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不過是給我臉面罷了。怕是以為我沒有那麼嚴重呢!”林清似笑非笑,轉著手指上的墨玉戒指,心頭卻飛快的盤算。
如更衣的事,皇后必定是第一個得到訊息的。或許還會以為是自己動手,排除異己。然後又裝病不出。她此番派人過來,也是示好的意思了。非要自己見小滿一面,不過是個下馬威。
林清倒並不是很在意這些,皇后能夠對自己示好,她只管接著就是了。
不過看起來,這位菩薩似的皇后,到底還不是菩薩,這是打算要動手了!
這宮裡,滿打滿算,高位分的嬪妃就那麼幾個,雲妃是太后的人不能動。自己勉強算是皇上的人吧,現在看來,也沒打算動。至於惠妃,不管是誰,向來知情識趣,想必都想將她留下。這麼一看,皇后怕不是要對於貴妃動手了?
倒也難怪,若說這宮裡,如今還有人對皇后的絕對地位有威脅的話,那就是於貴妃了。
既然想到了這一點,林清自然是更加放下心來。只要自己沒什麼動作,不礙著皇后就是了。
繼皇后之後,倒是有許多嬪妃送了東西過來。更有幾位低位嬪妃,親自前來。
可惜林清並無見她們的興致,都讓春凝打發了。只有一個人,林清也不能不見,那就是惠妃。
惠妃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麼想來李懷玉自然也不會沒有聽說。然而他卻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彷彿不知道。
鬧到現在,原本是想低調的,如今倒是有了一點兒鬧彆扭賭氣的感覺了,林清對此深感無奈。
就是惠妃也勸她,“與皇上還能有什麼講不開的話呢?說起來,咱們是伺候皇上的人,皇上高興,也就是了。”
林清苦笑,“惠妃姐姐,妹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她雖是隱瞞,但相信李懷玉不會不知道。從本心來說,她對秦玉笙,並無什麼特別的感情,也說不上有什麼錯。何況這種事,難道是可以拿出來解釋的麼?
既然不能,她自然就只能裝傻。好比之前,兩個人都知道這事,但兩個人都回避。
林清不知道李懷玉為什麼忽然之間就冷淡了下來,但她覺得自己心頭的疙瘩也還在,冷靜一段時間,未必不好。所以也就那麼悠然的養著病,什麼都不去想。
惠妃連連搖頭,“本宮雖不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也瞧得出來,皇上心裡不痛快。若是有什麼事,你服個軟就是了。何必鬧成這個樣子?如今還只本宮知曉,若是傳將出去,妹妹的名聲也不好。何況皇上愛面子,哪裡是拉的下臉來說和的?”
林清這才回過味來,惠妃哪裡是在勸她?分明是要做中人,讓他們和好了。
一時間,她看著惠妃的神色,也有些複雜起來。不管她心裡怎麼想,李懷玉畢竟也是惠妃的丈夫,難道她就真的能夠心無芥蒂的將自己的丈夫推給別人麼?
惠妃會說這種話,絕不可能是自作主張,必定是得到了李懷玉的暗示了。
這是想讓她先低頭,李懷玉才好順著臺階下來了。林清自然是不能不答應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心裡不痛快,在腦子反應過來之前,嘴裡已經衝口而出,“皇上哪裡是想說和?分明是讓我認錯去呢!妹妹自覺並無什麼錯處,卻是斷不敢認的!”
惠妃似乎也有些驚訝,又草草的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
之後便徹底清靜了。李懷玉似乎將關雎宮遺忘在了腦後,許久都未曾來過。與之相反的,是他召幸別的嬪妃的頻率。聽說皇上如今真是隨便的翻牌子,翻到誰就是誰了。後宮進入了一段真正“雨露均霑”的時期。
宮裡也開始傳言,關雎宮如意殿的珍修儀,終於失寵了。也有人嚼舌頭,不過是仗著仁誠皇后的恩德,自然是走不長的。
一開始,關雎宮的人並沒有將這些傳言放在心上。也是,關雎宮失寵的話,宮裡也不知傳了多少次了,不是一樣好好的麼?說得多了,他們便也不在意了。
就是春凝和香凝,瞧著林清老神在在的模樣,也以為她是成竹在胸。
一開始的確是的。林清總覺得,不過是鬧彆扭罷了,時間長了,自然就好了。
誰知李懷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是認真了,說不來就不來。林清一開始或許還心懷忐忑,到後來索性破罐子破摔,對李懷玉也不滿起來。
幸而她還有個大皇子帶著,整日裡逗著孩子玩兒,倒也不覺得寂寞。
一連好幾個月,都這麼安安靜靜的過了下來。有時候春凝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