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了個割喉的動作。
“不是,我的主業是私人保鏢”又回到車上卸東西的蘇一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著早就倒背如流的身份資料,“不過,我的副業是那個。”她惡趣味地補充了一句。
張啟維看著她依舊帶著兜帽的後腦勺,苦笑著搖搖頭。
晚餐,是白天蘇一念在郊外烤熟的變異動物肉,張啟維一邊吃,一邊做深刻的自我介紹。
什麼出身農村啦,山窩窩金鳳凰啦,找了個銷售工作,眼看快到一年了,結果工資還沒漲,末世就來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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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公曆01年年3月11日 J市
清晨,睡了個安穩覺的張啟維剛剛啃了兩口肉乾就被蘇一念驅趕出去幹活。
活兒很簡單逛街。
不管是臨時的,還是長久的,這個由倖存者自發形成的小聚居地裡,以物易物的行為還是非常普遍的。
用來交換的物資用琳琅滿目來形容,真是毫不誇張。
金條,換一斤大米或者二斤白麵——這是曾經生活優渥如今朝不保夕的。
大米,換打喪屍的武器,兩斤大米一把砍刀,十斤大米一把槍——這是手頭充裕,想盡力自保的。
至於剩下那些,一塊壓縮餅乾換一夜啦之類的張啟維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旁邊面無表情抱著小貓的蘇一念(
陳露),又佯作無事地轉了回去。
蘇一念的揹包裡裝滿了由路上弄到的怪獸的肉做的各種熟製品。她打算換點糧食和彈藥,就算只是做做樣子也要做的盡職盡責啊。
正當他們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蘇一念注意到了一個斜倚著牆壁、面前沒有任何貨品的女人,她面前也放了一張手寫的廣告——給點東西我就唱。
“唱什麼?”蘇一念停下來問她。
女子聽見聲音,站直了身子看她:“看我心情。”
蘇一念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表現出來的一面很有意思,沒表現出來的也很有意思。
她掏出來一小包碎餅乾放到她面前的盤子上。
“唱吧。”
女子的眼睛瞬間變得閃亮亮,手上直接挽了個花兒,開口就來:
“行將離了洪洞縣,將身來在大街前;
未曾開言我心內慘,過往的君子聽我言;
哪一位去往南京轉,與我那三郎把信傳;
言說蘇三把命斷,來生變犬馬我當報還。
劉大哥講話理太偏,
誰說女子享清閒。
男子打仗到邊關,
女子紡織在家園。
白天去種地夜晚來紡棉。
不分晝夜辛勤把活幹,
鄉親門才有這吃喝穿。
藍臉的竇爾敦盜御馬,
紅臉的關公戰長沙,
黃臉的典韋, 白臉的曹操,
黑臉的張飛叫喳喳!”
張啟維無語地看著一個唱的爽,爽的全不在調上,一個聽得歡,歡的都不是地方的兩人,在女人唱完了一段“串燒”之後,趕緊出言打斷:
“你這樣唱,能賺到東西麼?”
女子把地上的碎餅乾揣進懷裡:“我以前是個公司的小白領,想學音樂想唱歌,家裡都不讓,我就想著,有一天我能賣唱賺了自己一天的飯錢就滿意了。嘿~謝謝你了。”
蘇一念也笑了:“你這麼一說,我都忘了自己以前想過幹什麼了可能我曾經想當個廚子?”
張啟維想到能一鞭子抽飛了巨蛇腦袋,一刀子插爛了喪屍頭顱的冷麵女,變成了穿著粉色圍裙的居家廚娘,忍不住也帶了笑意。
“嘿~還有東西麼?我再唱首,你隨便給我點啥,我去給隊友們看看,我唱歌也能賺了東西。”
蘇一念又掏出了一塊奶糖,還是放在了她面前的盤子裡。
“壘起七星灶,銅壺煮三江。
擺開八仙桌,招待十六方。
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
相逢開口笑,過後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涼有什麼周詳不周詳!
你對我像霧像雨又像風來來去去只留下一場空你對我像霧像雨又像風任憑我的心跟著你翻動
動起來每一秒都期待 動起來為新的紀錄喝采 動起來就擁有精采未來”一群人都圍著她,聽著她四不像的歌曲串燒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