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家的司機聽得眼皮都快抽掉了,想笑卻又擔心自個兒的飯碗。
小辜很鎮定,仗著身高的優勢,輕言細語說:“好孩子,我和你阿姨有同窗之誼,彼此照顧是應該的。那些戀愛不戀愛,追求不追求的話,實在是輪不到你這個小baby開口。天氣晴了別忘了多跑跑步,曬曬太陽,打打籃球。不相干的事情別想得太多,早點把身高長起來,這才是正經事。”
強權底下無公理,更何況宗之偉如今是一對二。
可憐小宗,只能眼巴巴瞅著辜振良一臉欠揍隔著車窗微笑著從自己身邊飛馳而過。
自己卻獨個兒在後頭跳腳。
罵也沒用啊。宗之偉才不會做這種沒營養沒素質的事呢。
宗之偉是實際派,他抹把臉,在精神勝利的光輝照耀下興沖沖折頭去回找林然。
林然搶先一步發了條簡訊給小宗。大意是累了,有事明兒再說。
宗之偉無奈,只能怏怏不樂的各回各家,自找自媽。
但宗之偉的親媽早沒了。
這屋子裡有的是女人。
宗之偉進門一撂鑰匙,嚇得那女人趕緊從老宗身上溜下來。
都是爺們,宗之偉自然不會象林然那樣大驚小怪。
小宗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滿含欣賞的讚歎:“老宗,這個找得好。價錢很貴吧?”
老宗驕傲的應道:“那是當然。”
不買對的,只買貴的。
男人在外頭,頂要緊的就是面子。
老子都這麼大方,兒子當然也不會客氣。
小宗說:“老宗,下個月零花翻倍吧。放心,我現在還不拿錢養女人。花不了你多少。”
老宗…
在與兒子長期的交手過程中,老宗既失落於自己與兒子戰鬥值的日漸不匹配,又欣慰於父子之間終於能達成默契恢復親密無間的感情。
這就是生個男仔的好處啊。哪象林家那攤子爛事。
老宗多年來生活在林家那位英俊威猛,亦文亦武,深情楚楚,對子女盡心盡責的十項全能人士的陰影之下,如今乍一聽到醜聞,心裡的那股子喜氣,真是恨不能從pi眼噴出。
老宗一翻身在沙發上坐直了,拿出談判十億合同的勁頭,神神秘秘問:“別墅裡發生的事我都知道了,知道我今兒在飯局上還聽說了什麼嗎?山海春裡,七八個包間,都在笑話於海青裝得太過,卻被個十四五歲的小女生當眾下了面子,脫了那層大神的皮。”
老宗不屑一顧,“還好老於不是大v;否則就得進局裡混。”
小宗不動聲色的問:“哎,別墅裡的事我也就是看林然哭得可憐,想幫她一個忙。想替她們父女撮合撮合。你也知道的,從前林叔對我也是不錯的。如果他能改過自新,”
老宗至恨“改過自新”這四個字,想當初小宗鬧得最兇的時候,不也是天天把這個成語掛在嘴邊嗎?
老宗急急說:“改什麼過啊,蘇涵的朋友已經發話了,若是姓林的不能給蘇涵一個交待,一個名份,就要狠狠的放了手收拾他。”
“哇,”小宗驚呼:“蘇涵居然有這麼厲害的朋友。”
“一個女人能坐到個位置上,沒點道行,可能嗎?再說了,林然是被誰打的,當然是受損的股東。人費盡心思做的局護的盤子,為的就是狠賺一票,平白無故傳個緋聞,你倒是說痛快了,別人損失的可都是真金白銀。動手敲打敲打,這不是挺正常的事嗎?沒鬧到傷筋動骨,就已經是給面子。這小孩子不懂事,大人還能不明白?你看看林楚現在這緊張的勁兒,把蘇涵給護的,寶貝一般。那是因為多少事多少關係,還得蘇涵清醒之後才能理得清擺得平!”
老宗嘆息:“你說林然那女孩,平常看著不是很斯文嗎?怎麼冷不丁的,這麼能鬧。性子上來,連半點理智也沒有。你說你鬧吧,扯頭髮打臉都行,怎麼能和場面上的事鬧在一起呢。這一點哪,你媽識得最清。她可從來不把家事和公事混在一起。”
說起髮妻,老宗言下不勝唏噓。照例又抱怨道:“我不就是在外頭玩一玩嗎?論感情,也只有你媽。”
這些混帳話宗之偉早聽得習慣,他是男人,或者說正在學著做一個男人,不耐煩糾纏這些細節,大手一揮問:“那你的意思,林楚還真離不開那個女人了?”
老宗肯定的說:“那是。林楚現在麻煩大了,別看他在外頭是一副精英模樣,可是論圈子,論身份,就他那幾百人的小公司,別人輾他還不跟玩似的。現在於海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