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叔叔,新爸爸。
辜振良似已放棄,眼神淡漠又陰森。
“恭喜你們,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宗之偉從不介意從失敗者身上找到勝利的滿足感,他笑一笑,試圖拋開心底深處莫名的不安。瀟灑的炫耀著自己的喜悅:“一定要來喔,豆丁做我和然然婚禮時的花童,你沒意見吧?”
辜振良向抱著豆丁走向汽車的宗之偉揮手說:“那一天你盼望許久,可要好好守住啊。”
這句話讓宗之偉琢磨了一路。
他問豆丁:“你爸這是什麼意思啊?是祝福,還是有陰謀暗計?”
和從前相比,豆丁彷彿已經天真不再。
生父,繼父,將來還會有生母,繼母。
物質上彌補再多,也沒人能夠體會得到年幼時在複雜的關係中輾轉向大人求取歡心的艱難。
宗之偉回想自己的經歷,再看看豆丁這張嚴肅的臉,不由得生出了憐惜同情之意。
“哎,為什麼不說話?在那邊過得不好嗎?你以後叫我爸爸也行,叫我叔叔也可以。”
豆丁酷酷的說:“我已經有爸爸了。”
然後別開臉,一副英勇的樣子,半個眼風也不肯給宗之偉。
自己下車,自己坐電梯上樓,門鈴一響,開門的瞬間,豆丁淚飛頓作傾盆雨,搶步撲到林然身上,抽抽噎噎哭道:“媽媽,媽媽,為什麼你不要我了。為什麼,為什麼?”
想起那些有豆丁陪伴渡過的艱難歲月。林然潸然淚下,“誰說媽媽不要你了,豆丁乖的,不哭不哭。”
豆丁鼻涕眼淚糊了林然一身,哎呀,這是宗之偉才給她買的,好貴滴,為了這一身,他在酒吧的檔口可是站足了八個小時。
“我來,我來。快從你媽媽身上下來。”宗之偉伸手去扒。
這母子二人同時給了宗之偉一個白眼。林然嗔道:“你嚇著孩子了。”
豆丁趁機大哭:“媽媽,他欺負我,他罵我,他還打我,媽媽,媽媽。”
這不是亂說嘛。
宗之偉瞠目喊冤,“我連碰都沒碰他,再說我,依我的身份,我怎麼可能罵一個孩子。”
豆丁衝著宗之偉吐口水,拍手唱道:“賣大餅,賣大餅。武大郎的大餅。”
宗之偉色變,恐嚇道:“誰家的孩子這麼沒家教!”
林然原本是想把豆丁的身世全盤托出,好安安這人的心。但聽了這話,卻實在是氣惱得不行。
“我的孩子,沒家教也是我教的。宗之偉,你的修養都去了哪裡。”
她抱著豆丁一轉身進了主臥,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宗之偉碰了滿鼻子的灰,在外頭百般哀求無果。氣性上來,這一咬牙一跺腳,竟自己關門走了。
宗之偉如今無路可去,只能跑到店裡對著呂青山訴苦。
呂青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事肯定是嫂子做得不對,一,沒有給予你足夠的信任。二,在孩子面前破壞了你的權威。三,此例一開,日後什麼謊不能撒,什麼錯不能犯?管,是你在虐待。不管,是你不曾對孩子用心,虛情假意。長此以往,你和嫂子之間豈能沒有隔閡,沒有積怨?”
呂青山笑得是幸災樂禍,“真愛什麼的,最最動人了。前路漫漫,你自求多福吧。”
百般因果,俱在林然身上。
宗之偉曬笑。誰讓他愛那個女人。
他不願意回家,站在吧檯觥籌交錯,與人談笑風生。
手機響了又響,電話接了又接。沒有一個是來自於那個女人。
呂青山眥牙,“真個是心狠。所以呀,老婆還是要找樂兒這一款,以夫為天。”
呂青山給宗之偉交底:“我是真愛樂兒,可是,樂兒的愛不僅只有她一個人,在樂兒的背後,有她的家,她的父母,有輿論,還有一舉成名錢財在手一血前恥的壓力。男人,也是需要放鬆的,”
他們碰了一杯,露出只有男人才懂,但在女人眼裡卻猥瑣無比的表情。
“你是個膽大的,敢把人帶到樂兒跟前。”
“樂兒有看出來嗎?沒有啊。這就是江湖中傳言的燈下黑啊。”
呂青山酒後吐真言,“哥啊,其實最適合你的是徐慧珠那一款。我是指那一款,天真痴情的白富美,給力富足的孃家。為了自己姑娘的幸福,全家老小都哄著寵著你這個姑爺。”
“呸,”宗之偉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