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她臉上,她卻緊張的冒出冷汗,然而又不得不維持著從容的姿態,她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她都是一種煎熬。
好在君慕彥最後還是開口了。
“的確如此。”他回答的雲淡風輕。
寧淺秋看著他“呵呵”一笑,轉而對釋真說:“住持,既如此,你們就姑且信了他們罷。”語氣滿是尖酸刻薄。
雨越下越大,許多原本站出來說話的人都躲回了自己的木棚之中,王笑遊立在雨裡頭,茫茫然不知何如,她一點都及不上眼前的蘭心兒,她除了君慕彥竟可以什麼都不顧,而王笑遊自己卻是進退維谷,一點忙都幫不上君慕彥,若是幫他說話,她自己都被群雄喚作是“妖女”,只能火上澆油,更加拖累他。但是若不襄助,她又怎麼忍心看君慕彥被千夫所指。
這時釋真又開口了:“好,君施主和魔教妖女是否勾結此事暫且擱置,即便未曾勾結,君施主,你令人盜竊《混月心經》一事又如何向天下英雄解釋!”
眾人本以為此事到此為止了,沒想到後頭還有更加勁爆的訊息。
王笑遊驚訝的看著君慕彥,原來給月成缺《混月心經》的人是他。
君慕彥自《混月心經》從月成缺出丟失之時便料到此事遲早會敗露,所以倒也不是非常吃驚,曼聲道:“住持是否是要請上第四位證人了。”
釋真點頭承認,遂臉上怒氣立現,向小沙彌斥道:“去把那孽障帶上來!”
不過多久,一個面色飢黃,形容憔悴的年輕和尚被幾個肌肉虯勁的和尚架了上來,剛來到眾人面前,那兩個架著他的和尚便將他往地上一扔,向釋真道:“住持,叛徒帶來了。”
釋真點頭示意他們離開,剛想上前,便見身後玄字輩高僧玄明先他一步走到那年輕和尚身邊,忿忿地指著年輕和尚罵道:“孽障!今天你便當著天下英雄的面,把你幹的好事都說出來!”
那年輕和尚像是好多天未進食,虛弱地跪趴在地上喘著氣,抬眼見是玄明,忽然哭了出來,拉著玄明的褲腿哽咽道:“師父,徒兒知錯了,徒兒對不起您的教誨之恩。”
玄明面露不忍,不去看他,然而終是狠下心來將袖子重重一甩,道:“我沒你這樣的孽障徒弟!還不速速把自己做的那些勾當向群雄坦白!”說著便憤憤然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那年輕和尚斷斷續續又哭了一會,才開始訴說,因為虛弱的緣故,他聲音很輕,眾人只得停止議論,安靜下來聽他說話。
“弟子法號慧空。五年前,弟子跟隨師父外出遊歷,路過姑蘇,因為順道,便和師父一起拜訪了卿雪山莊。當時君施主看見了弟子手上的一串紅珊瑚佛珠,便單獨找弟子詢問它的出處,師父曾和弟子說過,這串佛珠是弟子的孃親留給弟子的,弟子不敢騙人,便如實相告,當時君施主並未再多言,弟子之後也隨師父離開了。可是幾日之後,君施主竟主動來尋我,說有要事和我商量,就是那時候,君施主讓弟子一定要答應他幫他偷得《混月心經》。”
“他讓你偷你就偷?”玄明氣得直髮抖,指著君慕彥對慧空說:“佛門弟子本該六根清淨,他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竟讓你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君施主說,要與小僧交換。”
“用什麼交換?”釋真問。
慧空猶豫了一下,道:“用弟子的身世交換。”
“你的身世值個屁,就能讓你做偷竊《混月心經》這等危險的事?”青城派的袁力傑向他吐了口唾沫,道。
慧空嫌惡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說:“君施主說,弟子的身世很特別。”
當年玄明是在少室山上發現襁褓中的慧空,本想幫他找到自己的親人,但在襁褓之中發現了那串紅珊瑚佛珠和一封沒有落款的書信,信中請求少林寺能收留這個孩子,除此之外便沒有說明任何關於這孩子的身世,所以連玄明自己其實也不知道這孩子的出生。玄明知道慧空一直對自己的身世始終耿耿於懷,經常問玄明,然而玄明自己也不知道,每每都只能含糊其辭地應付。所以忽然有人告訴慧空知道他的身世,這對他的確是極大地誘惑。
“特別在何處?”袁力傑不折不撓道。
誰知那慧空剛想說話,突然被君慕彥一聲呵斥制止。
“不要說!”
王笑遊疑惑地看看他,只見君慕彥臉上露出了少見的焦慮緊張之色,竟不知為何他會變得如此激動。
釋真見慧空被嚇得有些發懵,親自開口道:“你儘管說來,這裡是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