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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公公當年被我氣得直罵我潑皮無賴,可提議皇上送我去五營軍的不還是您嗎?不然,皇上日理萬機的,怎麼會想起來安置我一個小兵蛋子。沒有您的舉薦之功,今日我哪有資格執掌虎賁衛?公公的大恩大德,齊泰沒齒難忘。如今有難處,這不,思來想去的也只能找您了!”

“你小子越來越滑不溜秋的!”高德順笑的看不見眼,指著齊泰點了點,“咳咳,你記著咱家的好咱家就心滿意足了,不敢當你報什麼大恩。都是為皇上做事的,咱家不過是看你是塊料子,還好你確實是不負所望啊!哈哈!”高德順心裡怎能不高興,齊泰這小子可是主動把這麼大的恩情送到他手中的,他要是不就坡下驢收下了,只怕晚上會悔的整宿都睡不著呢!

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高德順自是心知肚明。

如今,齊泰突然把高德順視作恩人,高德順先是心虛了一把。當年要不是他從中作“梗”,只怕景武帝大概會把齊泰留在御前做侍衛,當時他是怎麼說的來著,“哎呦,皇上可要三思啊,就這個小痞子的無賴樣,鬧起來恨不得撒潑打滾,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這可不是御前失儀,簡直是“無儀”啊!依老奴看來倒不如送去五軍營算了,等出息了再往御前調!”

當然,他確實是實話實說,不過也順帶把這個惹人恨的牙癢癢的小痞子送去五軍營長長見識,那裡才是魚龍混雜,痞子無賴成堆,強中自有強中手。當時,要說高德順是安了太壞的心,那倒是木有證據的的,但也絕對沒安什麼好心。高德順順嘴提議的時候,他正在給景武帝捏肩膀,僅僅主僕二人,殿內沒有其他人在。所以,齊泰是不知道這一截的。

要不是高德順斷定,齊泰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使的小絆子,他差點就以為齊泰在威脅他了。當然,那小子也絕對沒安什麼孝心,不然,他怎麼過了十年才想起來這個大恩來了這十年間,這吝嗇的小子偶爾才會知道好歹,出外公幹給他捎點西北的菸絲啥的,別的值錢玩意兒一概沒有。這些年人是穩重了,嘴巴也積德了,可是高德順口頭上好似也沒討到過便宜。

不過,後來齊泰去五軍營的時候,倒是實打實地給高德順磕了個頭,不過啊,高德順可不覺得他是感謝他的舉薦之恩,而是,在道歉。

話說當年這小子從戰場上活下來,留在宮裡養傷的時候,就被安置在御前侍衛們輪值時的住處。那次高德順不知怎的突然慈愛過剩了,輪休的時候一時衝動把這小子帶回了他宮外的宅子。這小子去了他家這也新鮮那也新鮮,這摸摸那看看,他怕這小子毛手毛腳的摔了他心愛的古董花瓶,告訴他“你小子仔細些,賣了你都抵不上一個碎片,萬一砸了,咱家非剝了你的層皮不可!”其實,高德順對趙敬三說話就一直這個腔調,沒什麼太特別的意思,就跟說平話一樣。偏偏這個愣頭青給他犟嘴,“剝我的皮?你高扒皮啊?你哪來這麼貴重的東西?貪的吧?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好人呢?原來也是個搜刮民脂民膏的,跟我們那兒的狗縣令沒什麼兩樣?”

吃飯的時候,一桌子好菜擺上來,高德順新買的小姨娘燙了一壺梨花白,妖妖嬈嬈的給他倒酒,雙手捧著送到他的嘴邊,嬌滴滴的一聲“相公”軟軟的叫了出來。

高德順好不得意,剛就著美人的小手喝了一口,入口綿香。只是還沒嚥進肚子,就被桌子對面原本正在低頭肯豬蹄膀的猴崽子一聲大叫嚇得噴了出來,“我的天啊,原來是你婆娘啊?和我住一屋的侍衛大哥說,太監沒蛋的,娶不了媳婦生不了娃的,我剛才還納悶你這是哪來的閨女啊?”

聽完這段哪疼往哪戳的話,高德順差點沒吐出血來,腦子一衝直接甩了一巴掌,可這小子利索的躲了。他倒也沒有追著這兔崽子打,太監報仇就喜歡用暗招,心想,小崽子你給我等著!可他到底還是掀了桌子摔了碟子,到底臉上過不去,再也不肯給這個兔崽子好顏色。

這小崽子好似知道這回闖了大禍,回宮的一路上縮在馬車角落裡不敢吭聲了,不像出宮的時候,話多的讓人頭疼,天南海北的一通瞎扯還偏偏覺得自己什麼都知道。可是,快進宮的時候,突然傳來這小子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的聲音,也不知怎麼的,他差點沒笑出來,這一打岔,憋著的一口氣倒也消散了不少。尤其是看到這小子可憐兮兮望著他討饒的樣子,他不禁有些心軟,算了,不和這兔崽子一般見識。於是後來,高德順插了一腳,齊泰活著進了五軍營。

高德順那一舉動,算是好壞各一半吧。御前侍衛的起點那比五軍營可高到天上去了,高德順此舉也算是阻了齊泰的仕途。可是齊泰當年若真是進了御前當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