意趁人之危,強|暴他的,她可以發誓,那時她真的是酒後大發色性,控制不住自己啊。
她正編著一堆藉口,可宋安辰卻沒給她表現的機會。他只是睹了她一眼,臉紅撲撲地,鑽進了洗手間。洗完臉出來,直徑坐在她旁邊,吃著她給他準備的早餐,一句話也不講。
對於宋安辰這種保持緘默的態度,她更是提心吊膽,但卻有些感動。想來他是不想給她難堪,告她施|暴罪,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既然他都淡定了,她這個罪人也不能自首自毀前程,人家都幫她一把了,她該感恩戴盡。
她故做淡定地道:“昨天睡得好嗎?”她笑得很燦爛。
宋安辰剛準備喝牛奶,聽一生這麼一問,差點嗆到。他原本已有正常色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略有些不自在。一生暗叫不好,她這是觸到他的痛處,他被強|暴的痛處,失去童子之身的哀痛。
她真想打爛自己的嘴,幹什麼問這破爛的問題。
“嗯,除了腰有點酸。”他不是很自然地繼續喝牛奶。
一生咕嘟一口口水吞進肚裡,一副裝瘋賣傻地笑,“我昨天睡得可香了,一睡到天亮。”
宋安辰微微怔著看她。
“嘿嘿。”一生被他這麼“專注”地看得發毛,極力避諱他的眼神,“哎,誰叫你昨天喝醉了上我床上睡,你要是上我爸爸的席夢思床上睡就不會腰痠了。”
他忍不住蹙眉了,略有抱怨,“也不知是誰”
“啊”隔壁對面傳來一聲尖叫,是林若涵的。宋安辰臉色大變,慌張地跑了出去。一生也跟在其後。當一浪接著一浪伴著哭聲的尖叫自宋安辰房裡傳來時,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林若涵有自己的房間不呆,怎麼去宋安辰房間了?
當宋安辰開啟門時,震驚了。一生尾隨其後,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嚇傻了。怎麼發生這種事,還要成雙的?只見林若涵抱著被子,光|裸著身子在床上痛哭。
但屋裡只有她一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的蹤影。這間屋子被弄得極亂,被子耷拉在地上,抽屜被翻過,衣服卻撕破不堪,在紙簍裡還驚現避孕套。這一情景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他們最不想聯想的事。
宋安辰二話不說,直接打電話給禾晉,接電話的是他家保姆,說他昨日喝得爛醉,現在還沒醒。宋安辰頓時心涼了半截,默默看著哭泣的林若涵,剛想上前安慰,林若涵卻惡狠狠地瞪他,嚎啕大哭。宋安辰想為她拭去眼淚,卻被她激動撓出一條長長的紅印,“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宋安辰抿了抿嘴,“對不起。”
“啪。”她一個巴掌扇到宋安辰的臉上,他本身面板嬌嫩,立即顯出五指印。林若涵哭得越來越厲害,“都是你拋下我,你不是人。”
宋安辰沉默,不說一句話。一生有些心疼,剛走過去,只見林若涵發了瘋似的罵她,“你個狐狸精,一定是你昨天晚上把我哥哥勾搭到你家的,要不是你”她沒再繼續說下去,像是突然有人掐住她的脖子,讓她說不出話來。
“你們都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們。”她激動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極其瘋癲。
宋安辰拉住一生,示意她出去。兩人退去房間,皆沉默起來。宋安辰極其沉重道:“這件事,必須通知爸爸了。”
“她她到底被誰”一生還未問全,她手機響了起來,是禾晉的。她立即接通電話,那頭傳來他朦朧帶著睏倦嗓音,“找我什麼事?”
“昨天你有送林若涵回家嗎?”
宋安辰一聽是禾晉,立即搶了電話,“禾晉,我臨走之前不是讓你把我妹妹送回家的嗎?你到底有沒有把她送回家?”
“有啊。”禾晉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那時我喝得有點醉,你妹妹也喝多了,我一個人根本無法送她回家,所以找了那名調酒師的朋友黃毛一起送她回來。”
“你把她送回家了?”
“我送到樓下,我實在走不動了,所以就叫黃毛幫我送上去。”
宋安辰深深吸一口氣,“你知道嗎?我妹妹被人糟蹋了,那個人很可能是黃毛。”
“什麼?”禾晉聲音頓提高几分,原本睏倦的語氣一下子炸醒,他支支吾吾半天,“我我馬上去你那。”
宋安辰把電話還給一生以後,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良久,他懊惱地狂撓頭髮,自責不已。他最後還是拿起電話撥了他爸爸的電話。
電話那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