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眼。林清已瞧見許多人泛酸的撇嘴了。
看來這許充容也不是個會做人的。林清笑道,“嬪妾給許充容請安。許充容的氣色可真好,只怕能生出個大胖小子來呢!真是讓人羨慕。”
她盯著許充容的肚子,羨慕的眼神讓許充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雖然她自己也覺得肚子裡是個皇子。但也沒有說的這般明目張膽的。萬一將來不是,那可不就是笑話了?
因此退開了好幾步,笑著謙虛道,“還什麼都瞧不出來呢!有什麼可羨慕的?”說著話題一轉,又到了蓮妃身上,“蓮妃娘娘最近少出門呢!哪裡都瞧不見。”
“換季節的時候,身上有些不爽快罷了。倒不好出門去擾了你們的雅興。”蓮妃淡淡道。
許充容眼中的嫉恨一閃而過。果然這討厭的人不論到了什麼時候,都是惹人厭的。這蓮妃得寵時便從不參加宴會。有皇上撐腰,也沒人敢說什麼。如今已經被皇上厭棄了,卻仍不知收斂,哼!
她笑著將人往前引,道,“因妹妹的名字裡頭有個蕙字,所謂蕙質蘭心,皇上便將這處流華殿賜予妹妹了。”
說著得意的看了蓮妃一眼,又道,“妹妹也知道這是姐姐從前的居處,想來是極熟悉的。姐姐只管在這裡四處走走就是了。”
林清微微舒了一口氣,許充容的段數顯然並不高,雖然蓮妃多少還是會不舒服,但應該無礙的。
誰知兩人才坐下,便聽見一個聲音高聲道,“要不說許充容母憑子貴,得了皇上青眼呢?你們可知,這地方,從前是叫做流華殿的。蓮妃娘娘就住這裡,是不是?”
林清皺了皺眉,正要去問,蓮妃卻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搖了搖頭。林清能夠看出她其實不過是強撐著罷了。可她仍是倔強的想要聽完,想要知道,在她為他傷心難過的日子裡,他是怎樣偏寵別人,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的。
能夠傷到她的,從不是別人,也從不是這些風言風語,而是他的淡漠,他的狠心。
那人又道,“是皇上聽說許充容喜歡蘭草,這才將流華殿賜給她的。又因她名字裡有個蕙字,便將這處命名為漪蘭殿了。這宮裡啊,從此就沒有流華殿了!”
林清只覺得那隻握著自己的手猛然用力,然後又突然放開。
側頭一看,蓮妃已是臉色發白,看著十分不好了。她慌忙站起來道,“娘娘您怎樣了?嬪妾早說過,便是不來,許充容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您這是生病了,也不是故意的。偏要給她臉面,如今可怎麼好?”
眾人雖都疑心她話裡的真假,但蓮妃在這裡出事,她們卻都要受到牽連的。便是再怎麼不得寵,蓮妃也是個妃,皇家的臉面還是要的。所以一時都著了慌。
林清連忙道,“蓮妃娘娘身子不大好,前兒換季節的時候,又受了風。倒是擾了各位了,嬪妾這就帶娘娘回關雎宮去,這裡給諸位賠罪了!”
她姿態放得低,眾人便沒有為難,任由她扶著蓮妃離開了流華殿,哦不,是漪蘭殿了。
走了一會兒,蓮妃開口道,“我沒事了,你扶著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
林清雖然擔憂,但也不好違逆,便扶著她找了個亭子坐下。方才出門的時候,就已經打發了春凝去請太醫了。那丫頭最機靈,一定會請施太醫過來的。
進了亭子坐下,硯兒伺候著蓮妃,著急的問道,“林寶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娘娘怎的突然病了?”
林清苦笑,“這事你還是別問了。不是什麼好事,在娘娘跟前,提也別提。今日之事,我總要找皇上問問!”
“別去!”蓮妃突然厲聲道。
林清抬頭看她,臉色倒是比之前好多了,但瞧著仍是十分虛弱的樣子,不由心疼道,“你已是什麼樣子了,為何還要顧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自己不願去,我去總行了吧?”
“別去。”蓮妃將聲音放低,“你也說了,我不去找他,他便想不起來我這麼個人了。既是如此,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呢?我已經沒事了,你你當我是朋友,就別去!”
“我不去。”林清一疊聲答應,“你也要應我,從此以後,不能再隨意折騰自己了。我知道你傷心,可傷心又能如何,難道日子就不用過下去了麼?你不願求他,便該知道,日子就是如此了。若日日傷心,還有什麼趣味可言?”
人要為自己而活。將自己的生活寄託在別人身上,總有一日要吃苦受傷的。
蓮妃怔了半晌,才點頭道,“我已明白了。你放心罷,我再不作踐我自己了的。這條命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