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有些情不自禁,竟然做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做過的事。他伸手將衛木蘭拉了起來,像是又說了一句話,然後衛木蘭便紅了臉垂著頭,十分嬌羞的樣子。
又過了片刻,她才開口說了一句什麼,然後便彎腰收起自己的東西,轉身快步進屋的。
而李懷玉的目光,卻一直跟隨著她,直到什麼都看不到了,這才悵然回神,往林清他們這裡走來。
回去的路上,李懷玉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而林清則是十分好奇,衛木蘭到底說了句什麼話,既然讓他這般魂不守舍。
又走了一會兒,眼看著就要到乾清宮了,卻忽然聽得一陣吵鬧之聲。李懷玉似乎對於自己沉思被人打斷十分不悅,開口道,“去瞧瞧,什麼人在此喧譁?”
林清往魏忠那裡看了看,忽而反應過來,自己地位是最低的,這跑腿的活兒,自然該自己去做。連忙行了個禮,往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到近處一瞧,原來竟是於非茵和程懷柔兩位秀女。瞧那個模樣,於非茵身後跟著一群人,反觀程懷柔只有一個人,顯得人單力薄。再加上於非茵穿著一套大紅繡牡丹的衣裳,層層疊疊看起來繁麗之極,而程懷柔卻是一身水藍色的裙裝,看起來弱質纖纖,楚楚可憐,倒像是於非茵在欺負程懷柔了。
林清一時之間,感覺十分複雜。她一早就知道程懷柔是個心比天高的,卻沒想到她的手段也不一般。不知今日之事,她是知道皇上要路過此處,才這般賣力裝可憐呢,還是一貫就是這樣的形象?
“怎麼了?”一個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林清嚇了一跳,才反應過來那是李懷玉的聲音。
他沒等林清回答,便道,“原來是秀女紛爭,難怪你不知道怎麼說呢!”
林清一瞬間不知該說什麼好。其實看到程懷柔的那一瞬間,她已經忘記了還有個皇上在後頭等著自己回報,而是陷入自己的思緒裡了。如今李懷玉竟然替她找好了藉口,她卻十分的不自在。
好在這時於非茵開口了,“你那是什麼樣子?!你弄髒了我的裙子,讓你道歉賠償,難道說錯了嗎?你哭哭啼啼一副我欺負你的模樣,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了你嗎?”
“於小姐!我我真的知錯了,於小姐你那麼善良那麼高貴,難道非要為難我不可嗎?”程懷柔眼眶含淚,怯生生的看著於非茵道。
惡!沒想到還能夠看到小白花的現場版,林清只覺得天雷滾滾,有神,看來人家說“藝術來源於生活”是真的,以前是她誤會qynn了,真看到現場版才知道其中震撼,難以言表啊!
看程懷柔這樣子不順眼的不止林清一個,於非茵身後跟著的一群人中就站出來一個,斥責程懷柔,“我還是第一次見著這樣顛倒黑白的人呢!於姐姐何曾為難你?不過是讓你道歉,你幹嘛哭得像是死了爹孃似的?”
這個姑娘穿著一身短打扮,頭上也沒多帶釵環,看起來英姿颯爽,想來是個武將的女兒,最是看不慣這種小白花,所以才第一個站出來說話。
果然魏忠低聲道,“那是遊擊將軍秦臻家的女兒,素日裡最愛舞槍弄棒,家裡本來打算報了免選,只是於大人沒有同意,最終還是進來了。”
看來那於大人是想用這沒什麼心機的女子幫他女兒固寵了?林清對這個姑娘印象很好,想著幫幫這個她,便笑著道,“這性子應該最不喜束縛,只怕宮裡的規矩沒少讓她為難吧?既然人家家裡都不願送姑娘來,皇上不若就給個恩典。”
李懷玉心情好,倒沒有介意林清的逾越,笑著點頭,“你說的不錯,她父親朕正是得用的。若是因著此事生了芥蒂,反倒不美。何況這姑娘”
她後頭的話沒說,但林清是懂的。這姑娘不是李懷玉喜歡的那一款。他喜歡的是衛木蘭那種無一處不美,精細如同瓷器一般的女子。這個於非茵勉強倒夠得上,可惜,打扮的太張揚了些。
這邊主僕褒貶人物,那邊程懷柔卻是又演過一輪。最後於非茵不耐煩了,冷冷道,“我還就不信了,這宮裡難不成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嗎?你若是不想道歉,就跟著我去慎刑司走一趟好了!”
程懷柔自入宮以來,時時跟在太后身邊,對宮裡的事務也算熟悉,自然知道慎刑司是個什麼地方,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求饒,“於小姐,我我知道錯了,都是我的錯,你饒了我吧!我以後見到你一定繞著走”
“什麼亂七八糟的?”於非茵皺著眉,嫌惡的看了程懷柔一眼,“既然你知錯了,那咱們走吧!”說著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只留下程懷柔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