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不是會一一映照在景武帝與玉婉儀的身上,誰都不知道。因為有著一段特殊記憶的如畫,前世也只不過活到了景武十九年十一月,生命就戛然而止了。如畫死的時候,寧玉暖依然是景武帝的最愛。可時光荏然,不知道景武帝是像皇太極一樣痴情到底呢?還是寧玉暖遭遇情變,淡下來的景武帝移情別戀?目前,我們還不得而知。

不過就目前的情形看來,玉婉儀是在對的時候,遇到了對的景武帝。於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愛情就無厘頭地不可言說起來,莫名其妙卻非她不可,也許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連當事人自己都扯不清的一種情懷,所以,不管外人如何好奇探究“為什麼會這樣呢?”,結果也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而已。

至於最終寧玉暖是不是海蘭珠,景武帝是不是皇太極,只能讓故事繼續走下去,讓時光來訴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熬夜碼完了這一章,睡覺去。

☆、告密(一)

彷彿眨眼間,冬去春來,已是景武十九年初春的風光了。

如畫輕輕靠在碧波橋的橋欄邊,望著太液池兩邊剛剛抽出嫩綠葉芽的柳枝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嘴裡喃喃念道:“春去春又回,景依然,而事已非。”偷得浮生半日閒,如畫在太液池溜達了一圈回到宮正司,紫苑幾個人正忙亂著整理近來的糾察記事簿。

“好好地,怎麼想起來翻看這個了?”如畫隨口問道,紫苑今個兒早上還說今日無事,要去司彩司看望老鄉。說來,這一年多相處下來,如畫覺得紫苑機靈圓滑,凡事兒愛鑽營,人心卻不壞,可有一點兒,那就是個小摳門兒,儘想著蹭光沾些小便宜。這不,早幾日就聽她唸叨,說老鄉那裡私底下攢下了不少彩絲,正好可以討一些來繡個春日的羅帕,又說張一次嘴不容易不拿白不拿,應該多要些,也好給如畫繡一個。如畫聽的都有些無奈了,“就憑你是宮正司的人,拿塊角銀做好處費給採買的太監們搭句話,宮外面的絲線可著勁兒的挑著買,還用的著佔個便宜都沒個夠嗎?你可真是會過日子啊,儘想著只進不出!”相熟慣了,又是差不多的年紀,私底下宮正司的宮女和女史們都敢跟如畫說笑,紫苑聽了只管撇嘴,“您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得了,我把我的一片好心收回來,您就自己個兒後悔去吧!”紫苑的銀錢看的緊,除非萬不得已,比那些一心攢養老銀子的摳門的太監也不逞多讓,是宮正司上上下下有名的鐵公雞。紫苑倒不是為了自己個兒攢體積做嫁妝,她的薪俸幾乎是每隔半年就送出宮了。紫苑就是帝都本地人,家裡父親早逝,只餘寡母和弟弟,沒有別的營生,就指望這些銀子過日子呢。紫苑能擠上女史的位子,在諸多年紀和資歷相仿的宮女裡面算是有出息的了。當年如畫是託了李福全的臉面才被提拔上為女史的的,走了後門子呢。

當然,紫苑不能跟現在的如畫比,如畫的升遷速度趕得上是那個一步登天的了,滿宮裡如今也沒有第二個女官能有這樣千載難逢的奇遇了。

紫苑趕忙放下手裡的登記簿,一把拉了如畫去了隔間說悄悄話,“不得了了!宮裡恐怕要變天兒了呢!”如畫一頭霧水,她不過就是出去了半晌,去逛了逛太液池而已,難道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兒

原來,今上午皇上正式曉諭六宮,要德妃娘娘輔助皇后協理六宮。姚宮正就命宮正司上上下下把手裡的活兒都理順了理清了,以便德妃娘娘垂詢呢。

如畫聽了一愣,這可不就是大事兒嘛!

這宮裡啊,這麼些年,曾經有資格協理六宮的,那就只有死了的曹氏了。自從曹氏倒臺之後,皇上從未讓任何嬪妃幫助皇后,插手宮務。

如今皇后娘娘鳳體安康無虞,景帝怎麼就突然下了一道這樣的旨意來?如果是聖心體恤皇后娘娘打理宮務太過辛苦了,找個人分擔分擔或者是想抬一抬德妃的尊位,那怎麼不在年前下這樣的旨意?年前,正是皇后需要人打下手的時候,如今年節剛過去不久,皇后正是清閒的時候啊。

反常即為妖,皇上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就做出這樣的決定?只要不是個缺心眼的人都能從這道旨意中嗅出不同尋常的味道來,宮裡面的大事在醞釀、顯露之初,往往都是從這種突然的反常開始的,怪不得紫苑開口就是“宮裡恐怕要變天兒了呢”。只是,不知道這天要怎麼個變法,是陰上了幾天就雲消霧散?還是暴風雨的前奏?

這宮裡面要是陰上幾天就晴了,那還好。可要是即將掀起一場暴風雨,那人心就要很是動盪飄搖一段日子了。在風暴中,往往一個主子從高處跌落,連帶的她身後的一大片奴才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