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她最瞧不上的一個,便是這位雲妃娘娘了。
只要她願意,就能夠將這位雲妃娘娘徹底的踩下去。不過那種手段,她亦不屑。何況還未到那樣的情形。
雲妃自與惠妃一同協理宮務以來,人人見著她,都要客客氣氣的招呼一聲。那位分低的,更要巴上來諂媚。
在她想來,這珍修儀不過仗著與蓮妃有舊,這才能得了恩寵,自然不比自己。
誰知這珍修儀見了她仍是一臉不屑的模樣,看著就叫人生氣。加上昨夜珍修儀也並未給太后調教出來的荷答應留幾分臉面,雲妃心知太后對她亦是不悅,所以半點都不客氣。
“珍修儀說的自然是對的。皇后娘娘是六宮之主,宮中之事,都要由她裁決。不過皇后娘娘今日身子不大爽利,皇上已命本宮和惠妃娘娘共同署理宮務了。”她得意一笑,“本宮教訓你兩句,也還是說得的。”
遠遠的見著惠妃的步輦朝這邊來了,雲妃便笑著道,“本宮是個憊懶的,惠妃姐姐可來評評理!”
惠妃瞧了林清一眼,便轉回頭,仍是一臉平靜,“在皇后娘娘宮門前,說這些做什麼?”
她雖然協理宮務,但從不爭權。倒是皇后會主動將重要的宮務交給她。沒辦法,交給別人,就怕到時候收不回來了。雖不知惠妃是真的不爭,還是在裝。但總比別人可信些。
而且雲妃這樣沒城府的人,最怕的便是與惠妃這般一板一眼的人呆在一處。聽見惠妃維護皇后的地位,只皺了皺眉頭,“本宮不過隨口說一句罷了。哪裡真的敢在這裡教訓人呢?”
說著看了林清一眼,滿臉嫌惡,“況且珍修儀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本宮也不敢隨意訓斥呢!”
進了坤寧宮,皇后的臉色倒是真不好看,懨懨的靠在榻上。林清皺眉,怎麼昨日瞧著還好?
於貴妃見著林清,不滿道,“珍修儀來的也早,昨兒伺候皇上辛苦,便是不來,也沒什麼的。皇后娘娘難道還會怪罪不成?”這珍修儀真是陰魂不散,禁足了半年,出來便能勾得皇上去她那裡!
此言一出,眾人的眼刀子便紛紛飛向了林清。林清不由苦笑,“給皇后娘娘請安,是分內之事。”
皇后聞言微微點頭,意味深長的道,“你是個懂事的。”
說著又轉頭對惠妃和雲妃道,“本來本宮身子不好,想免了今兒的請安。只是想著年下事多,還是叫你們來,囑咐幾句,本宮才能放心。你們二人都是能幹的,今年過年的事情,便交給你們打理了。”
於貴妃在一旁瞧著眼紅,忍不住出聲刺道,“皇后娘娘倒也放心,這萬一要是出了點兒什麼事”
皇后眉頭一皺,惠妃仍是淡淡的,雲妃卻不能忍耐,冷笑道,“人人都有第一遭兒,況且本宮和惠妃姐姐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看著,能有什麼事?於貴妃姐姐這話,卻是叫人費解。”
“正是,本宮也有第一次的時候,只要用心,便沒有做不好的。”皇后安撫了兩句。又敲打其餘嬪妃,“年下太后和皇上心情好,你們也消停些,別惹出事來,到時本宮可不會客氣了!”
眾人連忙起身應道,“謹遵皇后娘娘教誨!”
從坤寧宮出來的時候,惠妃特意放慢了腳步,笑著對林清道,“本宮聽聞珍修儀很喜歡花,正好得了幾盆水仙,想請珍修儀去賞鑑一番,不知可肯賞臉?”
昨兒珍修儀在宴席上與她說話,言語親近,她便知道這是皇上想讓兩人聯合起來了。因此今日便主動提出了邀約。別人她不知,這珍修儀在皇上心中,倒是頗有些地位。
而且瞧著也是個聰明人,既如此,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林清聞言心頭有些詫異,面上卻是神色如常,“那就叨擾惠妃姐姐了。妹妹就愛這些花兒草兒的,只是許多人都覺得這愛好拿不上臺面,妹妹平日裡也不好意思與別人交流呢!”
“本宮雖然不似珍修儀這般喜歡擺弄花草,不過花開時節,賞玩一番,也是幸事。”惠妃笑道。
林清便轉身交代香凝,“你自個兒回關雎宮去,若是皇上將大皇子送回來了,你便好生安置了。”
“怎麼,大皇子又要送回關雎宮?珍修儀妹妹真是好福氣,能讓皇上這般放心。”惠妃挑眉問道。
林清本就是特意在她面前提起,一來顯示自己對她的信任,二來也是表明自己是十分有價值的。
因此聽了她的話,只略略一笑,“說起福氣,難道惠妃姐姐的福氣就小了麼?皇后娘娘和皇上都這般信重娘娘,這才是好福氣呢!妹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