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年輕蒼白的臉。
出手就能幾十米外奪人性命,誰都沒想到,她是這麼年輕,看起來這麼脆弱。
蘇一念目光直直地看向人群中的一個男人,他黝黑的臉色也透著灰白。
“我是這兒負責管人的,管事的在裡面,你們誰能管了,出來和我說話。”
幾百人,還是寂靜無聲。沉默了一會兒,那個臉色灰白的男人從同伴的肩膀上直起身子,慢慢走向她。身形筆直,步伐也儘可能的穩健。
“我是帶隊的。”
“軍人?”蘇一念瞄過他的兩隻手虎口處,又看向他腳上的軍靴。
“是,我們都是軍人。”男人臉上帶著儘可能親切的笑容。
如果不是精神力感知過,蘇一念也實在想象不到,男子的後背上有一道幾乎橫貫了整個脊背的傷口。
“番號。”
“C國海軍N艦隊,XX師團。”每個軍人,當他們報出自己引以為傲的番號的時候,大概都是這樣自豪又有底氣的神態。
“哦你們來幹嘛?”蘇一念一直是一副表情,單純地詢問。
男人挺拔的身體,似乎疼得狠了,微微動了一下:“來談合作。”
“哦合作什麼?”
隊伍裡已經有人對她無所謂的態度不滿了。
“談聯合”男人身體又晃了下。
“哦靠著你幾百人幾百槍,十輛裝甲車,一挺坦克,二十迫擊炮,還有七百多老弱婦孺,來和我們六萬多人的基地談合作?”
隊伍中,有人交換了眼神,隊伍的末端,幾個人迅速往回跑去。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咱們在這裡挺著,你大概二十分鐘就可以去見上帝,裡面管事的那個,大概也趕不回來。第二,我先找人給你治療,不管談的成不成,坦克和坦克手給我留下。”
“不行!坦克我說了不算,是弟兄們拿命換來的。”男人快要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身體,旁邊兩個人迅速要扶住他,被
他甩開了。
“我們換!”一個焦急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們換!”更多的聲音,更多的人表態。
“看來~你弟兄們說的算。”蘇一念走到他跟前,出手如電,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她打在了後頸上。
一群漢子眼睜睜地看著纖細的手扳過帶隊者的肩膀,猛地一使力,整個人都被扛了起來。
於是,在幾百人的注目禮之下,這個無論末世前還是末世後的英雄,被一個體型大概只有自己二分之一的女子抗進了基地。
“豹子,倆頭兒都進去了,咱咋辦?”
“還能咋辦?等!貓頭不是說了麼。過一個小時他不出來,咱就撤。”
“撤屁!貓頭和雷哥都在裡頭,咱就跟他們拼了!”
“對!拼了!”
這時,基地的大門突然開啟,湧出了,十幾個小孩兒?
“念念姐姐說了,你們老大都弱弱的被帶走了,怕你們不放心,我們來當人質。”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女孩兒抱著一個破布娃娃,一本正經地對他們說。
全場寂靜。
“人質能有豆汁喝麼?”另一個小男孩兒怯怯地問道。
勞資能說,勞資小半年沒嘗著豆味了麼?
被幾個小孩兒簇擁著的小女孩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看著他們:“姐姐說,你們能給我們刷雜技。”
“雜技是什麼?”
“雜技能吃麼?”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嗚嗚不好玩,我要找阿姨。”一個小孩兒哭了起來。
“嗚嗚”一個孩子哭,五六個孩子都哭了起來。
一群叱吒風雲的大老爺們撓頭了。
“別哭了,不就是雜技麼?看。”叫彈頭的男子猛地在手心躥出了一團火,“好玩吧?”
“我也會。”要求人質待遇的那個男孩兒也在手心躥出了一團火苗。
孩子們還是不樂意,幾個小毛頭,扁扁嘴,又要哭起來。
“別哭了,看這個。”豹子猛地來了個倒立。
小孩兒們都歡呼起來。
另一邊城牆上,“看,那群小異能者又在耍猴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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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物理創傷還有中毒。這傢伙真倒黴啊。”蘇爸爸帶著白手套,對病床上的醫患點評道。
“