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千個,你就瘦了一圈兒了,朕怎捨得你再勞累?”
言語之間,說不出的柔情蜜意,蓮昭容聽了,頭更是低下去,只能看到頭頂的髮旋了。
兩人之間溫情脈脈,幾乎要忘記了周圍的人,太后只好乾咳一聲,打斷了兩個人。
李懷玉臉上還有些未盡的柔情,眼睛在嬪妃之中飛快的掃了一眼,唬的眾人都低下頭去,才有些尷尬的看了太后一眼,見她沒什麼表示,便開口道,“既然壽禮都瞧完了,那就散了吧。天色不早,兒子送母后回宮?”
“哪裡就要你送了,懷恩送哀家就是了。你有事便自去吧!”太后的目光掠過蓮昭容,淡淡的開口。
李懷玉顧不上抱怨太后偏心幼子,看著李懷恩扶了太后離開,便攜著蓮昭容離開了宴席。
他今夜心情大好,竟是不願做鑾輿,旨意要走回去。好在這裡距離流華殿並不很遠,便是走回去也不礙。只是天實在是涼了,林清有些不放心,雖然怕被責怪打擾了二人世界,還是跟著魏總管上前送了披風,“夜裡風大得很,娘娘體弱,還是披上這個好。”
李懷玉聽聞是為蓮昭容好,便沒有斥責,笑眯眯的親手給蓮昭容披上了那白狐狸皮的披風,然後才在魏忠的伺候下披上自己的黑熊披風。
一白一黑的兩個人,攜著手往前走,在沿路宮燈的映照下,仿如一對璧人,讓人望之稱羨。
蓮昭容的身子一向弱,雖然披著披風,但在冷風裡走了一遭兒,已經是從裡到外都涼透了,人便有些發抖。李懷玉拉著她的胳膊,自然感覺到了,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才發覺已是冰塊似的。連忙叫了鑾輿過來,匆匆回了流華殿。
硯兒想是早就習慣了,一回來就去要了熱水來,要伺候蓮昭容沐浴。林清看了看一臉擔憂的李懷玉,不由問道,“怎麼,你家娘娘一貫都是這樣麼?”
硯兒雖蹙著眉,卻是處變不驚的樣子,聞言便道,“正是,主子從小底子就弱,大夫說只能將養著。從前在家時,老爺夫人體恤,每到冬天,便窩在屋子裡貓冬,還好些。進宮之後,天天不是這個來請,就是去那處請安,這才越發嚴重了。”
林清見目的達到,也就不說話了。李懷玉聞言皺眉,“除了太后那裡,你家娘娘還去給誰請安?”
“於貴妃那裡,寧賢妃那裡都要時不時去走走的。有時她們下了帖子來請,主子卻不過,也只能去了。奴婢也勸了,只是主子總不聽,誰叫她們位分在主子之上呢?”硯兒道。
李懷玉聽了這話,半晌沒有開口。過了一會兒,他道,“郝佳德,傳朕旨意,流華殿蓮昭容伺候朕有功,深得朕心,著升為蓮妃,賜居關雎宮。再告訴各宮,蓮妃身子弱,不要多來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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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9 背後的暗流
“瞧皇上是真將她寵到骨子裡去了!不過是個體弱怕寒,竟還特特的讓人來傳旨,叫不要去打擾了她呢!”符修儀輕巧的靠在椅背上,本事簡單的動作,看起來卻有說不出的韻味,出口的話卻和她柔媚的聲音不符,頗有些咬牙切齒之意。【
於貴妃坐在另一頭,對她的動作微微皺眉,卻還是沒說什麼。雖然如今她的地位,想要巴上來的人多得是,但沒有一個有符修儀這樣的分量。她需要這個女人替她去做一些她不方便做的事。所以只要不是特別的過分,她沒什麼不可容忍。
“你也說是體弱怕寒,既是如此,又何必要本宮送帖子卻給她?恐怕就是因為這個,皇上才會給她晉位吧?畢竟到了妃位,哪怕本宮位分比她高,也再難壓制住她了。只要有了寵愛,她便是想跟皇后抗衡都行,更別說本宮這個貴妃了。”她道。
符修儀聞言微微斂容,有些疑惑的輕聲問道,“太后就真能見得皇上為一個女子如此,什麼都不說?”
這一點的確可疑。雖然自來聖母皇太后大多都站在皇上這一邊,只有母后皇太后才會起別的心思。但在女色上,做太后的,總是希望後宮雨露均霑,子嗣綿延的。若是有人椒房專寵,必然會成為太后的眼中釘肉中刺,這一回,怎麼卻有些不同?
於貴妃也不明白太后是怎麼想的,遂搖頭道,“指望別人是不成的,咱們還是自己想個法子才是。”
“有什麼法子?她這般恩寵,便是皇上偶然去了別處一天兩天,她只要派人個去叫,皇上必定會去她的關雎宮。現如今,便是妹妹那裡,都有人羨慕關雎宮的尊榮了呢!”符修儀面色一凝,露出一抹狠毒的笑意來,“咱們又能如何?”
於貴妃倒沒想到,不由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