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看向寬敞的臥室,身邊已經沒有宋安辰。她愣了愣,看了下床頭櫃上的鬧鐘,指標才指到六點。
居然這麼早?一生本想繼續躺著再睡一覺,可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剛才那一瀉,是否太多了?她的臉不禁刷白起來,掀開雪白的被子,朝裡面看了看,最終僵硬,嘴唇泛白。
在如此潔白的床單上,多了一點紅!這中原一點紅實在太突兀了。她立即跳下床,突然有種天塌下來的感覺,好好的床單就這麼被她毀了。她小跑下了樓,卻見宋安辰半倚靠在灶臺旁,眼睛盯著工作的微波爐。當“叮”的一聲後,他倏然站直去取,原來他是在熱牛奶。他端著牛奶見到傻站著一生,不禁笑道:“這麼早就醒了?”
“你也很早。”一生抿了抿唇,一時不好意思開口,她把他雪白的床單染紅之事。宋安辰把牛奶端在餐桌上,餐桌上已經放好了早餐,典型的西式早餐,麵包、牛奶、乳酪、煎雞蛋。
“過來吃吧,待會上班。”
“哦。”一生走上前,坐了下來,兩人便不約而同地開動。這頓早餐吃的很安靜,一生幾次想開口,總被宋安辰面無表情的臉龐嚥住,開不了口。
當好不容易吃完以後,宋安辰起身收餐具之時,一生不得不鼓足勇氣對宋安辰道:“床單紅了。”
宋安辰頓了一會兒,歪著腦袋看她。她咬咬牙,臉已經通紅,“睡覺不老實,不小心見紅了。”
“沒事。”宋安辰輕描淡寫地回答,轉身去洗碗。
他這種處若不驚的樣子,倒是把一生給愣住了。這個男人,好像對於這種尷尬的事情,一點也不介意,難道是學醫早就鍛煉出來了?
宋安辰洗完碗,走到廳裡拿起電話撥了號,“喂,是百物乾洗店嗎?請到A幢1單元502來一趟,有衣物。”宋安辰掛完電話,朝一生走來,把她拉到身邊轉了一圈,微微一笑,“還好沒把睡衣染上。”
“這睡衣是誰的?”一生小聲問了問。
“你的。”
“啊?”一生瞠目結舌,有些難以置信。宋安辰不理會她的吃驚,抬手看了看錶,“你先去整理一下,我們去上班。”
一生點了點頭,去洗手間整理去了。宋安辰望著一生的背影,嘴角勾著一股耐人尋味的笑容。
一生整理花了一段時間,當她剛一出來,只見宋安辰坐在客廳看書。察覺到一生出來後,站了起來,微笑,“等業務人員來再走?”
“嗯?”什麼業務人員?
宋安辰報以微笑,此時門鈴響起,他去開了門。等了一會兒,一名女子走了進來,見到一生不禁驚訝起來,笑道:“宋先生,請問要乾洗什麼?”
“床單,上面濺了點血跡。”
那女子先是愣了一愣,目光轉向一生,無不曖昧地自她周圍細看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她脖頸間淺淺的吻痕,她了悟了。她撲哧笑了起來,“那我上去拿。”經過一生之時,朝她眨了眨眼。7
一生有些莫名其妙,問宋安辰,”你跟她很熟
“百物乾洗店的常客。”
那女子下了樓,抱著整套床上用品對宋安辰說:“宋先生,兩天後電話通知你拿。”
“謝謝。”宋安辰微笑回應。
那女子又朝一生看了看,眼底帶著笑意,走了。
在一生看來,那女子的眼神極其不對,帶著如此曖昧的眼神!宋安辰看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不禁扶額一笑,“走吧,上班去。”
一生跟在他後面,下了樓梯。忽然,宋安辰停下來,一生跟著也停了下來,不解地看著他的後腦勺。宋安辰低聲地笑了起來,完全沒由來的笑著。一生眼角動了一動, “你笑什麼?”
宋安辰轉臉看她,目光落在他昨晚留下的吻痕上,伸手撫過去,卻被一生躲開了。
“這東西,給人很多意想。”他朝她淘氣地眨了下眼,繼續下樓。
一生呆在原地,撫摸著脖頸處的那道不深也不淺的吻痕,心裡開始慘叫,這明眼人所想的肯定是不純潔的東西。她現在就是脫光衣服讓人遐想了。
她要抓狂了。當他們走下樓,宋安辰對一生說,“你在這等著,我去取車。”
一生點點頭,看著他離去。等人很無聊,一生便掏出手機打發時間,她這一看手機不禁愣了一愣,上面赫然出現三個未接電話和四條簡訊。
其中一個是趙吉祥的電話和兩條簡訊。
“一生,你跟宋安辰私奔了?”
“我靠,一生,你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